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子,你睡了嗎?”
若是往常,秋子聽到自己丈夫回家,一定會高興地跑出去迎接。
但此時此刻,她的心境卻悄悄發生了變化。
雅蠛蝶……
她忽然伸出手來,用力捏了捏自己的臉頰。
“秋子啊秋子,你怎么可以這樣呢……再怎么說,英東君都是你的丈夫呀……”
想到這,秋子心里多少有些罪惡感。她坐起身來,回應道:“還沒睡。”
桐條英東推開臥室的門,走了進來。看見床上的妻子,他露出了溫和又關懷的笑容:“秋子,你辛苦了,這么晚了還要等我回來。”
“沒關系,都是我應該做的。”
秋子穿著睡衣,從褥子上坐了起來:“你餓不餓,我去幫你做點吃的。”
“我不餓。”
桐條英東卻拉著妻子的手,柔聲道:“秋子啊,來,我們商量點事情。”
秋子有些納悶,這大晚上的,要商量什么?
但看對方一副認真的模樣,也不好拒絕,只能走過來,跪坐在丈夫面前。
桐條英東也顯得很正式,跪坐在那,雙手撐著膝蓋,卻好像在思索什么,沒有急著開口。
臥室的燈有些暗,氣氛顯得有些壓抑。
桐條英東嘴角抿著,眼神飄忽,遲遲沒有說話。
過了十來分鐘,秋子實在是忍不住,終于問道:“英東君,到底有什么事兒,你倒是說呀?”
桐條英東卻忽然趴在了地上,向著她深深一拜。
“秋子,實在是沒有辦法了,求你幫幫我!”
“誒?”
秋子不由得愣住。
她認識桐條英東這么久,第一次看到對方這么低聲下氣地求人!
這,真的是英東君嗎?
“英東君……你為什么要這樣……”
桐條英東低著頭,有些羞愧地說道:“秋子,我遇到了非常嚴重的問題,現在只有你能救我……”
秋子有些驚訝,隨后說道:“是經濟上遇到困難了嗎?我嫁過來的時候,爸爸有給過我一些嫁妝,加在一起大概兩三萬美金的樣子,英東君拿去用就是了。”
桐條英東卻搖了搖頭:“秋子,事情要比你想象的更嚴重……”
“我被你說糊涂了……”
秋子追問道:“到底是什么事情,你說清楚吧。”
桐條英東一字一頓地說道:“是我的生意,我的道場,出現了大問題……秋子,我搞砸了一些事情,維拜因先生,想要收回給道場的投資……”
“誒?他怎么可以這樣!”
秋子有些震驚,但還是溫柔地安慰道:“不過,就算這邊的道場經營不下去了,我們也可以回到日本。我愿意和你一起重頭開始,把風雷手的道場重新經營起來!”
桐條英東立刻說道:“秋子,我不想回日本!我好不容易把風雷手帶到了美國,發展壯大,如果毀了,我的人生也就完蛋了!”
秋子抿了抿嘴唇,又問道:“那英東君……想讓我做什么呢?”
桐條英東抬起頭來,爬到秋子身邊,拉著她的手,柔聲道:“秋子,是這樣的……維拜因先生愿意給我一個重新來過的機會……但是,他有個條件……”
秋子隱隱感覺到了一絲不妙:“什么條件?”
桐條英東咽了一口口水,看著妻子年輕而美麗的臉龐,緩緩說出了那句話來:“他想和你上床……”
秋子臉色直接就變了,拼命甩開丈夫的手。
“你知道你在說什么嗎?你這個混蛋!”
桐條英東趕忙緊緊抱住她,開口哄道:“秋子!你冷靜點,聽我說!”
秋子用力掙扎,痛苦地喊道:“我不想聽你說話!你這個混蛋,你把我當成了什么,妓女嗎?”
桐條英東十分痛苦地說道:“秋子,我也不想這樣啊!你根本不知道,我說出這些話的時候,有多么的痛苦!但是,這是我的夢想啊!當初你不是說過,要支持我的夢想嗎?”
聽到這番話,秋子愣住了,呆呆地跪坐在那里。
桐條英東連忙又說道:“秋子,我知道你很委屈,但我身為丈夫,其實更痛苦!你就當是被狗咬了一口,這樣一來,我們的道場才能繼續維持下去!”
秋子身體微微顫抖,看著自己的丈夫,眼神變得很陌生。
而且,在擁抱的時候,她在這個人身上,再次聞到了別人的香水味。
“英東君,你真的決定這么做嗎……”
她聲音顫抖著,又一次詢問。
桐條英東摟著她,語氣誠懇地說道:“一次……幫我一次就好……你放心,就算你跟別的男人發生了關系,我也不會嫌棄你的。”
“……”
秋子又難過起來。
把自己獻出去給別人,又表示不會嫌棄自己……
他拿自己當什么?貨物嗎?
秋子相信,如果是景年君,就絕對不會做出這種事情來。
他為了理想,可以自己從樓上跳下來,而不是去跪下來求一個女人去犧牲……
“秋子,我的秋子,答應我好不好?”
桐條英東不知道自己妻子的心思,還在苦苦哀求。
秋子深吸了一口氣,冷冰冰地注視著自己的丈夫,終于下定了決心,開口說道:“好……我可以答應你……”
桐條英東大喜,抱著妻子嚷道:“秋子,你真是我的天使!”
他正高興呢,秋子卻忽然說道:“但是,這次之后,我們就離婚。”
“啊?”
桐條英東吃了一驚:“秋子,你說什么?”
“我說,離婚。”
秋子咬著嘴唇,一字一頓地說道:“我幫了你之后,以后大家就各走各的,再無瓜葛!”
“……”
桐條英東臉色變幻起來,但很快又點點頭:“我知道了,如果這是你的心愿,我答應你。離婚之后,我會給你一筆補償。”
“我不要你的補償。”
秋子卻搖頭道,眼中有著憎惡:“我要睡覺了,你出去吧。”
“秋子,還沒離婚呢,我們一起睡吧。”
桐條英東說著,摟著秋子就要親吻。
秋子卻伸出手來,推開了他的臉,語氣堅定地說道:“你不出去,我們之間的約定就一筆勾銷!”
“你別生氣,我這就出去!”
桐條英東趕忙解釋:“你好好休息,過兩天等維拜因先生有空,我開車送你過去!”
秋子不說話,把丈夫推出了房間,接著重重關上房門,一個人坐在榻榻米上。
片刻后,眼淚決堤,洶涌而出。
她忍不住掏出手機,編輯了信息,給李景年發了過去,哭訴了一下這件事情。
大概半小時后,旁邊的窗戶忽然被敲響。
秋子擦了擦眼淚,轉頭一看,頓時愣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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