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老袁的女傭人恭敬地說:“老爺,聰少爺下午就出去了,一直沒有回來。”
郭琳皺了皺眉。
“老董,不是我說你啊,你還是要讓他做點正事,老是這樣無所事事,遲早會出事的。”
“你能讓聰兒做什么?妹妹臨終前把他托付給我,就讓他過一些安逸日子吧。”
郭琳搖搖頭,對于董鈞的溺愛,她也無話可說。
在董鈞這一輩,只有一個妹妹,兄妹讀書時,妹妹的成績遠比董鈞要好。
但家中貧困,是董鈞的妹妹自愿放棄了讀書,以全家之力供董鈞完成了學業。
都盼望著他走出大山,能光宗耀祖。
董鈞最后的確是做到了,可妹妹又積勞成疾,中年病故。
臨死前把錢聰托付給了哥哥董鈞,董鈞總覺得虧欠妹妹,就把所有補償都給了錢聰。
要什么給什么,以至于錢聰成了蓉城最大的紈绔少爺。
這時,門被人推開了,有個矮胖的中年人疾步走了進來。
“老爺,出事了。”
這矮胖中年人,是董家的管家,名叫習子華。
董鈞皺了皺臥蠶眉,放下了空碗。
習子華微微躬身,“公司安保部向經理打電話過來,說聰少爺把人全部調走了。”
董鈞一驚,“聰兒想干什么?”
“聽說聰少爺在外邊吃了虧,向經理怕出事,特意打了個電話。”
郭琳氣不打一處來,把空碗重重一磕,轉身就進屋去了。
前一刻她才說過要出事,馬上就應驗了。
她又不敢責備董鈞,只能以這種方式表達心中的極為不滿。
連她自己的孩子都沒有這樣溺愛過。
這時,外邊響起一陣跑車的聲音。
“老爺,可能是聰少爺回來了。”老袁把茶幾上的小碗收了起來。
“聰…聰少爺,你這是怎么了?”外邊響起安保驚慌的問話。
“舅舅!舅舅!”外邊傳來錢聰跑風漏氣的哭喊聲。
董鈞和習子華對視了一眼,客廳門被猛地推開,搖搖晃晃走進來一個人。
董鈞和習子華當即嚇了一大跳。
只見錢聰的臉頰足足胖了一大圈,紅得就像猴子的屁股,嘴角衣服滿是血跡。
差點就認不出來了。
“聰兒,你把別人打了?出人命沒有?”董鈞皺著臥蠶眉,驚訝地問。
在他認為,幾十個安保,肯定是把別人打了,錢聰身上的血跡也只能是別人的。
“舅舅,我被人打了。”錢聰跑風漏氣地哭訴,“你看看我的牙齒,都被打斷了。”
“什么?!”
董鈞駭然,幾步走上前,掰開錢聰的嘴巴看了看。
頓時眼睛就瞇了起來,一對臥蠶眉抖動了好幾下。
“翟浦和王衛呢,你不是叫了那么多的安保去嗎,難道他們都是飯桶嗎?”
“舅舅,都被打了。”
“啊…”董鈞再次驚駭。
習子華急忙追問,“聰少,難道是對方的人也很多?”
錢聰搖搖頭,哭喪著臉,伸出兩根手指頭,“他們…他們就兩個。”
“你…”董鈞氣得揚起了巴掌。
“舅舅,他們實在是太厲害了,我們都打不過。”錢聰知道董鈞是不會真的打他。
又說道:“對方欺人太甚,一點不把我們董家放在眼里,我氣不過才打架的。”
董鈞恨恨地一甩手,“廢物!真是一群飯桶!”
他怒不可遏,打了錢聰的臉,就等于是在打他董鈞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