戴娜娜忽然五體投地，趴在李景年身前，聲音誠懇地說道：“師叔，收我為徒吧！”
正正好好的睡衣，被這個動作抻開，露出雪白而纖細的腰條。
在月光下，這腰條如同白玉一般，煞是好看。
聽到這話，李景年愣了一下，接著下意識問道：“好端端的，為什么要跟我學武？你爸爸不也能教你嗎？”
“師叔，我跟您說實話吧……”
戴娜娜微微抬起頭來，看向李景年，神色稍稍猶豫，瞳孔里映著月光。片刻之后，她似乎下定了決心，這才娓娓道來。
“可能在你看來，我是個自私的不孝女……我也的確做了一些很自私的事情……但你有沒有想過，我爸爸他已經四十歲了……他老了……”
聽到這話，李景年微微一愣。
而戴娜娜抬著頭，繼續說道：“他看著很強壯，但卻有風濕，老寒腿，經常要去針灸……因此，我才想讓他好好當個廚子……你可能希望他轟轟烈烈地拼搏，但我卻希望他能平平安安的活著……”
小姑娘說得很真誠，在談到自己父親的時候，那雙黑白分明的眸子里，已經噙著淚水。
李景年眉頭緊皺，忍不住問道：“那你為什么要跑去桐條英東那里學武？”
“因為我崇拜他。”
戴娜娜沒有隱瞞，坦白道：“或者說，曾經很崇拜他……不管怎么樣，他的空手道都很受歡迎，而且能賺很多錢。鴛鴦拐是很好，但我希望學習更多的武功，了解更強的技術，這樣才能讓自己更強啊！”
“你這么想，也無可厚非。”
李景年緩緩點頭，但又提醒道：“不過，強弱不在于武功，而在于人。就像鴛鴦拐，你爸爸或許打不過你，但在我用來，可以打得桐條英東管我叫爸爸。”
“師叔的確很強。”
戴娜娜毫不猶豫地點點頭：“所以，我想拜您為師，和您學習！我想變得跟您一樣強，這樣我也能賺很多很多錢了！”
李景年有些納悶，盯著戴娜娜，直接追問：“你就這么想賺錢嗎？”
“嗯！”
戴娜娜重重點了點頭：“在這里，只有有錢，別人才會尊重你。”
李景年從對方的眼神中，看出了一種深深的渴望。
自己倒是沒徒弟，而戴娜娜的天賦，也還算不錯。而且，想賺錢，也沒什么問題。
李景年也不是什么圣人，他自己也想賺錢！
他思索片刻，鄭重地問道：“我訓練人很嚴厲，可不會因為你是女孩子而留情……”
“嚴師出高徒！”
沒想到，戴娜娜也很堅定，直接說道：“我愿意勤學苦練！”
李景年摸著下巴，又有些擔憂：“不過，你馬上要去讀大學了……”
“這個沒關系。”
戴娜娜露出了笑容：“我現在還在放假，而且讀的也是本地的大學，可以經常回來跟您學武！我爸爸他老了……武館的事情，還是希望您能交給我來負責！”
這丫頭說得也很誠懇，李景年想了想，最后點頭道：“也好，但我就一個要求，必須聽話。”
“我保證聽話！”
戴娜娜毫不猶豫地說道：“您之前一番話，已經把我罵醒了。我不該阻攔爸爸的選擇，而是應該為他分擔壓力！”
“不錯！”
這話倒是讓李景年很高興，但他立刻又擺出嚴厲的模樣來，囑咐道：“行了，從今天開始，你就是我的徒弟了。”
“師父在上，請受徒兒一拜！”
戴娜娜非常高興，又對著李景年，深深跪拜下來！
因為太晚的關系，這場拜師顯得有些草率，但又有些真摯。
打動李景年的，就是戴娜娜那份樸素的情感而已。
在得到滿意答復之后，小姑娘幫著自己師父鋪好了被褥，又墊好枕頭，接著畢恭畢敬地說道：“師父，請您安寢。”
平時戴娜娜說話，經常還會跟著說出英文來，有些中洋結合的感覺。
畢竟，她基本上就是在美國長大的，除了跟家人說中文之外，其他時候說的基本都是英文。
李景年看著她這般模樣，忍不住笑道：“看你這么一板一眼地說中文，還真有點不太習慣。”
戴娜娜趕忙說道：“我對華夏的事情，包括禮儀之類的都不太了解……不過，我會努力學習的！”
她平時的樣子，也更像是一個美國女孩兒多一些。當然，還很拜金。
李景年點點頭：“行，天色不早了，趕緊睡覺吧。明天我會為你量身打造訓練計劃，也會跟師兄說的。”
“好的師父！”
戴娜娜愉快地答應下來，接著掀開了被子，就要鉆進來。
“等等！”
李景年急忙按住被子，瞪著眼睛看她：“你干什么？”
“啊？”
戴娜娜反而疑惑地說道：“華夏不是有句話，要想學得會，先和師父睡嗎？”
李景年眼珠子瞪得溜圓：“你在哪看到的這句話？”
戴娜娜眨巴眨巴眼睛：“郭德綱相聲選啊。”
“你……給我看點有用的！”
李景年把小丫頭拎起來，對她說道：“華夏人沒那么開放，自己睡自己的！”
“華夏人不開放嗎？”
戴娜娜有些納悶：“但我在推特上，看見好多華夏的女人，發了很多很多大尺度照片來著……”
李景年總算明白了，戴向天的煩惱是什么。
在美國帶大一個女兒，的確很糟糕啊。
“那些都是個別的，整體的三觀還是有所不同。”
李景年想了一下，追問道：“你在學校里，沒交往過男朋友嗎？”
“他們都是娘炮啊。”
戴娜娜很坦然地說道：“我喜歡比我強的！之前我還覺得桐條師范不錯，功夫好，還有錢……可惜他歲數太大，而且有老婆了。”
慕強心理啊……
李景年總算有些了解這個姑娘了。
他再度擺擺手：“行了，回頭我慢慢教你這些，回去睡吧。”
“好的師父。”
戴娜娜現在明顯聽話了很多，乖乖離開了武館，回后院的房子睡覺去了。
李景年松了口氣，終于躺回到被子里。
……
與此同時，武館外面。
街道上偶爾還有鞭炮聲響起，燃燒著剩余的年味兒。
金東赫坐在車里，裹著厚厚的棉服，身體輕輕發抖。
“西八……該死的破車，空調又不好使了。”
他擰了兩下空調開關，里面的熱氣小得可憐：“等這次任務結束，一定換一輛豪華的好車！”
金東赫又冷又困，過了一會兒，忍不住又罵道：“這個混蛋，怎么還不出來，難道是光顧著爽了嗎？”
他腦海中，忍不住回憶起之前竊聽李景年跟衛韶音的事情來。
當時二人，可是干了整整一宿啊……
他不會要在這個破車里凍一宿吧？
金東赫越想越怒！
他們在里面快活，我在外面受罪！
西八！
忠誠，忠誠個屁！這水深火熱的日子，老子一天都不想過了！
就在他惱火的時候，車窗突然被敲響。
“咚咚咚！”
金東赫下意識有些緊張！
糟糕，難道自己被發現了嗎？
他警惕地轉頭，卻看見窗外站著一位越南女人。對方操著生硬的中文，開口問道：“玩嗎，老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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