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臉色不溫也不火,完全看不出他內心的所想。與剛剛在樓上和方夢汐在一起的激怒男人判若兩人。
“她......她是我姐。”林橦隱忍著身上的疼意,開口回答。
這回答倒是跟方夢汐說的一樣。
“孩子是你們倆的?”封諗又問。
“你怎么會......會有那么齷齪的想法?我都說了......她是我姐。
我怎么可能會和我姐有孩子呢?
苗苗她叫我舅舅......”
他被保鏢抓著頭頂的碎發,被迫抬起腦袋,直視著對面的封諗。
豆大的汗水,從劉海的碎發中滑落而下,與臉上傷口中的血水融入一起,緩緩的流淌滴落在地板。
盡管林橦還未滿二十歲,可他那張年輕的面孔,生起氣來卻相當的老成。
“既然如此,那孩子的父親是誰?”
“我不知道。”林橦的回答很直接。
封諗呼出一口粗狂的氣息,臉色沉了下去。
保鏢見風使舵的立刻又對林橦動手。
“啊......”林橦痛苦的嗚咽,人倒在地板上蜷縮成一團。
“你若識相,就趕緊說出來。否則無論是你,還是方夢汐,甚至是她的那個孩子,你們都得死。”汪樹煒站在林橦的跟前勸說道。
“就算......你們把我殺了,我也......也不知道。”
別說是他了,就是他的母親許麗萍也不知道。因為方夢汐從來都沒有告訴過他們。
而林橦不知道的是,方夢汐自己都不知道孩子的父親是誰。
這個問題如同是一盤死棋,無論走哪一步都是絕境。
“你不怕死,那你那位在醫院里的母親呢?你也不在乎她的死活了?”汪樹煒蹲下身,打量著他,輕描淡寫的威脅。
“我媽年紀大了,她還有病在身,你們不要去傷害她。”
“不想我們傷害她,那就告訴我,孩子的親生父親到底是誰?”
“我真的不知道,姐姐她沒有告訴過我,我要說多少遍,你們才肯相信我呀?”
汪樹煒看在方夢汐的份上,他有些不忍再對林橦下手。倘若林橦講的是真的,他們打死他,那也得不出個結論。
“做他和孩子的DNA。”封諗冷聲命令一聲。
汪樹煒從林橦的頭上扯了幾根頭發,然后起身恭敬的說:“我馬上就去。”
封諗善疑,他不會相信眼睛看到的事實,同樣也不會聽信誰的片面之詞。
汪樹煒才走沒多久,封承就帶著付云煙和宋慈韻開車來到了諗莊園。
早已入夜,莊園里卻亮得如同白晝一般。
多名保鏢站崗,看守著莊園出入的每一條路。
保鏢攔下了封承的汽車,他只能把汽車停到莊園門口。
“知道我是誰嗎?”封承下車質問。
“大少爺。”保鏢恭敬的向他行禮。“這是諗爺的命令,請大少爺不要為難我們。”
“如果我偏要進去呢?”宋慈韻下車怒斥保鏢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