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子夏想到剛才唐風接聽的電話,“你急著去港都是有事?”
“是的,我可以順便幫你去瞧瞧。”
唐風點頭沒有隱瞞,但沒有透露具體是什么事情。
華子夏抓了抓頭發,“可卓志才讓我十天后再去,我現在就過去會不會太心急了點?”
“難道你不怕有其他的人捷足先登,到時你又后悔了,古曲譜是可遇而不可求的。”唐風說。
他可不想后邊再單獨跑一趟港都,只能先忽悠一下華子夏。
華子夏一聽,感覺唐風說的也有道理。
“好吧,我先和卓志才再溝通一下。”他站了起來,“那我回去準備,你也不用送我。”
這家伙倒是雷厲風行,也不磨嘰,說走就走。
見對方心急火燎地走了,唐風心中暗自好笑。
時間很快,一晃就是兩天過去。
這天下午,澳洲布里斯班的馬場停下一輛小車。
呂林從車上下來,幫忙拉開了后車門。
“老夫人,我們到了。”
聽到外邊車子的聲音,呂傳堯、楊暉、簡黛麗等人都走了出來。
瘦了一大圈的楚香茹從車上下來。
“媽!”呂傳堯喊了一聲。
見到許久沒見的兒子,楚香茹的眼眶一下子就紅了。
“堯兒。”
自從丈夫呂東來死后,她每天都飽受煎熬。
不僅要忍受失去丈夫的痛苦,還要應對家族中的爭權奪利。
她一介女流,本在呂家就沒有什么話語權。
可呂東來突然死亡,她的表態就變得尤為重要。
本來有少爺呂傳堯來繼承,可沒有人知道呂傳堯去了哪兒,也根本聯系不上。
“媽,這里就是我們的馬場,是爸和姑姑身前購置的。”呂傳堯說。
“舅媽。”簡黛麗上前喊了一聲。
“嗯。”
楚香茹嗯了一聲,眼睛中不著痕跡地閃過一絲不喜。
她與呂弄梅的關系本就不怎么好,對簡黛麗也自然沒有什么好感。
簡黛麗其實也知道這個舅媽不喜歡她。
但長輩畢竟是長輩,不看僧面看佛面,沖著呂傳堯的面子,她也要做做樣子。
呂傳堯是心知肚明,可又沒有辦法來改善兩人的關系。
他只能向簡黛麗投去一個感激的目光。
簡黛麗心中苦笑,臉上卻沒有絲毫的顯露出來。
隨后,楊暉也上前和楚香茹打了聲招呼。
楚香茹倒是認識楊暉,因為楊暉來過呂家好幾次。
“堯兒,你們就住這里嗎?”
楚香茹打量著四周,一排木制的平房,在這個遼闊的馬場中顯得孤零零的。
“是啊,有這個地方已經很不錯了。”呂傳堯答道。
這時,一陣風吹過,楚香茹立即捂住了嘴巴和鼻孔。
“這是什么味,怎么這么臭?”
“媽,我們是馬場,養了一些馬,你習慣了就好了。”
“哎呀,太臭了太臭了,先進屋吧。”楚香茹說。
“舅媽,表哥和我已經給你把房間都準備好了,如果你住不習慣,還可以到市區里去住。”
簡黛麗完全出于一片好心,唯恐養尊處優的楚香茹不習慣馬場的環境。
誰知,楚香茹當即翻了個白眼。
“堯兒住在哪里,我就住哪里,他是我的兒子,我得把他看緊一點。”
頓時,簡黛麗就被楚香茹的話懟得說不出話來。
本來楚香茹的意思是避免呂傳堯學他父親,什么事都要征詢呂弄梅的話。
可簡黛麗心中有鬼,就感覺這句話十分刺耳。
好像對方是話中有話,在含沙射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