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錯小說網 > 二婚的我是怎樣嫁入豪門的 > 第66章 僅此而已
  姜慈見我一臉疑惑,走上前來,遞給我一杯插了吸管的水,溫聲問我,“阮小姐,你一直不知道是溫總找我師父給你代理離婚官司的么?”

  我點點頭,就著吸管把一整杯水都喝完了,剛才和警察、施硯交談完,的確有點渴了。

  “沒想到溫總看起來挺冷傲的一個人,還有這么貼心的時候。”姜慈也有些不解,“但是溫總為什么幫了你,又不告訴你呢?奇怪。”

  我也不知道溫敘言為什么不告訴我——我細細想了一下,這段時間,我們照面過許多次,每一次溫敘言基本上都是從天而降,救世主似的幫忙我。但他那副嫌棄我的樣子,讓我以為他其實是非常不愿意惹上我這個麻煩精的,只是機緣巧合,又因為我父親的緣故,不得不伸出援手。

  但現在看來,溫敘言一直都在暗中幫我。

  “不過溫總倒是想得周到,我師父放眼全國都是炙手可熱的優秀律師,他經手的案子,從來沒有敗訴過,一旦他決定代理,那必定是有百分之百決勝的信心。而且我師父這個人啊,脾氣不太好,離婚官司他都不屑于打的,能幫你處理這個案子,我估計溫總給了不少壓力。”

  是啊,施硯這樣的大狀,什么人才有面子請到?

  當初許老師推來他的微信時,我就很震驚,我還以為是許老師的人脈資源——對,許微棠!這家伙肯定知道內情!

  姜慈思忖地說,“現在你這個案情復雜了不少,不僅是離婚官司,還涉及蓄意謀殺、家暴、故意傷人等多項罪名,不過好在證據鏈已經完善,既定事實清楚,應該不會拖太長時間。阮小姐,你好好休息,后續的案情我師父會一手處理的,有什么需要對接或者信息同步的,我會第一時間聯系你的。”

  我點點頭,感激地說,“辛苦了,姜律,我會全力配合的。”

  姜慈離開病房后,溫敘言推門進來。

  我本來以為是許微棠的,張開嘴正準備叫她時,看見的是溫敘言面無表情的一張臉,我頓了頓,又改口,“溫學長。”

  本來想叫溫總的,但多少有點疏離,我們好歹是一個學校的校友,叫一聲學長正正好。

  溫敘言穿一件休閑風的針織套頭衛衣,黑色的休閑長褲,他應該有一米八五以上,基本上是脖子以下全是腿,尤其是穿著黑色休閑長褲,襯得那雙腿是又直又長。視覺沖擊很直接。

  先前說過,溫敘言本人長得蠻帥的,很像《愛的迫降》里高冷范的玄彬。只是穿著款式簡單的白色針織衛衣,也覺得俊逸帥氣。只是臉看起來有點憔悴。

  溫敘言坐到病床前,拉了椅子坐下,眼皮一掀,刀片兒似的掀開,漆黑冰冷的目光掃在我臉上,要把人殺死似的凜冽。

  我不由地屏住呼吸。

  我不禁想,職場里溫敘言也是這么對人嗎?倘若我是他的下屬,應該時常會被他嚇得說不出話來,哆哆嗦嗦,思緒混亂。那這眼神真的太有殺傷力了,可以瞬間把一個人的理智粉碎。

  “聽施律說是你找他幫我打官司的,謝謝,”我實在是找不到話說,即便我很想問他,溫敘言,你為什么要這樣幫我?

  可我不敢。

  “不必。”溫敘言一貫漠然疏離的語氣說,“我不是幫你。”

  “?”

  “我答應過老師和師母,會照顧好你。”

  話茬子都打開了,我不由地追問,“僅此而已嗎?”

  這話一出口,溫敘言眉頭蹙了蹙,有些不解地看著我,“你以為還有什么?”

  我一愣,忽然發現自己這句話說得有些不對勁,就好像我在期待什么答案,而這個答案是有些曖昧成分在的。

  就好比那天在他家里,他諷刺我好好照照鏡子。

  我趕緊解釋,“不是那個意思,學長,我沒有誤會什么的意思,我是說……不是,就是你幫我太多了,讓我覺得很意外,僅僅是因為我父母的情分你幫我至此,我真的要好好感謝你。”

  溫敘言的眉頭漸漸舒展開,淡淡然說了句,“我沒誤會。”

  “……”

  “接下來的事情,施硯會幫你處理清楚干凈,你不需要過多操心,就好好在醫院養病吧,如果姜明初交代順利,可以盡快開庭。”

  “好,我也想讓這件事,盡快落幕。”

  “所以你才這么急不可耐用自己做誘餌,給姜明初挖坑?”溫敘言冷笑一聲,一副恨鐵不成鋼地樣子看著我說,“有時候我真的懷疑,你腦子里裝的到底是什么東西?但凡姜明初不給你說那么多廢話,你都沒機會豎著離開清溪山。”

  “……”看在溫敘言幫了我不少的份上,我忍耐他的嘲諷,而且,從某種程度上來說,溫敘言這么懟我,也是因為擔心我的人生安全。

  他說的沒錯,但凡姜明初不那么自負地認為我少有依仗、根本逃不出他的手掌心,那晚我就死在清溪山了。

  現在想想,他拽著我的腦袋一下一下砸在餐桌上,拽著我的長發把我拖到游泳池邊,將我摁進水池里——那種瀕臨死亡的時候,我腦子里閃過很多從前的畫面,平靜得很。

  溫敘言說,“阮楨,你是老師和師母的掌中嬌,是他們的心頭肉,任何時候,你都不應該拿自己的生命去賭——更不消說,是姜明初這樣一個畜生。你這樣,只會讓關心你的人難受。”

  我像個乖巧懂事的學生,聽了老師的諄諄教誨,態度端正地保證,“學長,我記住了。”

  溫敘言沒再多說什么,瀟瀟然轉身走了。

  這一次,才是許微棠跑進來。

  許微棠直接坐到床沿上,抓著我的手坦白,“楨啊,我錯了,我認錯。”

  我看著許微棠腫成核桃的眼睛,佯裝生氣說,“坦白從寬,從實招來。”

  “我招,我招!”許微棠氣呼呼地說,“其實,都怪溫敘言!是他不讓我說!”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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