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皮鞋邁進了登記室,將近一米九的封諗,幾乎占據了大半個門框。
“請......請問有事嗎?”護士看著封諗那張俊美的面孔,花癡得都走神了。
許姨知道這些人都是沖著夢汐來的,即使她抱著苗苗,他們也不會把注意力投入在她的身上。
她用手護著苗苗的臉,正大光明的走出登記室。
門外的保鏢認識他們的四少奶奶,無關緊要的人自然也不會攔著。
“見過一個女人沒有?穿著藍色的防護服。”汪樹煒詢問女護士。
“那么多女人,你指的是誰?”護士保持著標準的微笑,想要靠近封諗,又畏懼他身上的冷酷強大氣場。
“一個抱著嬰兒的女人,長頭發,長得很漂亮。”汪樹煒解釋。
“......”護士一臉蒙逼。
這里是兒科門診大樓,來醫院里的女人,誰不抱著一個孩子。
封諗盯著對面的簾子,他慢步走過去。一把抓著藍色的簾子往一邊拉扯,里面除了有一張沙發之外,什么物品都沒有。
一眼看穿全部。
“都愣在這里干什么?去洗手間找啊。”封諗怒斥門口的保鏢。
讓他們一群大老爺們兒闖女廁所,實在是尷尬又窘迫,但封諗的命令,又只能硬著頭皮去執行。
“你們別走吧,把話說清楚,那個女人叫什么名字?說不定我知道呢?”女護士還沒有瞧夠封諗的絕世容顏,她追到門口去嚷嚷。
沒有一個人理會她。
登記室的窗戶敞開著,夏日的微吹劃過,后面的陽臺,連接著整個樓層的病房。
方夢汐通過那個陽臺出去,平安的到達外面那個大廳里的女洗手間。
當封諗來到洗手間門口時,她剛好捂著自己的肚子走了出來。
封諗滿臉陰郁,目光陰鷙。
她放開揉著肚子的手,微笑著向他走過去。
“封諗,你怎么在醫院啊?”
“你在這里做什么?”他沒有回答,只是反問。
“上廁所啊。”
她裝瘋賣傻。
“我問你來醫院做什么?”封諗冷酷的攥著她的手臂。
“啊......疼,封諗,你捏疼我了。”她向他撒嬌。“我......我受傷了,來醫院看病啊。”
她把衣服袖子撩起來,向他展露出殘留的淤青。
那是她著急來醫院看苗苗,上樓的時候不小心摔了一跤,剛好手摔碎了皮。
他松開了捏著她手臂的手。
“你一個女人,跑來兒科門診看病?”
“醫院太大了,我不知看外傷是哪棟樓。等我進了電梯,聽到他們議論才知道。
剛想出去,可好多抱著嬰兒看急診的家長擠在電梯門口,我見他們那么著急。
自己就先等一下,等他們都下去后,我再坐電梯出去。
我突然肚子疼,就地上廁所你就打電話來了。”
她面不紅,心不跳的解釋。
與其被封諗發現她私藏著一個女兒,到最后她們母女都被他殺了。
還不如在他的面前演,能隱瞞一時是一時,還有四個半月,她就自由了。
汪樹煒向封諗奔跑過來,掩著自己的嘴唇,在封諗的耳邊小聲報告:“少爺,我查過了。這里沒有少奶奶的任何信息。”
“你還沒有告訴我,你來醫院做什么呢?”她想叉開話題,主動握著封諗的手查看。“你是不是受傷了?來醫院看醫生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