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連數日。
鬧得人心惶惶的殘劍,沒有了半點消息。
宛如徹底消失在天地間。
朝霞谷。
呂不韋盤坐在房間內,宗主方雄在下首匯報著事宜。
“啟稟老祖。”
“七長老叛逃。”
“還有一些執事護法也離宗消失不見。”
“嗯!”
呂不韋點點頭,心里表示有數。
其實也是想借著這次的危機,來一個大清洗。
“咚咚咚。”
就在這時,門外忽然傳來了敲門聲。
這忽然的敲門聲,頓時讓兩人的神經一崩。
兩人對視一眼,皆是從對面的目光中看到了不可思議。
因為以兩人的修為,門外何時來人了,他們居然絲毫沒有察覺到。
而且朝霞谷還是乾天宗的禁地。除了兩人之外,根本就沒人會來這里。
說明來人,不簡單!
“咚咚咚。”
敲門聲再響。
方雄將目光看向呂不韋。
呂不韋點點頭。
不管來者何人,避肯定是避不掉了的。
方雄退到門前,略微遲疑后,將門打開。
一名背劍的黑發男子,筆直的站在門外。
“居然是他?”
見到此人,方雄兩人心中忍不住一驚。
因為來者不是他人,正是在王也院外碰到過了那名恐怖男子。
僅有一面之緣,他來干什么?
這一刻,方雄和呂不韋心中升起一萬個疑惑。
不過想起此人和王也關系匪淺,來此地應該并無惡意。
甚至呂不韋和方雄還想到了一個大膽的可能。
那就是這名男子,會不會是王也特意派來給他們解決殘劍的?
“見過兄臺。”
呂不韋連忙起身迎接,同時抱拳行禮,方雄在旁邊也一臉客氣。
“有禮了。”
背劍男子叩手,回禮道。
“呀呀呀,太客氣了。”
呂不韋連忙再次壓低身體,隨后將背劍男子請了進去。
呂不韋不敢怠慢。
好酒好茶齊上,各種靈果玉露也拿了出來。
“多謝。”
明明背著一把巨劍披頭散發,看起來像江湖草蜢的男子,說話卻全程文質彬彬,禮數盡至。
簡單的寒暄客套之后,呂不韋忍不住問出了心中所想。
“敢問仁兄,可是王也前輩請你來幫我解決殘劍的?”呂不韋笑著問道。
“不是。”
背劍男子搖頭。
“呃,不是么?”
呂不韋有些失望,不禁疑惑道:“那是為何?”
“因為,我就是殘劍。”背劍男子淡淡道。
“什么?”
殘劍的話一落,呂不韋和方雄當場炸了,幾乎是條件反射的從椅子上蹦起來,跳到了一旁,滿臉驚恐的看著殘劍。
他們萬萬沒有想到,眼前的這個男子居然就是殘劍。
難怪,呂不韋一直在他身上感到一股熟悉的感覺。
“你……你你你……”
呂不韋口水不斷的滾動,神色惶恐到了極點。
旁邊的方雄更是舉著長劍顫顫發抖,額頭冷汗直流。
倒不是他兩如此不堪一擊,主要是當日殘劍在他們心中留下的印象太深刻。
這種人,完全就不可敵。
而除了沒想到這個男子是殘劍外,更沒想到殘劍是以這種方式出現。
這特么是不講武德,直接來斬首行動啊!
那還怎么請王也前輩幫忙?
看來王也前輩也失策了呀……
“兩位誤會了。”
殘劍抬起腦袋,輕聲解釋道:“我今日來,是解除我們之間誤會的。”
“呃?”
緊張的呂不韋兩人聞言一愣。
來解除誤會?
不是來尋仇的?
在兩人的緊張注視下,殘劍端起酒杯飲了一口,隨后緩緩敘說了起來。
“當年季云宗和風靈宗共同得到了一部魔道功法,修煉功法需要萬人血祭才可開啟。”
“于是兩宗選定了一座萬人的邊陲小城作為血祭對象,面對兩宗的屠殺,城里的居民毫無反手之力,上到八十老者,下到新生小兒,無一活口,血流成河。”
“只是他們沒有想到,我也在城中……”
“但魔修血祭這事他們又如何敢傳出去?所以不惜一切代價也要將我滅口!”
說到此,殘劍的眼中閃過一縷猩紅之色,冰冷刺骨的氣息在周身彌漫,接著一字一句的說道:“更可惡的是,他們見一直除不掉我又怕我泄露消息,于是惡人先告狀,顛倒是非黑白將魔修和血祭也全部嫁禍在我頭上。”
“使我百口莫辯,成為別人口中人人得而誅之的魔修者!!!”
“什么?”
聽到殘劍的話,呂不韋兩人頓時露出不可思議之色。
“怎么,怎么會是這樣?”
呂不韋瞪眼呢喃著,同時滔天的怒意在心中涌現。
因為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他乾天宗豈不是被季云宗和風靈宗當槍使了?
這倒也罷了。
最氣憤的是,他們前些天居然還跑來商量,要他乾天宗拿出七成資源,自己則一幅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模樣,他們怎么有臉的啊!
“此事可是千真萬確?”
呂不韋咬牙切齒地問道,此刻他心中的恨意并不比殘劍輕多少。
“當然。”
殘劍說道。
呂不韋拳頭攥的嘎嘎作響,滔天的怒意驅使他恨不得立刻殺到兩大宗門。
但看著眼前的殘劍,他拳頭又一松,神情頹廢的說道。
“是我乾天宗對不起你,當日我乾天宗沒少出動人追殺你。”
“你若心中有氣,我呂不韋這條命愿意賠給你,但是乾天宗其他人都是無辜的,希望你能夠放他們一條生路。”
說著,呂不韋躬身,等待著殘劍的發落。
“哈哈哈……”
在緊張的氛圍中,殘劍忽然大笑,“難怪先生叫我重查當年之事,果然先生是有先見之明的。”
“恩?”
呂不韋不可思議的抬起頭。
難道這一切,都是在王也前輩的掌控中嗎?
“我說了,我今天來是與你乾天宗解除誤會的。”
“之前本以為你乾天宗和那兩宗是蛇鼠一窩,但經過我這幾天的重查以及現在的確認,你乾天宗雖然參與了當年的追殺,但情有可原。”
“而且我當年也屠了你乾天宗不少弟子。”
“所以我與乾天宗之間,算是扯平了。”
殘劍灑脫一笑,舉起杯子朝向呂不韋。
看著殘劍舉來的酒杯,呂不韋渾身顫抖,心中百感交集的同時說不出的動容與感激。
“來。”
呂不韋也不是嬌作之人,連忙舉起了杯子。
酒杯相碰。
五百年的恩怨,化干戈為玉帛。
旁邊,方雄看著碰杯的兩人直揉眼睛。
他娘的。
明明門窗關的好好的,怎么還有風沙吹進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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