瘋女人。
在給出這三個字評價的時候，蕭晨不由得聯想到了很多。
因為他這兩年，真沒少和瘋女人打交道。
接觸少的，像是選拔考核時武盟那個女人，還有后面的幻姬、幽鈺，都堪稱瘋狂。
接觸多的，像是莫驚瀾、慕千雪，戰斗起來打法也都是相當瘋狂。
他都是不免有些懷疑，自己有吸引瘋癲女人的體質。
而且現在眼前這位，更是重量級。
一言不合就脫衣服，實在是把蕭晨嚇壞了。
“瘋子？你說得沒錯。可大夏的一應大事，本就是瘋子完成的！”
秦雪杉雖然被蕭晨限制住，但眼神還是透著激動和瘋狂：
“當年李振將軍，就是個瘋子。一己之力拖住多個獸皇，才讓大夏有了現在的基業。”
“各世家家主，也都是瘋子，不然不可能在那個年代取得如今成就。而在平穩的當今時代，他們反而不夠瘋狂，才會被人超越。”
“超越他們的鐘司令，也是毋庸置疑的瘋子。不是瘋子，怎么敢憑一己之力，嘗試掀翻世家的統治？”
“不夠瘋狂的人，根本沒資格在這個時代成就大業！”
“就像李滄生，看起來像是個瘋子，實際上也不過是李家老祖親手培養出的一把武器，一件工具而已。所以我打心眼里，并不看得起他。”
“但你不一樣！”
“且不說你強大的實力和天賦。單就你出道以來完成的這些事情，就堪稱瘋狂！”
“不是瘋子，不會主動設計去殺圣徒；不是瘋子，不會想著去蠱惑罪惡之城的力量，讓他們收歸大夏所用！”
蕭晨有些頭疼：
“你……就這么看好我？”
“當然。”
秦雪杉微微揚起頭：
“不過……肯定不僅僅是靠這些。”
“其實最初，真正打動我的，是我弟對你的評價。”
“他認為，你將來，必然是能超越李振，超越喬西亞，超越鐘司令的人物！”
“而我弟雖然不笨，但他這個人，幾乎不會說謊。”
蕭晨心底，也是不免有些訝異：
他沒想到，秦若軒私底下對自己的評價，居然如此之高。
“那你這……也可以算是你們家族設計的一環？美人計？”
蕭晨尋找著合適的措辭，如此說道。
“隨你怎么想。反正，我的態度，是真實的。”
秦雪杉如此道。
蕭晨微微搖搖頭：
“很可惜……我不可能加入任何世家勢力。”
蕭晨搖了搖頭。
“因為石軍座？”
秦雪杉自以為把握到關鍵：
“無所謂，你成為秦家人，我們秦家，也完全可以站在他那一邊，重新洗牌現在的勢力情況。”
對于秦雪杉已經非常積極主動的態度，蕭晨卻是搖了搖頭：
“不是這個情況……當然，我現在并不介意接受任何勢力的資助幫忙，只要不造成很大麻煩就行。”
“但我不會跟任何勢力產生太深的聯系。”
秦雪杉微微皺眉：
“為什么？”
蕭晨不答，只是露出了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
事實上……
在蕭晨心底，無論是軍部還是秦家，都不足以成為他所謂的最終歸宿。
到現在，越發了解蒼天古樹，以及知道了其他道路存在的可能性，還有對于鐘將軍出征的真相，隱隱有所掌握的他，有一個不怎么確定的可怕念頭：
九級，并不是終點；變異獸，也不是最大的敵人！
而要說最可能驗證這些猜測的人，現在看來，他自身的概率最大！
軍部，畢竟是大夏的軍部。他接受軍部的幫助，未來哪怕越過人類巔峰，回護軍部和大夏，也是理所應當。
但秦家，就不是這種情況了。
“好吧。”
雖然沒有得知蕭晨的理由，但秦雪杉隱約能把握到蕭晨的一定想法，微微點頭：
“有自信拒絕秦家，確實也是真正強者的思維，我的眼光沒錯。”
“不過……你是不是先把我的束縛解開？在我家這么對我，是不是不太好？”
聽著秦雪杉這番話，蕭晨嘴角不由得微微抽搐：
這么對你？
不這么對你，你是不是已經要對我霸王硬上弓了？
“只要你別一言不合就脫衣服，一切都好說……”
蕭晨有些無奈地道，同時揮手解開了對秦雪杉的原力束縛。
被蕭晨拒絕后的秦雪杉，似乎是恢復了理智和清明，面容平靜地自行整理好衣物：
“既然你拒絕了我的直接邀請……那么可以談談其他事情了。”
“我之前要的那個承諾，應該還有效吧？”
蕭晨有些驚異于這女人情緒調整之快，前后簡直判若兩人。
“估摸著……不夠強大的天賦和跟她理念不一的世家行為思路，對她壓抑挺嚴重的……”
蕭晨心底嘀咕著，表面上卻是道：
“當然。只不過，我真不知道你……或者你們秦家，有什么非我去做不可的事情。”
“比我更厲害的強者，你們也很隨意能拜托出手吧？”
“至于軍方的能量……我是不可能輕舉妄動的。就算答應了你們，石軍座也不會允許我明目張膽做些什么。”
秦雪杉聞言，并未流露出多余情緒，而是微笑道：
“比你強的人，確實是有。不過要么是各勢力的工具，要么是一些只能聽話的狗。”
“他們對我，沒有用處。”
這番話，讓蕭晨也是忍不住微微吸了一口冷氣：
六級強者，對秦雪杉都沒有用處？
這位大小姐的口氣，倒是相當不小。
“我選中你，正是我剛才所說的：你可以不顧忌其他勢力的威懾去行動。”
“放在弱者身上，這是不知深淺，自尋死路。”
“但換做是你，就不一樣了。”
“就我所知，你哪怕是沒有真正崛起之前，也曾經數次跟武盟和數個世家，發生相當尖銳的矛盾。”
蕭晨不由得微微皺眉：
他瞬間就明白了秦雪杉的意思。
這個女人，要找一個足夠強大，且有足夠銳氣，并不懼怕當前勢力結構的人去辦某件事。
如此看來，蕭晨似乎是真正合適的人選。
“說事吧。”
蕭晨直入重點。
“深海制藥……你應該，不陌生吧。”
秦雪杉的下一句話，再度讓蕭晨不由得瞇起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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