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首的警官還正是昨天晚上加班的趙虎。
他表情嚴肅,十分警惕。
“杜龍!有些問題你還沒有交代清楚,魏局說你暫時還不能離開。”
杜龍皺了皺眉,心中一沉。
心中升起一個很不祥的預感,這警局只怕出大事了。
他說道:“昨天晚上徐隊該詢問的都詢問過了,如果你不清楚,可以去問問徐隊。”
趙虎冷笑。
“你們一邊喝茶一邊聊天也是詢問?杜龍,我知道你是特殊安全機構的人。”
“對不起,請先配合我們的工作,更不要負隅頑抗,否則我們傷了你就不太好。”
杜龍瞳孔微微一縮。
距離太短,又是電梯里,連躲閃的機會都不會有。
有個警員握槍的姿勢不變,單手摸出手銬,扔給了杜龍,“你自己銬上。”
見對方連靠近都不敢,杜龍不禁搖頭好笑。
“對不起,我也沒有犯法,配合你們繼續調查是可以的。”
“走吧,去哪兒?”
趙虎晃了一下手中的槍,“出門往左邊,老實點啊,不要做出任何讓我們誤判的舉動。”
他和其他兩名警官退后了兩步。
杜龍根本就沒有打算反抗。
他又沒有殺人,如果這時反抗,反而會遭遇擊殺。
并且,反抗只會落人口實,還不利于徐彥忠、田局他們的工作。
出電梯向左轉,走了數十步,有警官上前推開了一道防盜門。
“進去!”
杜龍走了進去,才發現這是一個單獨的房間,除了一張床,一張桌子和椅子,什么也沒有。
趙虎說:“杜龍,不好意思,請把你的手機暫時交我們保管。”
杜龍把手機關機交給了趙虎。
對方陰陽怪氣地說:“謝謝杜先生的配合,暫時委屈你在這里反思一下。”
他遞了個眼色,那兩名警官都和他退了出去。
隨后便“啪嗒”一聲關閉了防盜門。
“你們守在這里,不要大意。”隱約傳來趙虎的吩咐。
杜龍打量著房間,四邊都是墻,出了這道防盜門,連窗戶都沒有。
他開始還想著給唐風發個短信的,看來也是沒有辦法了。
不過,他并不擔心,只要他沒有按時回去,唐風一定能猜到他這邊出狀況了。
他卻不知,魏局昨天晚上就安排好了今天這一出戲。
省上的大領導已經有指示,要嚴查礦井駕駛員蘇孝的死,盡快平息民憤。
作為“異類”的田局、徐彥忠自然不知道。
一上班就開全體會議,以前也有過,但從沒有像今天這樣臨時通知。
徐彥忠帶上記錄本,向大會議室走去。
他走進會議室,便看見主席臺上已經坐著市局的幾位領導。
有位中年人的目光與他接觸,傳遞了一個只有兩人能懂的意思。
這中年人五十來歲,正是市局的田斯凱副局長。
在田斯凱的右邊,有一個滿臉正氣的中年人,他就是市局一把手魏風。
魏風抬頭看了一下進來的徐彥忠,面無波瀾。
不過讓徐彥忠很奇怪的是,按理說魏風應該坐最中的位置,今天卻是空著的。
“徐隊,這里來!”有警員招手。
徐彥忠走過去坐下。
“今天開什么會呀,我怎么感覺氣氛不對啊。”旁邊的警員低聲問。
“不知道。”徐彥忠搖搖頭。
說實話,正如警員所說,氣氛不對。
警員們都不知道發生了什么,要傳達什么緊急任務,紛紛小聲議論著。
魏風抬手看了一下腕表,把面前的麥克風移動了一下。
“我們現在開會了,各科室請匯報你們的來人。”
科室領導都依次站起來匯報,除開外出公干的,基本上都已經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