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兄弟,關隊長晚上在嗎?”瞿松問。
瘦安保說:“晚上他沒有派班,關隊白天在上班。”
兩人的香煙很快就抽完了,俞川達又大方地遞上去,“來,再抽一支。”
“不了不了,謝謝。”
“拿著吧拿著吧,一會再抽。”俞川達很熱情地遞上。
兩名安保見推辭不掉,又接到手中。
幾句話聊下來,雙方也就熟絡起來。
天南地北的擺談一陣,瞿松終于把話題引到主題上。
“小兄弟,聽外邊的人說唐家小公子復出,來你們公司視察過嗎?”
胖安保笑著搖頭。
“都說小公子來過,可誰也沒有見到,連長什么模樣,是高是矮,是胖是瘦都不知道,大概只有董總見過小公子的。”
“不過,有一個姓唐的人的確來過咱們公司,那人戴著面具,他還和咱們錢公子打過一架。”
“哦,還有這種事,他們之間難道不認識?”瞿松好奇地問。
“認識就不會打架了,那天晚上我值班沒有去,他去過,最清楚了。”瘦安保笑道。
胖安保臉上很尷尬。
“別人是練家子的,特別是那個戴面具的人,我們還沒有挨著他,就已經被打趴下了。”
“真不是人,簡直就是一個人形機器,想想都覺得后怕。”
頓時,俞川達和瞿松對視了一眼,彼此見到對方眼中的驚喜。
還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這個信息來得是如此容易,還沒有接觸錢聰,就已經從安保口中知道了。
既然唐風來過智祥醫藥,其身份已經不言而喻。
安保們不知道,但他倆心中卻無比清楚,這唐風和唐不驚果真是同一人!
“啊…既然打了架,怎么還敢來公司?”瞿松故意很驚訝。
胖安保點燃了香煙,吸了一口。
“我也不知道,來公司是幾天后的事了,當時把我們嚇了一大跳,以為對方要來找茬。”
“最后還是董總的助理親自出來迎接的…”
正聊得起勁,有輛小車開著大燈緩緩駛來。
兩名安保都走出安保室,俞川達和瞿松也趁機告別。
“小兄弟,你們先忙,那我們先走了,明天再過來找你們關隊。”
“嗯,上班時間過來吧。”
小車停在了大門口,從車上下來的不是別人,正是保衛處的向經理。
每天晚上九點,查夜這是他的例行工作。
他下了車,狐疑地看了一眼走遠的俞川達、瞿松,“那兩人是誰?”
“兩個外地人,打聽錢公子的電話號碼,說找錢公子有事。”
“外邊的人不要隨便搭理,公司有保密條令,有些話不要隨便亂說。”向經理叮囑。
“知道知道,就是隨便聊了幾句。”兩名安保直點頭。
他們卻不知,這俞川達和瞿松是項莊舞劍,意在沛公,早從他們口中問到了重點。
進一步確認了唐風就是唐不驚的真相。
次日早餐后,唐風、林千雪、秦月開著車前往深市。
一個多小時后,便抵達了深市的市局。
見到市局局長梁猛,也沒有多作寒暄,在梁猛的陪同下,又前往羈押所。
林千雪和秦月留在車里。
梁猛帶著唐風走進一個寬大又簡陋的房間,這便是探視室。
里邊只有一張大桌子,兩邊各有一把椅子,門卻有前后兩個,后門是通往里邊的羈押室。
“唐先生,請稍等一會,我們的人去提景旭昌了。”
“好的,謝謝。”
梁孟點點頭,便離開了探視室,順便關上了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