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男人一開口，滿嘴都是香煙的味道，身上的衣服都是那股氣味。
“高興嗎？我的孩子嗎？”封諗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胸膛。“兩個多月了，明年二月底就可以出生了。”
方夢汐的大腦，因為封諗的話，剎那間如同被雷轟了一般。
她也知道她和封諗第一次發生關系，不過是一個半月前。她要真的懷孕了，怎么可能擁有兩個多月的身孕呢？
“我......我沒有懷孕。”她咬了咬蒼白毫無血色的嘴唇，搖著頭否認。
她真的不可能懷孕，可她也不知道，為什么醫生就說她有懷了。
封諗拿起手中的檢查單子，一張兩張三張四張，每一張都有醫生的簽字。每一張上面都有B超的圖片，清晰的打印著她肚子里的胎兒影像。
方夢汐看著封諗的表情，那絕對是他發狂之前的平靜前奏。
B超的圖片方夢汐認識，那與她在師父住的木屋里，拿到的圖片差不多。
封諗手腳并用，一步一步的爬到小女人的身邊去。
他緊緊的攥著那些檢查單子，讓她更加的看清楚一些。
“剛剛做的檢查，一個醫生會診斷錯誤，那么兩個醫生呢？
整整四個醫生，加上今天醫院里的那一位就是五個。
你說你沒有懷孕，那她們都是庸醫嗎？竟連一個普普通通的懷孕檢查都做不了？”
封諗沒有發怒，但口中的言辭，幾乎是一個字接著一個字，從牙齒縫隙中擠出來的。
“......”
方夢汐含淚搖頭，長著一張嘴卻完全不知道應該如何去辯解。
“那個孩子的親生父親是誰，你不愿意告訴我。那這一個呢？”封諗抬起手來，修長的手指覆蓋在她絕美的臉蛋上。
豆大的淚水，如鉆石般晶瑩剔透，沿著眼角滾落。
“你哭什么呀？應該哭的人是我，不是嗎？”他冷笑一聲，臉上帶著難以置信的表情。“你有女兒，你又懷孕了。
他們是不是同一個父親？嗯？”
“阿諗......”
“不要叫我阿諗，叫我封諗！你不配！”他咬了咬牙關，鼻翼里都是怒意。
“我......我沒有懷孕......”她哽咽的哭泣，隨后將身上的被子掀開，撩起小腹上的衣服。突然就用拳頭打了下去。“我真的沒有懷孕，你相信我，你看......”
一拳頭，接著一拳頭的打下去。毫不手軟，她只感覺到疼，除此外沒有任何感覺。
“別啊！”封諗抓著她的手阻止。“這樣做就沒有意思了，我好好的跟你聊，干嘛要動粗呢？”
“嗚嗚......”她克制不住的哭泣，整個身體都在抽搐。
“我一沒打你，二沒欺負你，你有什么好哭的？”
他捏著她的下頜，目光相當的悲哀。
“方夢汐，你不要逼我，我的耐心是有限度的。你覺得你一直這樣哭哭泣泣，一直說‘不知道’，這件事就能解決了嗎？
我看你——是真的不想要那個小野種活了。”
他突然一聲厲吼，將捏著她下頜的手，用力的推了一下。
她腦門兒撞擊在床上，整個大腦都嗡嗡作響。
“我再給你一天的時間，說不出那個小野種，和你肚子里這個野種的父親是誰。明天這個時候，你就等著給她收尸。”
“不要......”方夢汐翻身從床上爬起來，摔倒在地，雙手環抱著封諗的腿，苦苦的哀求：“不要傷害苗苗，她只是一個無辜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