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是唐先生吧?”
“是的。”
“辛苦你們了,我叫呂舟群,在我們家中排列老大。”
見到呂舟群本人,秦月勉強有一點印象了。
她有些不敢確定地問:“你是帶我們爬樹掏鳥窩的那個?”
呂舟群哈哈大笑,“秦月你果真還記得一些。”
他把目光投到了杜龍身上,“你是秦月的男朋友杜龍吧,我聽秦爺爺說起過你。”
“是的。”杜龍和對方握了握手。
呂舟群見杜龍手中提著一些東西,他客氣地說:“我過來是接你們的,你們還帶什么東西?”
唐風笑道:“這禮節不能丟,我們都是晚輩,即便不是去看病,拜訪也是應該的。”
呂舟群也不好多糾纏這事,他對林千雪點點頭,“唐夫人,你好。”
他很容易就分辨出幾人的身份,想必都是從秦家那里聽來的。
呂舟群也沒有帶司機過來,他幫忙拉開了車門,做出一個請的手勢。
“唐先生,唐夫人,請!”
“謝謝!不用太客氣。”唐風點點頭。
幾人上了車,便開出希爾頓大酒店,一路向城外駛去。
見紅旗轎車出來,街邊有輛白色的現代車也同時啟動,緩緩地跟在后邊。
開車的是個年輕人,副駕駛位置有個四十多歲的男人,左邊眉毛處有一道很顯眼的小疤痕。
現代車只是間隔了兩個車,一路勻速跟蹤。
混雜在滾滾車流中,一般人是很難察覺的。
但他們沒想到的是,偏偏這呂舟群的職業是軍人,更是警備團的參謀長。
“呂兄,呂老是什么病?”
呂舟群說:“夜不能寐,很難入睡,以前倒是用安定片來幫助入眠。”
“可到現在越來越難了,并且我們也不敢加大劑量。”
接著,他苦笑一下。
“這是我爺爺的老毛病了,中西醫都看過,算是一個不痛不癢,卻又非常折磨人的病。”
唐風點點頭。
呂舟群簡單的一句話,便道出呂總長是患有頑固性失眠。
失眠,在中醫里又叫不寐癥,通常是因為心神失養或者心神不安所導致。
不過,假如真是如此簡單,呂家也不用找到唐風了。
這時,呂舟群不經意地看了看后視鏡,眉毛微微皺了皺。
或許是出于職業習慣的緣故,他很善于觀察。
開出這么久,后邊的那輛白色現代車一直沒有脫離他的視線。
他心中想到,便一踩油門,超過了前邊的車,想試探一下后車的反應。
可后邊的現代車并沒有提速追上來。
這讓呂舟群又有些懷疑是不是太敏感了。
路上的車輛很多,他并不知道,現代車沒有追上來,同樣是唯恐被發現。
只是遠遠地吊在后邊,讓呂舟群無法來辨別。
紅旗轎車用了幾十分鐘才抵達目的地,這里已經是郊區的一處老干部療養院。
經過了一番檢查,又作了詳細登記,才進入到療養院中。
最后停在了一棟黃白相間的三層小樓前。
呂舟群停好車,唐風他們都陸續下來。
這時,從小院壩走出一男一女兩個年輕人。
“哥,你回來了?”那個年輕人問。
聽到這聲音,秦月、杜龍、唐風、林千雪都感覺這聲音似乎有點熟悉。
紛紛抬頭去看,雙方的目光在空中交匯,當即就怔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