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愛民使勁地點頭。
他轉身向唐風和吳承啟等醫生鞠躬,“謝謝唐先生,謝謝吳院長,謝謝你們。”
唐風溫和地說:“我請吳院長給樊妮安排了一個單獨的病房,便于安靜休養,快去吧。”
樊愛民和喬碧蘭點點頭,同護士一起推著女兒走了。
杜龍、梁飛帥、羅克江、陸奇從辦公室走了出來。
“先生,這是市局梁飛帥局長,省廳的羅克江處長,特殊安全機構的陸奇。”杜龍先是引薦幾人。
“唐先生,你好!”陸奇很恭敬,主動伸手和唐風握了握。
梁飛帥和羅克江則是敬了個禮,才和唐風握手認識。
吳承啟知道唐風與這些人有重要的事情要談,他建議眾人都去醫院的小會議室。
一群人坐下,吳承啟讓人送來茶水,便關閉了會議室的房門。
“唐先生,關于鄭家這顆毒瘤,我們早就注意到了,去年就由省廳羅處長親自帶隊,成立了專案組。”梁飛帥說。
“那為什么樊妮一直告狀無門?”唐風心中很好奇。
梁飛帥苦笑。
“這鄭家的勢力錯根盤節,連我們的隊伍中都有不少的眼線,甚至還是一些重要崗位的官員。”
“省廳領導指示,要挖就必須挖個徹底,只能暫時讓樊妮先受苦一下,這樣才能麻痹對方,不打草驚蛇。”
羅克江又補充。
“這鄭家暗中還有一幫人,幫他們守著地下世界,經營著見不得光的生意。”
“這群人蟄伏得很深,我們都需要收集相關的證據。”
唐風若有所思地點頭。
所謂天要讓其滅亡,必會讓其先瘋狂。
鄭家不僅在警察隊伍有滲透,連醫院這塊凈土都被污染,可想而知其他部門都有爪牙。
官匪一家,的確是不能輕舉妄動,也不能過早暴露目的。
打蛇不死,自遺其害。
毒瘤不徹底解決,還會死灰復燃。
這時,有個電話打進羅克江的手機里,他走到一旁接聽起來。
幾分鐘后,又折返回來坐下。
“梁局,丁洋他們已經交代了,他們是在鄭喜源的授意下前來醫院。”
“主要是以打架為借口先帶走杜先生和秦小姐,外邊中巴車的人最后會找機會控制唐夫人…”
唐風眉頭皺了下,他剛從手術室出來,還不知道發生了什么。
杜龍便把剛才斑鳩幾人與丁洋前來的事說了下。
聽完事情的始末,唐風的眸子中閃過一道駭人的精芒,身上的寒氣讓室內的溫度都陡然下降。
龍有逆鱗,不知不覺中林千雪已經成了他的逆鱗。
這鄭喜源竟然再次把主意打到林千雪身上,那簡直就是找死!
感受到唐風身上驚駭的氣息,梁飛帥、羅克江都是心頭劇震。
他們心中都不免為鄭喜源一陣默哀。
這家伙稀里糊涂的,還不知道自己惹上了一個什么人物。
陸奇本來就是特殊安全機構的武都負責人,此時的眼睛中更多了幾分崇敬。
林千雪心中是既甜蜜,又有些不好意思,伸手拉了拉唐風的袖子,示意唐風安心。
唐風這才意識到有點失態,收斂起駭人的氣息。
梁飛帥又接著介紹鄭家的情況。
“這鄭家在武都擁有80%以上的娛樂場所,又有某委員這個頭銜護身。”
“他拖不少官員下水,黑白兩道都是順風順水,每次我們要調查,來自各方的阻力都非常大。”
“所以,羅處長那邊的調查也非常緩慢,還比較被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