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瑋旗開得勝,心中止不住地舒暢。
“杜龍,你就這點本事嗎?還妄想保護月月,真是丟男人的臉!”
“你要知道,我還沒用全力,不行的話就早點認輸,我放你一馬,不至于那么難看。”
這家伙十分得瑟,還看了一眼遠處的秦月。
“你高興得有些太早了吧。”杜龍冷聲道。
“哼!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小心點!”
說話間,曾瑋已經出招,雙拳直取杜龍的頭部。
杜龍橫起胳膊阻擋,曾瑋要的就是杜龍接招,他借勢彈跳,右腿膝蓋直頂杜龍胸腔。
招式狠辣兇猛,絲毫沒有留情。
他卻不知,杜龍掌握得最多的是殺人技。
因為搏命的招式不講究規則,想到的只是如何利用一切方式擊殺目標。
果真,杜龍猛地側身,同時一拳打在曾瑋的膝蓋內側。
只聽見“砰”的一聲。
曾瑋口中發出悶哼,一下子被打出幾米遠,半條腿失去了知覺。
杜龍眼神冰冷地看著他,也不乘勝追擊。
頓時,秦鎮疆、秦柱天、易萍、秦國棟都集體愣住。
秦楓、秦昊更是驚愕得差點把下巴摔碎。
這反轉得似乎太令人意外。
眾所周知,武道一途,是來不得半點取巧,有沒有真本事一動手就原形畢露。
曾瑋為了愛,絕對是不可能放水的。
可偏偏杜龍就是詭異地擊退了曾瑋,并且看起來曾瑋吃的虧遠比他打杜龍要厲害。
局外人只看到表面現象,可身在局中的曾瑋那才叫一個氣。
他覺得剛才太不小心,讓杜龍僥幸得手。
在原地活動了一下膝關節,紅著眼睛,猶如一頭急了眼的公雞,再次撲上來。
迎著曾瑋的猛攻,杜龍不得不躲閃。
抓住一個機會,詭異地不退反進,原地側身下蹲,向前一大步,把自己身體當作了武器,猛地撞入曾瑋懷中。
“砰”的一聲,曾瑋再次被杜龍撞出好幾米遠,踉蹌著好幾步才站穩,臉色微微發白。
這一次,秦鎮疆看得十分清楚,只感覺眼前一亮。
他知道杜龍是手下留情。
如果要下死手,或者手中有兵器,只怕曾瑋已經血濺當場。
秦柱天、秦國棟也看出一點門道來,不禁對視了一眼,心中駭然。
易萍是門外漢看熱鬧,也知道是曾瑋在杜龍手中沒有討到便宜,心情是患得患失的。
秦月則是目不轉睛,一個是兒時的伙伴,一個是如今的戀人。
無論是誰受傷,她都會很難過。
“秦月,用心一點,水放滿了。”唐風提醒。
秦月“哦”了一聲,連忙收回視線,跑去關閉水龍頭。
秦昊看著唐風搖頭苦笑。
他算是看出來了,自己這個妹妹已經完全把心付出去了。
六月的天,雖說這時太陽并不大,可在院壩中生火煎藥,這個滋味可想而知。
沒一會,秦昊的襯衣就被汗水打濕了,他干脆脫掉襯衣,只穿著一個白背心。
柴火十分旺,大鐵鍋的水很快就燒開了,空氣中漸漸地彌漫出一股濃郁的藥香。
而杜龍和曾瑋的比試也如同這大鐵鍋中,已經到了白日化。
杜龍每次都是擊退曾瑋,并不追擊。
反而是曾瑋一次又一次地發起強攻,一次又一次地被杜龍用詭異莫測的招式打退。
于是,這場中就出現一個令人很無語的場景。
明明是中期的杜龍,站在原地是氣定神閑,而后期的曾瑋不斷搶攻,喘著粗氣。
“爸,是不是可以叫停了。”秦柱天低聲說。
他是擔心任何一方有閃失,都不好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