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項如霜問出一句莫名其妙的話。
項子翼心中好奇,“姑媽,讓我看一下。”
他伸手接過處方。
不看不知道,這一看,當即愣住。
賀孜曼也好奇,搶了過去,神情同時呆滯。
這個處方在眾人手中相互傳看,每個人看后都是一臉的不可思議。
因為唐風的處方上沒有藥物,而是需要一部《金剛經》,治療方法是每天焚香誦讀二十遍。
早晚練習觀息法各一個小時。
突然,項子翼臉色一沉,冷聲呵斥。
“唐風!你這是什么處方!《金剛經》是佛家的經文,你讓我爺爺來誦讀這個?!”
在這時,他似乎找到了正當理由質問唐風,連都省去了。
他把目光看向了項如霜。
“姑媽,佳瑜不懂事,胡亂請來一個醫生,處方怎么能這么開,簡直是兒戲!”
賀孜曼更是把矛頭指向沈佳瑜,“佳瑜,爺爺平時對你很疼愛,怎么一點都不上心。”
“你幾時見過治病不用藥的?!只怕你都被他騙了。”
唐風瞥了兩人一眼,毫不客氣地譏諷,“項老先生怎么會有你們這樣的孫子?”
“唐風,你說什么?!”項子翼勃然大怒。
“不是嗎?自己的層次太低,還強詞奪理,《金剛經》是佛家寶典,能治病一點不奇怪。”
“你們孤陋寡聞不說,還是井底之蛙!”唐風冷哼。
他是一點不客氣,毫不忌諱的訓斥,就像教訓晚輩一樣。
“你…”項子翼氣得語無倫次。
“夠了!唐先生這么開方自有他的道理。”項如霜心中很不高興,“子翼,如果你有疑問,你來給你爺爺開方。”
項子翼嘴巴動了動,最終把心中的氣忍了下來。
他和賀孜曼一臉陰沉。
沈佳瑜見目中無人的項子翼、賀孜曼被唐風訓斥,心中樂開了花。
米若芹擠眉弄眼的與她傳遞著喜悅。
“唐風,為什么非要誦讀《金剛經》?”這時,項銘瑄用虛弱的聲音問。
唐風看了項銘瑄一眼,露出溫和的笑容,“項老先生,我講一個故事來回答你。”
“小白兔每天去河邊釣魚,第一天空手而歸。第二天,還是一無所獲。”
“第三天,它剛到河邊,還沒有放下魚餌,一條魚從河里跳出來對著小白兔吼道,你要是再敢用胡蘿卜當魚餌,我就揍死你。”
“項老先生,你明白其中的意思嗎?”
項子翼、賀孜曼都齊齊翻了個白眼。
他們覺得這個故事不就是講釣魚嗎,最后小白兔什么也沒有釣到。
夫妻倆不喜歡動腦,自然聽不懂。
連項如霜、沈佳瑜、米若芹、蘇家駒都是迷迷糊糊,但知道唐風講這個故事定有深意。
項銘瑄不愧是項銘瑄,沉默了一分鐘,長長的嘆氣。
“哎…如霜,按照唐先生說的去辦吧。”
他精神狀態極為不佳,只是說這么簡短的幾句話,都似乎耗盡體力。
“好的。”
項如霜又吩咐身后的傭人,“扶我爸進屋去休息。”
傭人攙扶著項銘瑄進到屋子。
見爺爺項銘瑄都同意一試,項子翼與賀孜曼也不好繼續說什么。
心中很不爽地甩袖而去。
項如霜皺了皺眉,心中暗自嘆氣。
她扭頭客氣地說:“唐先生,我爸的病需要你來治療,就請你在項家盤桓幾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