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女連忙站起來道謝。
她們都是第一次見到唐風和林千雪,還有些拘謹。
謝雪從包里取出一個封口的牛皮紙信封,雙手奉上:“小公子,湯總沒有來得及等到你。”
她眼眶都是濕潤的。
唐風估摸著信封中便是錄音的儲存卡,心中有幾分沉重,伸手拿了過去,又遞給了林千雪。
“對湯總的突然去世,我心中也很難過,這幾個月更是辛苦你們了,是你們冒著生命危險在維護宸旭公司。”
“從現在開始,你們也不用擔心安全問題,更不用東躲西藏了。”
謝雪和伍媚都點頭。
林千雪撕開牛皮紙信封,里邊果真是一個小型的便攜式U盤。
她直接插到筆記本電腦上,把內容播放出來。
錄音還正如伍倩所言,湯慶云擔心會有不測風云,提前對公司進行了安排。
推薦了以副總邵全友、謝雪等人組成臨時的新班子,等唐家小公子來濱島接管。
錄音不長,大部分都是交代公司中的事情。
意外的是,湯慶云在最后還留下一段話。
“我也不知道能不能等到小公子前來,假如我不幸死了,我兒子湯耀要鬧事,可以不予理睬。”
“請公司治喪委員會按照公司制度,屬于我個人的財產留給他吧。”
“只要他不大手大腳,也能過上衣食無憂的生活。”
“這孩子從小嬌生慣養,我又疏于管教,是一個不合格的父親,愧對他的母親。”
聽到湯慶云最后幾句話。
眾人都是好一陣唏噓,湯慶云生前都還在為兒子考慮。
可做夢也想不到,在他死的當天,湯耀就迫不及待地奪取了宸旭公司的控制權。
唐風暗忖:“只怕湯慶云的死都與湯耀有關,真是可悲可恨。”
他問道:“謝雪,邵全友現在在哪兒?”
“邵副總辭職后一直在家,湯總以前口頭交代過我,不到最后關頭不能說錄音的事。”
“我們從宸旭出來后,我悄悄給邵副總打過電話,把湯總的意思暗示給他。”
“邵副總有些心灰意冷,主要是他覺得宸旭公司已經改為湯氏集團,木已成舟。”謝雪答道。
“有他的電話嗎?”唐風問。
“有。”
謝雪知道唐風的意思,摸出手機撥打了一個號碼,還特意打開了免提。
很快,那邊就傳來一個年輕女人的聲音。
“喂,請問你找誰?”
“你好,我找一下邵總。”
“哦,你找我爸呀,有什么事嗎?他現在沒有在濱島。”
謝雪怔了一下,“能讓邵總接下電話嗎?”
對面的女人嘆氣。
“我爸可能沒法接你的電話,他不小心從臺階上摔下來,有些語言遲鈍。”
“啊…這是什么時候的事?”謝雪大吃一驚。
“我爸沒上班以后,一直悶悶不樂的,兩個月前,他和我媽來我這邊散心,出去散步時,不小心就跌倒了。”
聽到這里,唐風的眉毛皺了起來,心中不免惋惜。
邵全友今年才55歲,是湯慶云推薦的第一人選,如今看來是徹底無法回到工作崗位上了。
謝雪說:“好吧,請轉告邵總,讓他安心養病吧。”
她掛斷了電話,心中不免嘆氣。
唐風看了謝雪一眼,“你在湯總身邊做了多少年?”
“我是大學畢業就來到宸旭分公司,開始是在一線上做組長,后來我參與公司的考試爭取到總經理助理一職。”
“當然,最主要是湯總對我有知遇之恩,他就像我的老師,教會我很多知識。”謝雪答道。
“這么說來,你在湯總身邊做這個助理時間也有七八年了吧?”
謝雪點點頭,“是的,滿打滿算有八年。”
“行!那就這樣定了,從今以后,你就是宸旭分公司的總經理。”唐風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