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森說著,把手機塞了過來。
李景年拿出來看了一眼,發現是自己一條墜樓的短視頻。
視頻中,他背對著站在樓上,接著重重摔了下來。光是點贊數,就已經兩千多萬了。
安德森坐在駕駛室里,轉身對他說道:“少爺,您現在是真的火了。”
李景年卻笑著擺擺手:“我火不火不要緊,主要電影能賣座就行。干爹老了,我不想讓他的片子被人罵成掐流量的爛作。”
安德森肯定地說道:“有您這一跳,肯定不會了。”
“行,回武館吧。明天還要忙著開業的事情,得早點休息。”
“好的少爺。”
車子緩緩出行,李景年坐在車上,拿著手機,給國內公司那邊打電話,跟梁超實他們商量下一步的宣傳計劃。
雖然他人在美國,但公司在各部門的運作下,已經全然走上了正軌。
目前好幾部網劇,短劇同時上架,還有電影正在拍攝,資金運轉良好。
雖然完不成錢龍丞的千億計劃,但一樣是蒸蒸日上,體量也越來越大。
而不需要李景年囑咐,在梁超實他們發現這個視頻之后,已經開始了新一輪的運作。
這次不光是他們,因為影視公司是跟蔣欣怡合伙開的,所以也得到了她的大力支持。
相信要不了多久,更多的宣傳,就會同步展開。
……
十分鐘后,李景年回到武館,正準備休息。
剛收拾好,房門被敲響,戴向天端著兩碗炸醬面,外加一份花生米走了進來。
他把吃的放在了桌上,隨手拉開椅子:“師弟,整點夜宵,咱哥倆喝點。”
“行啊。”
李景年坐過來,笑呵呵地說道:“明天武館重新營業,師兄這是有點睡不著嗎?”
“是啊。”
戴向天拿起白酒,給二人的杯子里各倒了點,接著說道:“不瞞你說啊,我這些日子,還真有點熱血沸騰的感覺。仿佛回到了剛來紐約的那段日子,意氣風發,誰也不慣著……”
“師兄能這么想,那就對了。”
李景年端起酒杯,認同地說道:“這男人嘛,就要有點事業,不然活著沒意思。”
“說得沒錯,來,干杯。”
說著,戴向天跟著李景年碰了下酒杯,接著喝了一口白酒。
李景年也跟著喝了一小口,接著端起炸醬面吃了起來。之前在車上消耗了不少體力,他也的確是餓了。
戴向天一口酒下肚,這臉就已經有些發紅。他沒吃面,而是夾起花生米,塞進了嘴里,接著說道:“師弟,你不知道,你沒來的時候,我被人給欺負成了什么樣……小日本是很氣人,但咱們自己人呢?何冠仁的中華武術協會,欺負我欺負得更兇!我不交會費,就三番五次來找我麻煩……”
酒是開懷的良藥。
又喝了一口之后,師兄眼睛也跟著紅了,說話聲音帶著哭腔:“那些日子……我真的很難啊……整個紐約,哪有一個好人……幸好,師弟你來了……咱們鴛鴦派的臉面,都讓你給爭回來了!”
“嗨,以后就好了,咱們不提過去那些事兒了。”
李景年說著,放下吃光的面碗,再次端起酒杯:“韶音正在研究簡化內家拳的事情。等他研究出來,我第一個就教會你,起碼能讓你身體變得更健康!”
“師弟……”
戴向天一陣感動:“啥也不說了,都在酒里了!”
兩個人推杯換盞,又喝了不少。
喝了一會兒,他忽然又嘆了口氣:“師弟啊,不瞞你說,我其實還是有點擔心……”
李景年吃了顆花生米,聽到這話,不由得問道:“還擔心什么?”
“報名唄。”
戴向天揉了揉太陽穴:“不管怎么說,咱們武館現在是被大東洋武術館,還有中華武術協會一起抵制……你說,會有人敢來咱們這報名嗎?”
“放心吧!”
李景年立刻安慰道:“他們兩家再厲害,還能管得住普通老百姓嗎?”
“也是……”
戴向天緩緩點頭,但眼神里仍然有著擔憂。
他又喝了口酒,接著說道:“師弟,不管怎么樣,我這輩子也就這樣了。娜娜以后,就拜托你了。”
“噗!”
李景年直接把嘴里的酒給噴了出來:“師兄,你說什么呢?怎么跟要把娜娜嫁給我似的!”
戴向天卻非常認真地說道:“你不是收了娜娜當徒弟么,正所謂一日為師,終身為父。說白了,你也相當于娜娜的半個爹了。我沒出息,但師弟你不一樣。你是大老板,又是大明星,還是謝生的干兒子……最重要的,你的功夫,也練得出神入化……娜娜跟著我,還不如跟著你好啊……”
李景年能感覺到他那種復雜的情緒,于是安慰道:“師兄,你就是想太多。俗話說的好,兒不嫌母丑,狗不嫌家貧。再怎么樣,娜娜都是你的女兒。不過我這個當師父的,肯定會拉她一把。”
“那丫頭從小在美國長大,性格有點頑劣,以后就辛苦你多費心了。”
戴向天再度舉起酒杯。
“師兄請放心!”
李景年又跟他碰了下杯子。
戴向天今晚的話好像很多,拉著李景年說個不停,一直喋喋不休。
李景年也不惱,默默陪著他,聽著他念叨著這些瑣碎的內容。
一直說到了深夜,戴向天才搖搖晃晃的,回屋睡覺去了。
等他走了之后,李景年收拾了桌子,重新鋪了床,正要睡覺。
“咚咚咚!”
這時候,房門再度被敲響,緊跟著,一個小姑娘的聲音響了起來:“師父,您睡了嗎?”
戴娜娜?
這丫頭,大半夜找自己干嘛?不會又要跟師父睡吧?
但李景年也不能直接把人哄回去,只好把剛脫了一半的小衫,又穿了回去,同時喊道:“進來吧!”
“吱嘎——”
房門推開,戴娜娜穿著一身卡通睡衣,邁步進來,隨后又小心翼翼地關好了門。
李景年哭笑不得:“關門做什么?”
戴娜娜很自然地說道:“外面風冷,怕師父著涼。”
很合理的理由。
李景年也不好說別的,擺了擺手:“坐吧。”
戴娜娜伸出雙手,遞上一張銀行卡,同時恭恭敬敬地說道:“師父,這里是二十萬美金。”
李景年掃了一眼銀行卡,并沒有接過來,而是問道:“桐條英東給的?”
“是的。”
戴娜娜說著,拿出了一個小瓶子,里面裝著晶瑩剔透的某種液體:“他囑咐我,讓我把這個放到你的食物里。事成之后,再給我八十萬。”
李景年笑著問道:“這么多錢,你沒猶豫一下?”
“怎么可能!這可是犯法呀……”
戴娜娜毫不猶豫地說道:“而且,他說什么,這個藥用了之后,只會讓人煩躁,抑郁,降低身體機能,我才不信呢!當我沒看過霍元甲嘛!”
她似乎有些氣憤,握著拳頭說道:“虧我以前還崇拜過他,沒想到他為了贏,竟然能做出這種喪盡天良的事情!”
“畢竟是小日本。”
李景年倒是很淡定:“錢我就不要了,你收著吧。”
“誒?”
戴娜娜有些吃驚:“這可是二十萬美金啊,都給我嗎?”
“你不是要上大學么,這些就當做是學費吧。”
李景年很隨意地說道:“一點小錢,我留著也沒用。”
“嘻嘻,還是師父有錢!這個師果然是拜對了!”
戴娜娜小臉上掛起笑容,高興地說道:“那我就回去睡覺啦!留下來睡也行!”
“沒大沒小,趕緊回屋去!”
李景年瞪了她一眼。
“師父,愛你!”
戴娜娜高高興興地收起了銀行卡,轉身出門去了。
李景年忍不住笑起來,這丫頭,一身的拜金主義。好在,雖然有點愛財,但原則性上沒什么問題。
他這才脫掉衣服,安心躺在了床上,沉沉睡去。
……
次日九點,新鴛鴦派武館正式開門!
整個武館的門面煥然一新,嶄新的牌匾高高掛在房梁上,燙金的大字特別耀眼。
戴向天特意買了一萬響的鞭炮,增加點氣氛。
噼里啪啦的聲音響了很久,空氣里也充斥著炮味兒。
街道上看熱鬧的不少,但報名的卻一個沒有。大門前冷冷清清,無人靠近。
“操,絕對沒有一萬響,也就三四千,這幫奸商……”
戴向天站在寒風里,看著這一幕,心里忍不住也跟著發涼。他跺了跺腳,點了顆煙,面色上夾雜著不安。
就在這時候,對面大東洋武術館的經理趙德全,帶著幾名員工,湊過來看熱鬧。
他一邊磕著瓜子,一邊嘲諷道:“呦,忙活一上午了,一個報名的都沒有啊?我們今天報名的倒是不少,大家鄰里鄰居的,要不……我們勻給你們一兩個?”
戴向天氣得漲紅了臉,沖他吼道:“放你媽的屁!你個狗漢奸,給我滾蛋!”
“嘿,你這人,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呢?”
趙德全翻了個白眼:“好心幫你,還要罵我!瞎了心了!我看你們啊,今天是一個學員都不會有了!”
正說話的時候,旁邊忽然傳來一陣鑼鼓聲。
戴向天扭頭看去,頓時露出驚喜的神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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