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患有心理性狂躁偏執焦慮癥,他跟她的母親一樣,都是有‘神經病’。所以他遇到自己無法掌控的事,他才會變得那么偏執,狂妄。
封諗伸出手去,接過海嫂端著的銀耳湯,湊近方夢汐的嘴唇邊。
“要我喂你?還是自己喝?”
‘夢汐,你別看封諗平日里冷酷麻木得很。只要你順著他的意思去處理事情,不要一味的去挑戰他,他還是非常好相處的。’
順著他,不要去挑戰他。
想到這里,方夢汐抬起那雙纖細的手,捧著封諗端著的湯碗。乖乖的把碗里的銀耳湯喝下去。
“這樣才乖嘛。”
封諗把空碗交給海嫂,靜靜的坐在床邊。還為方夢汐整理了一下身上蓋著的被子。
海嫂趁著封諗還沒有對自己動怒,她識趣的端著碗出去。
“封諗......”方夢汐伸過手去,輕輕的握著封諗支撐在被子上的手。“我們......我們和好,好嗎?”
她從不知道封諗的童年,竟過得那么的悲慘。
在此之前,她覺得自己的童年才是可憐的,令人同情的。但與封諗相比,還是太微不足道了。
她希望他能過得好好的,希望他能快樂。
“好啊。”他簡單的回復。
“......”方夢汐聽著這話,原本泛著霧氣的眸子,都變得清亮了。
“你出去一趟,想通了?決定告訴我,那個男人是誰了?”
他挑了挑眉頭,冷漠的質問。
只要她老老實實的告訴他,那個孩子的親生父親是誰,他可以考慮一下她的提意。
他問了她那么多天,她不是用沉默面對他,那就是用一句‘不知道’來敷衍。依他的性格,他豈能就此作罷?
她越是隱瞞,他就越覺得那個男人對她來說很在乎,特別的重要。重要到在方夢汐的心里,到現在都還對那個男人念念不忘。
方夢汐那握著他的手,無力的收回來。
他反手一把抓住,用力的將她的手,使勁的捏在自己的掌心里。
她痛得感覺自己的手指,隨時都會斷裂在他的手中。
“你不是要和好嗎?讓你說出那個男人是誰,難道就那么困難?
你不需要說太多,你只要告訴我一個名字,就一個名字,僅此而已!”
他怒了,突然就跟發了狂一樣,對著她就是一陣怒吼。
方夢汐想要反駁,可一想到付云煙那些話,她就只能忍下去。
“四少爺......”
海嫂站在門口恭敬的報告:“大少爺說有很重要的事要找你。”末了,她又刻意強調一句:“說是關于四少奶奶的事,四少爺也一定會很關心。”
封承和付云煙還有杜若蘭壓根兒就沒有辦法進諗莊園,付云煙給海嫂打通電話,封承親自跟海嫂交待。
聞言,封諗一松手,方夢汐的手就掉在了被子。
他起身下樓,讓保鏢把封承他們帶進莊園里的客廳。
“阿諗,夢汐她醒了嗎?身體好些沒有?”付云煙擔憂的問道。
“如果只是為了這事,你們全部都可以走了。”封諗坐在寬大的沙發上,言辭冷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