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些緊張，甚至還有點冷，身上還穿著濕衣。難受的哽咽掉喉嚨中的口水，努力壓抑內心的恐懼。
方夢汐調整好自己的癱跪坐姿，誠意十足的跪在封諗的面前。那雙緊張得無處安放的手，一直壓在短款牛仔褲下的大腿上。
封諗擰著眉，接過汪樹煒遞來的一杯紅酒，焦躁的喝了一大口。
神色掃視著那跪在地板，認錯態度一點都不含糊的小女人身上。
淺藍色的襯衫濕得相當的透徹，單薄的布料緊貼著她的身體。以至于清晰的看到里面白色的內衣，以及起伏玲瓏的曲線。
方夢汐明明很瘦，但應該有料的地方，是一點都不缺。反而相當的真材實料。
可只要封諗一看到她的胸口，他就會突然想起，那天在整形醫院里看到的視頻。
這女人的身上動過刀，就她這破身子。不知道經過了多少個整形醫生的手，別說是碰她的身上，就是多看一眼他都覺得惡心。
“諗爺，那個女人......啞了。”負責的主治醫生，誠惶誠恐的來到封諗的跟前，小心翼翼的報告。
“哐鐺”一聲，封諗直接將手中的酒杯，砸在了那個無能的醫生頭上。
醫生的腦袋當場流血，他嚇得跪在地上。
還呆在方小雪身邊的醫生，自然也嚇得不輕。大氣都不敢出一聲。
方小雪坐在沙發上，痛苦得滿臉都是淚水。她想要開口說話，喉嚨卻痛得刺骨，她一個字音都發不出來。
她不想做一個啞巴，她想要成為一個健康的人。
她突然從沙發上起身，向對面的封諗奔跑過去。癱跪在封諗的跟前，抓著他的腿啞著哭泣。
一直搖頭的腦袋，仿佛在跟封諗說她不想成為一個啞巴，讓他幫幫她。
只要他幫她，她就可以告訴他，關于方夢汐的秘密。
方小雪比劃著雙手，時不時的指著方夢汐。她此時想要表述什么，就算封諗看不懂，在茶樁那邊這個女人講的話，他也知道大概。
“......”方夢汐一直沒有說話，任由方小雪手舞足蹈的比劃。
她紅著眼睛，眼眶里泛著恐懼的淚光。
哪怕是死，她也會護著苗苗那個秘密。絕對不能讓封諗傷害她的女兒。
封諗突然伸手抓著方小雪腦袋上的長發，她被迫頭往上仰起。原本激動得的她，畏懼得斜著眼睛望著封諗。
“你那么討厭她，討厭方家。我幫你解決如何？”
封諗開口說話，說的卻是維護方夢汐的話。
“......”方夢汐隱忍著沒有說話，她的心里很亂。
“光是把她弄成啞巴了，那怎么能行呢？你應該把她的手腳都砍了，然后把她的腦髓掏出來。讓她忘記了腦子里不應該記住的事。
這樣你的秘密，她便永遠都可以幫你隱藏了。”
封諗拿著茶幾上的水果刀，冰涼的刀口在方小雪的臉上比劃著，隨時都有可能在她的臉上劃上一道口子。
方小雪嚇破了膽，淚水如雨般不停的往外面涌。
為什么會這樣？她是來這里告發方夢汐有一個私生女的，她是來告訴封諗，他不知情的秘密的。
封諗應該把她當成貴賓，應該供著她才是。為何他卻要幫著方夢汐，還想要弄死她？
“你說......先挖她的腦髓，還是先砍掉手腳？”封諗的臉上泛著陰狠的笑意，盯著旁邊跪地的方夢汐。“從頭上開始吧，那樣她就不會感覺那么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