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孫子豪一口咬定就他一人,最后為了盡快平息眾怒,算是草草結案。”
“而那名受害的女工人,在得到這個宣判的消息后,當天晚上就割腕自殺了。”
林千雪一聽,差點沒把肺氣炸。
竟然是以腎病假釋,如果他真有病,就不會再侮辱丁馨了。
馮友又說:“主要是孫子豪的父親在從中斡旋,那時的他還只是市局的一個副局。”
“出了這個事,不但沒有影響到仕途,三年前還由副轉正,隔了一年,孫子豪便假釋出獄。”
林千雪十分氣憤,“這簡直就是明目張膽的以權謀私!”
唐風擺了擺手。
“千雪,沒有那么簡單的,我倒覺得坊間的說法不會無的放矢。”
“孫子豪在那種情況下,難道真的講義氣,不希望少判幾年?我看未必吧。”
“是的,昨天晚上我也是這么想的。”馮友說。
林千雪若有所思,“你是說他們父輩之間達成了某種交易?”
唐風點點頭,“算是吧,大致差不多。”
他冷笑,“沒想到這個孫子豪的背后會隱藏更深的東西,看來還真不簡單。”
馮友苦笑一下。
“我們機構和他們不是一個系統,這些事如果不是查看電子檔案,根本不知道。”
唐風說:“這個無須自責,機構本來就不管這些,我是湊巧在海邊救下一個女孩。”
“這女孩同樣遭遇不幸,我才特意讓你們查了查。”
“唐先生,那我們下一步怎么做?”馮友請示。
“既然遇見了,我們就無法視若無睹,俠義二字在任何時候,任何年代都應該存在,只是采取的方式不同罷了。”
“是!”
唐風思忖了片刻。
“千雪,看來這件事,還真要丁馨親自舉證了。”
“嗯,我去做她的工作。”林千雪答道。
現在的情況越來越復雜,大概率還會牽扯出更多的官員子弟。
正說著的時候,有人敲門。
林千雪去打開門,原來是秦月、杜龍。
“你們怎么都回來了?”
秦月笑著說:“少夫人,公司里來了新的安保,昨天晚上也是風平浪靜的,我們守了個寂寞。”
“哦,快進來吧。”
秦月和杜龍走了進去。
“你們來的正好,這是鳳城的負責人馮友,這是杜龍、秦月。”唐風把雙方介紹了一下。
隨后便說道:“老馮,你對閩南比較熟悉,我讓秦月配合你,你們帶丁鑫到省上去。”
“先找到省機構的同志,尋求他們的幫助,你們一起到省廳去見大領導。”
頓時,馮友、林千雪、秦月、杜龍都明白唐風的意思了。
這是準備越級告狀,由于牽扯面太廣,目前還不知道會牽扯出哪一級。
只有從上往下來干預,又有機構的人在其中,就會讓很多人不敢明目張膽的護短。
“那我去給丁馨打個電話。”林千雪說。
她走到一邊打電話,十幾分鐘才結束通話。
她說道:“丁馨已經同意了,愿意一起到省廳去見大領導。”
“秦月,你和我出去下。”
秦月跟著林千雪走出房門。
林千雪說:“丁馨把住址發過來了,我把她的電話一同轉到你的微信上。”
又拿出那張儲存卡,“這個你拿著,如實告訴丁馨,這是從孫子豪辦公室里找到的。”
“上邊取證后一定要幫丁馨拿回來,你親手交給她,讓她自己銷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