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兩名警員拿著手銬走上前,斑鳩四人都得意地咧嘴笑了起來。
就在警員抓住杜龍手腕時,杜龍的大手反手一抓,就握住了警員的手腕。
趁其不備,奪過了手銬,只聽見“咔吱”一聲。
手銬沒有銬住杜龍,反被杜龍一下子用手銬銬住了警員。
秦月那邊同樣是如此,這個過程快到根本讓人無法反應。
頓時,斑鳩四人的笑容僵固在臉上,還驚訝得目瞪口呆。
“反了你們,襲警罪加一等!”丁洋惱羞成怒,快速地掏出了腰間的手槍。
對準了杜龍和秦月,厲聲呵斥,“大膽狂徒,還不放人!”
“快放了我們,你們還敢劫持警察!”被銬住的警員極力掙扎。
斑鳩低聲說:“丁警官,這兩人窮兇極惡,還公然挾持警員,可以開槍將他們擊斃!”
見事態陡然急變,樊愛民和喬碧蘭奮不顧身地要去阻止丁洋。
林千雪趕緊一把拉住老兩口。
她心中知道,丁洋是不敢隨意開槍的,因為這邊還有他自己的人。
況且,杜龍和秦月也會找機會制服這個助紂為虐的丁洋。
正在僵持中,走廊上傳來一個威嚴的聲音。
“給我住手!”
眾人都循聲望去,只見走廊上不知道什么時候又走來五個人。
丁洋仔細一看,當即就臉色微微一變。
斑鳩四人可不認識來人,紛紛把詢問的目光投向了丁洋。
丁洋看了斑鳩四人一眼,遞了個眼色,示意他們不要亂說話。
其實,他們幾人的到來,都是鄭喜源暗中布置的。
來到仁愛醫院的可不止斑鳩四人,在露天停車場還有一輛依維柯小中巴。
里邊是張權和馮顯帶著的七八人。
按照鄭喜源的計劃,斑鳩他們先以報警為名,丁洋協助前來調查。
只要丁洋他們以詢問為由帶走杜龍和秦月以及樊愛民夫妻,那么現場就只剩下林千雪。
隨后,以張權、馮顯為首的人就會摸進醫院。
控制并帶走林千雪,讓人再沖擊手術室。
鄭喜源不僅要一石二鳥,還項莊舞劍,志在沛公。
只是令丁洋和斑鳩意想不到的是,這劇本才唱到一小半,就被突來的五人打亂了節奏。
這五人都是便裝,丁洋也認不全,但他認識走在最中間的那人。
那是武都市局的局長梁飛帥。
能和梁飛帥在一起的,那肯定也不會是普通人。
說實話,梁飛帥的忽然出現,讓丁洋有些始料未及。
他趕緊把手槍插回槍套,挺著啤酒肚,彎著腰,三步并作兩步上前,“啪”的一聲敬了個禮。
“報告梁局,我接到報警,正在處理互毆的案件,可對方反抗,還公然襲警。”
見到丁洋又是敬禮又是報告,杜龍和秦月都對視了一眼,彼此見到對方眼中的困惑。
他倆不知道梁局一群人來到這里有什么目的。
梁飛帥哪會認識下邊一個警察局的警官。
此時臉色很難看,還非常嚴肅,“你叫什么名字?是哪個分局的?”
“報告梁局,我是城北分局,五里鋪警察局的丁洋。”
聽到丁洋這個名字,其中有名便服的男人問:“丁祖海是你什么人?”
問話的這男子名叫羅克江,同樣是一名警官,只不過他是省廳的同志。
丁洋答道:“那是我父親。”
丁祖海是市府機關的一名干部,這丁洋正是有這層關系,才安排進警察機關工作。
斑鳩四人聽到雙方寒暄起來,一顆心又放了下來。
俗話說,不看僧面看佛面,都在一個地方上抬頭不見還低頭見呢。
至少不會太為難丁洋和他們。
梁飛帥和羅克江對視了一眼。
“原來你就是丁洋啊,你是城北分局五里鋪警察局的人,卻跑到城西這邊來辦案。”
“還真是一名兢兢業業的好警察啊。”梁飛帥似笑非笑地說。
丁洋怔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