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風皺了皺眉,“你從哪兒找到我的電話的?”
梁晶娟說:“涂總和閩南南州的郝通總經理是好友,涂總是從郝總那里得知你的電話。”
“知道小公子遲早會前來煤城,是涂總把你的號碼告訴我,讓我隨時留意一點。”
“如果不是公司情況危急,我也不會貿然打擾小公子。”
聽到梁晶娟的解釋,唐風心中也相信了,“煤城分公司發生什么事了?”
梁晶娟組織了一下語言。
“兩個月前,我們公司突然接到通知,說我們環保不合格,勒令我們停工停產整頓。”
“一開始,涂總和我們都認為是例行檢查,直到消防、稅務等部門陸續前來。”
“我們便感覺有些不對勁,暗中一打聽,才知道是煤城的商家在從中作梗。”
她唯恐唐風聽不懂,又特意解釋,“小公子,商是姓氏。”
還別說,她不解釋,還真的容易理解錯誤。
“嗯,你繼續說。”
梁晶娟又接著敘述,“涂總約見了商家的當家人,希望能搞清楚其中的緣由,化干戈為玉帛。”
“當時我也在場,令人氣憤的是,商家直言不諱,就是要讓我們從煤城滾蛋。”
“談判破裂后,商家更是明目張膽,隨時都前來騷擾我們公司。”
“無奈之下,我們只能求助當地警方,但根本不管用,稍微消停一兩天,依舊是前來。”
“前天下午,涂總準備到市里去反映情況,這一走就再也聯系不上了。”
聽到這里,唐風的眉頭緊皺。
他大概也猜到了,這商家在當地定然有著龐大的關系網。
梁晶娟說:“外界傳言涂總是為了保命,已經放棄公司,搞得人心惶惶的。”
“小公子,我知道涂總是不會跑的,他要背叛唐家,早幾年就背叛了,肯定是遇到什么危險了。”
唐風的眼睛瞇了瞇,這突來的變故,讓他心中除了詫異,還有震驚。
煤城這個地方并沒有什么熟人,更談不上與唐家有仇的仇家。
“商家在煤城是做什么的?”唐風又追問。
“是這邊最大的煤礦老板,幾代人都經營煤礦。”
唐風愣了一下。
他的印象中從來就不認識什么煤炭老板。
“我知道了,今天我就趕到煤城,你們注意安全,做好公司員工的安撫工作。”
“把我的話轉告給副總,具體情況等我到了再說。”
梁晶娟心中松了一口氣,“好的,我在這邊等小公子。”
掛斷了電話,唐風的瞌睡也沒有了。
聽到唐風說今天要趕過去,林千雪翻身爬起來,立即在手機上查詢前往煤城的高鐵。
煤城是華夏最大的煤礦生產地,唐家是在八年前設立的同泰分公司。
看來計劃趕不上變化,只能先去煤城。
“唐風,明天上午九點的高鐵還有車票,兩個小時就到。”
“那就預訂九點的吧。”
林千雪點點頭,很快就下單預訂到車票。
她放下手機,趴在唐風懷里,“發生什么事了?”
唐風伸手把對方攬住,“那邊分公司經理昨天下午失聯了,公司出了一些狀況。”
他把梁晶娟說的情況轉述了一遍。
“這種情況,大多數是企業之間的矛盾,除此之外,那就是有個人恩怨在里邊。”林千雪抬頭說。
唐風用手理了理林千雪的頭發。
“煤礦是一個納稅大戶,地方保護主義強,具體什么情況到了那邊再說吧,希望涂總平安無事。”
林千雪撐起身體,“我們都起床吧,早一點收拾。”
兩人被這件事吵醒,也沒有什么瞌睡,便起床洗漱,順便收拾行李。
直到六點,又叫醒隔壁的杜龍和秦月。
四人下到餐廳把早餐先吃了,退掉房間,就坐出租趕往火車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