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諗愜意的脫下身上的西裝外套,隨手扔在旁邊的沙發上。
身后的四名黑衣保鏢提著幾個大箱子,一致站在一邊。
念重左手拉著道活,右手則拉著道生。三個人都穿著和尚的衣物。
這一幕就像是方惜的別墅是收、容所,專門接納他們的。
“媽咪,墨瀾還有念重師父,他們都要住在這里。你會歡迎他們的吧?”封憶琪見方惜臉色不太好,便小心翼翼的問著。
“打......打擾了。”念重滿臉都是尷尬。“請女施主放心,貧僧可以和徒兒在院子里搭個地鋪就好,絕對不會打擾到您。”
他為了墨瀾,只能委屈求全。
“媽咪,你別生氣好不好?我們都很乖的。”封憶琪拉著方惜身上的圍裙,奶聲奶氣的向她撒嬌。
封諗悠閑的來到餐桌前,打量著滿桌子的豐富菜肴。完全就是一幅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表情。
別墅里突然多了三個和尚,這可不關他的事。
“沒事,別墅的后面還有房間。你們去洗手吃飯吧。”
方惜自然不會駁了封憶琪的請求。
“走吧,我帶你們去洗手間洗手。”封憶琪拉著墨瀾,還向念重他們示意。
“不是說不會做紅燒獅子頭嗎?”封諗盯著中間那盤菜,故意詢問著方惜。
“什么?”她裝不懂。“我做的都是我家的家鄉菜。沒有什么紅燒獅子頭,你要想吃什么獅子頭,那就讓你的手下去獅子腦袋上砍。”
幾個孩子和念重從洗手間出來,他看到餐桌上的菜肴,下意識的咽了咽喉嚨中的口水。
幾乎都是硬菜,不是雞,就是鴨。要么就是五花八門的肉類。
“念重師父,你不用客氣,坐吧。”方惜身為客人,禮貌的招呼著念重。
“阿彌陀佛......善哉善哉。給......給貧僧一碗白米飯就好。”
念重念著經的時候,聲音都帶著顫抖。
只因他這次下山,不僅破了肉戒,還有酒戒。
前一次都是糊里糊涂吃的,這一次他是清醒的,怎能還破戒呢。以后哪里有臉回五臺山的少林寺呀。
“師父,你之前在酒店里喝了酒,還吃了......唔......”肉。
道活奶聲奶氣的說出大實話。
“阿彌陀佛......”念重用手捂著道活的嘴,連聲念著。“還請方施主行個方便。”
念重蹙著眉頭,滿臉都是窘迫,請求著方惜。
“我做了有素菜,至于米飯足夠的。”方惜去為他們盛飯。
念重沒敢與他們同坐一桌,接過方惜遞來的米飯,立刻到那邊的沙發上去坐。
道生把餐桌上的一盤素青菜端去茶幾,示意道活與他一同前去。
“墨瀾不是和尚,你和我們一起坐。”封憶琪拉著墨瀾的手,強行讓她坐下來。
“我去把客廳里的燈關了,點上蠟燭。墨瀾就可以揭下面具與我們一起吃飯了。”方惜考慮著墨瀾戴著的面具不方面,貼心的說道。
“不行。”念重如坐針氈般的從沙發上蹭起身來,大聲的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