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你爸的這種情況,在醫學上屬于頑固性呃逆。”唐風對鄧普中說:“鄧先生,我要再確診一下。”
“謝謝…呃…呃…”
鄧普中打了幾個嗝,伸出了左手腕。
唐風稍微把脈,又看了下舌苔,問了問具體發病情況。
鄧普中自述,鄧靈琪補充。
他這呃逆是一年前因感冒發燒、咽喉腫痛,在輸液中使用了青霉素。
用藥后就開始出現打嗝,每次打嗝的時間長短不一。
短則幾分鐘,長則數小時,最長的一次竟然持續了兩天兩夜的打嗝,非常痛苦。
后來停用了青霉素,幾天后打嗝才消失,都以為是痊愈了。
沒想到這一年來,只要稍遇刺激,如飲食太辛辣,太涼,或情緒激動時,打嗝便會出現。
尤其最近一個月,因情緒郁悶,癥狀明顯加重。
唐風點點頭。
“你這是因心中有事,煩悶不解,長期情志抑郁,導致肝氣犯胃所形成的。”
這呃逆,在西醫中認為是膈肌異常收縮所引起的。
但中醫里,一般將它歸入胃病范疇,而胃病之中又以惱怒抑郁,肝氣犯胃者見多。
“肯定都是因工作問題引起的,我爸以前可樂觀了。”鄧靈琪說。
“你懂什么啊。”鄧普中不滿地看了女兒一眼,“我知道唐先生的地方了,你快去上班吧。”
“你行不行啊,一會還要去抓藥的。”
“走吧走吧,我又不是不知道路。”鄧普中催促女兒趕緊走。
鄧靈琪無奈地苦笑,“好吧,唐先生,診費是多少,我提前支付給你。”
“暫時不用,我只是順手罷了。”
“那好吧,后邊我再一起結算。”鄧靈琪和父親打了聲招呼,就上班去了。
唐風也巴不得鄧靈琪早點離開。
“鄧先生,你把上衣脫掉,這房間中的溫度比較合適,我要進行針灸。”
鄧普中依言照辦,露出了上身。
本著“治胃不離肝”的原理,唐風把針灸的主穴選在陽明經和厥陰經上,
分別在足三里、期門、胃腧、肝腧、膻中等穴位進行針灸。
一邊針灸,一邊交談。
唐風開導,“鄧先生,有什么過不去的坎啊,人生苦短,要快樂過好每一天。”
“哎,有些事憋在心中太難受。”鄧普中嘆氣,“你說這世道是怎么了,為什么好人不得善終,惡人卻長命百歲。”
“或許是時候不到吧。”唐風話鋒一轉,“鄧先生,我聽你們昨天晚上的話,似乎你們和那三人有過節。”
“一言難盡啊,我以前本來就是飛隆藥業的人…”
這話匣子一打開,鄧普中就把有些事向唐風吐槽起來。
話說林千雪和杜龍抵達了恒洋公司。
依舊是潘雄英出來接的兩人,杜龍跟在林千雪身后一起來到樓上。
對賬的地方依舊是在昨天的會議室中。
“林總,歡迎歡迎,我把人都給你找過來了。”謝曦邀功似的滿臉堆笑,伸手和林千雪握了握。
“謝謝。”
感受到林千雪柔若無骨的小手,謝曦忍不住再次用指腹摩擦了幾下。
一次是無意,兩次那就是有意。
林千雪的秀眉不經意地皺了下,心中十分反感,不著痕跡地抽回了自己的手。
謝曦心中一陣不舍,“咦,唐先生今天怎么沒有來?”
“他今天有事,是杜龍陪我過來的。”林千雪說。
謝曦和藹地問:“杜先生昨天沒有見到,不知道在林總手下做什么?”
還不等林千雪回答,杜龍便咧嘴一笑,露出了潔白的牙齒。
“我是職業保鏢,我們先生說,現在的壞人表面上看不出來,讓我隨時保護少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