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龍和秦月、辛嫉仇你一言我一語地向唐風匯報摸底情況。
秦月說:“我們從羊角村走后,又去了老鷹嘴。”
“那里的條件也差,工人們倒是在干活,我們怕打草驚蛇,無法太靠近。”
“我們在路邊見到了一些拉磚的貨車,在等待卸貨,我走近看了一下,發現那不是新磚。”
“還是辛大哥認出來的,說那是使用過的廢磚。”
辛嫉仇插言解釋。
“先生,這種廢磚也不是說報廢的,是從其他地方轉運過來的,把磚上邊的灰沙簡單處理了一下。”
“用是能用,但使用壽命、年限肯定受限,主要是價格便宜,只有新磚五分之一的價格。”
米若芹一聽,當即氣得小臉通紅。
“真是混蛋!不僅磨洋工,套取人工工資,還以次充好,這吃相太難看了。”
秦月又說:“我們后來又到鎮醫院的擴建工地,那里也在施工,我們想走近點查看。”
“但有安保人員看守,別人以不安全為由,將我們攔下了。”
杜龍及時補充,“我們又不能做得太明顯,只能離開。”
“我現在大概明白了她們不讓自己孫子在那里上學的意思。或許很多建筑材料都在以次充好,搞得是豆腐渣工程。”
米若芹滿臉愧疚,這一筆筆的錢都要經過她的手劃撥出去。
“不驚哥哥,對不起,都是我們監管不到位。”
姚憶安也趕緊說:“唐先生,對不起,是我們太疏忽了,讓人鉆了空子。”
唐風擺了擺手,“這不怪你們,我們發現得早,還來得及挽救。”
“或許小曹就是找到了這些確鑿證據,又被他們發現,才引來的殺身之禍。”
他扭頭又問杜龍他們:“你們走訪過村民沒有,村民如何說的?”
杜龍答道:“我們走訪過一些人,但很多人不清楚,知情的又回避這個話題。”
“我把我的名片給了韓沖老師,就是不知道他敢不敢站出來揭發對方。”
這時,辛嫉仇提醒,“杜兄弟,還有那個耿公子的事。”
經他提醒,杜龍又說:“哦,還有一件事。”
“我們無意中打聽到,塔福鎮的羅漢松與縣常委副縣長的公子耿洪波走得非常近。”
“我們又對耿洪波進行了簡單摸底,發現這人沒有正當職業,但開銷花費卻十分大。”
唐風若有所思地點點頭。
“如此就解釋得通了,這耿洪波有他老子的背景,難怪能在體制內呼風喚雨。”
秦月又補充,“我們還得知,這耿洪波的父親好像要準備晉升縣里一把手。”
“上邊已經找他談過話了,就等著下任命文件。”
唐風調侃。
“還沒有晉升,就已經是耿公子的天下,如果晉升了,只怕這里都變成耿公子的王國。”
“希望能從小曹的手機中找到一些內容吧。”
眾人都點頭。
似乎一下子小曹的手機成了很關鍵性的東西。
與此同時,在縣城的一家高檔中餐廳。
有個雅間中,正有兩個男人在對飲小酌。
其中那個年輕的男人,三十來歲,白白凈凈,全身上下都是高檔的名牌衣服。
他的對面是個年至中年的男人,皮膚有點黝黑,穿著相對要樸素點。
兩人碰了下杯子,喝下杯中酒。
年輕男子挑了一筷子菜吃。
“羅鎮長,你不用太擔心,這事就你知我知,只要貨車司機自己不亂說,就不會翻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