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錯小說網 > 奮斗在蘇俄 > 398 真正的人
  在44年的莫斯科市區內,要想找到一家所謂的酒館亦或是酒吧,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不過,對于某些人來說,想要找一個喝酒的地方,顯然也算不上什么難事。

  從紅場到鐵匠橋路,然后順著這條不是很寬敞的路一直朝著特維爾大街方向走,即將走到盡頭的時候,就會看到一條步行街,這條步行街有一個很特別的名字:“侍從官巷”,嗯,著名的契訶夫藝術劇院就在這條步行街上。

  而在正對著藝術劇院那棟三層白色小樓的對面,有一棟紅色的兩層建筑,作為國家安全人民委員部的主席,維克托從不知道這棟紅色的二層小樓里,竟然藏著一個絕對不算合法的酒館。但是此時,他就與瓦西里坐在這個酒館里,一邊喝著市面上根本買不到的“紅牌”伏特加,一邊聽著瓦西里講故事。

  酒館占用了紅色小樓的地下室,內部的裝修也談不上什么風格,感覺酒館的經營者可能就想過要將這里長久的經營下去,因此,弄的酒館就像是個地下倉庫,倒是酒柜里擺放的酒很是不少,其中不乏來自西方國家的威士忌。

  吧臺內站著的酒保,是個看上去三十出頭的男人,他穿著一身沒有佩戴肩章、領花的軍裝,一頭灰色的頭發就像是半年多沒有打理過一樣了,給人一種很邋遢的感覺。

  維克托是由瓦西里邀請過來的,后者并沒有替他介紹酒館的老板以及吧臺內男子的身份,當然,維克托也沒有問,他對這里的人不感興趣,除了今天這一次之外,他也沒想過將來還會第二次光顧。

  等到酒保為兩人斟上伏特加酒的時候,維克托才知道,感情面前的“紅牌”是瓦西里存在這里的,而那些酒柜上的各種酒,幾乎都是客人們存在這里的,至于酒館自身供應的,只是一些市面上很常見的酒。

  維克托面前的伏特加自始至終就沒有動過,不是他不會喝酒,而是他必須保持克制,畢竟現在聽瓦西里講故事才是主要的。

  按照瓦西里的說法,他口中那個所謂的朋友,名叫格瑞科夫,瓦西里?瓦西里耶維奇?格瑞科夫,沒錯,這個朋友有一個與他相同的名字。

  格瑞科夫是第286殲擊航空兵師的一名飛行員,曾經是瓦西里的僚機手,但是現在已經退役了,而退役的原因,是他的一條腿因傷被截肢了,無法繼續在軍中服役。

  按照瓦西里的說法,格瑞科夫在去年解放斯摩棱斯克的戰役中,參與了轟炸奧爾沙的行動,也就是在那次的行動中,他們在靠近明斯克的斯莫列維奇空域,與德軍的空軍展開過一次大規模的空戰。

  格瑞科夫就是在那次空戰中被德軍擊落的,并在斯莫列維奇以西,別列津納河支流附近迫降。

  當時,格瑞科夫很幸運的躲過了德軍搜索隊的搜捕,但卻在荒野中迷失了方向,他原本計劃向東行進,步行返回蘇軍的戰線,結果,卻闖到了明斯克的市郊。就在那里,他遇到了那個名叫娜塔莉亞?史穆特妮亞克的女孩。

  在那個女孩的幫助下,他在明斯克的一處廢棄工廠里躲藏了一周多時間,直到斯摩棱斯克戰役結束,蘇軍正式解放了那座城市,他才在那個女孩的幫助下,踏上了去往斯摩棱斯克的路。

  當時,已經到了冬季,而從明斯克到斯摩棱斯克,卻又將近四百公里的距離,其間,還需要穿過德軍設立在奧爾沙到維捷布斯克一線的防御陣地,可謂是困難重重。

  不過,格瑞科夫顯然是個很有毅力,且能夠吃苦的人,他沒有從明斯克直接去往奧爾沙,而是向北繞了個大圈子,走西德維納河沼澤帶,繞過德軍的維捷布斯克防線,利用十七天的時間,最終到了蘇軍控制下的杰米多夫。

  這一路走來,格瑞科夫走了將近八百公里的路程,遭遇了無數的困境,最不幸的是,他在諾夫卡附近的叢林里,驚醒了一頭冬眠中的熊,并被這頭熊抓傷了右腿。

  腿上的抓傷以及酷寒的天氣,最終沒有要了格瑞科夫的命,但卻要走了他的一條腿,當他抵達杰米多夫的時候,受傷的右腿已經因為凍傷而壞死了,最終不得不接受截肢。

  按照瓦西里的說法,截肢之后的格瑞科夫顯然也沒有放棄服役,他最近正在申請重回部隊,繼續做他的戰斗機駕駛員,只是部隊還沒有給予批準。

  “現在,格瑞科夫的愿望,就是能夠找到娜塔莉亞,”吧臺前,瓦西里將杯中的伏特加一飲而盡,又長長出了一口氣,這才接著說道,“我認為作為朋友,當然,也是他的領導,應該盡可能幫他實現這個愿望,畢竟,這要比批準他重新返回部隊容易的多。”

  在前兩年,聯盟空軍還沒有恢復過來的時候,飛行員短缺的狀況非常嚴重,在那個時候,別說是少了一條腿,即便是少了兩條腿,只要還能駕駛戰機,就可以重回部隊服役。不過,現在的情況顯然不太一樣了,如今的聯盟空軍已經滿血復活了,不管是戰斗機,還是戰機駕駛員,都不像當初那般的短缺了,因此,類似格瑞科夫這樣的傷員,要想重返部隊,就沒有那么容易了。

  “我會盡力的,”維克托將自己面前碰都沒碰過的伏特加,輕輕推到瓦西里的面前,說道,“不過你也知道,戰爭時期,什么事情都有可能發生,這個名叫娜塔莉亞的女孩,現在是不是還活著,我們都無法確定。另外,即便她還活著,在解放明斯克期間,那里的狀況也非常的復雜,人現在去了哪里,同樣不好確定,所以,你這位朋友最好提前做好心理準備。”

  瓦西里沒有說話,只是用力的點了點頭,他也知道維克托所說的是實情,對內情報局雖然消息靈通,但總歸不是上帝,不是什么事情都能做的到的。

  “相比起尋找這個名叫娜塔莉亞的女孩,”維克托又給自己點上一支煙,吸了一口,瞇著眼睛說道,“我倒是覺得你這位朋友,哦,瓦西里?瓦西里耶維奇同志,他的事跡非常具有代表性,毫無疑問,他是一位英雄,一位值得尊敬的英雄。”

  瓦西里點點頭,說道:“當然,我已經為他申請了蘇聯英雄稱號,如果不出意外的話,在下一批授勛人員的名單中,就應該會有他的名字。”

  維克托笑了笑,說道:“我的意思是,他的事跡可以寫成一部小說,甚至可以拍攝成一部影視作品。”

  這可不是維克托在胡說,要知道,在他的記憶中,前世就有一部蘇聯的電影,其情節內容與這個格瑞科夫的事跡極其相似。

  那部電影名叫《真正的人》,改編自波列伏依的報告文學,講述的故事,就是一個名叫阿列克謝?梅列西耶夫的飛行員,在空戰中負了傷,落入敵后,在冰天雪地里爬行了十八天,最終回到蘇軍一方。與格瑞科夫的情況一樣,這位飛行員也不得不接受了截肢,而且是失去了兩只腳,但在傷勢復原之后,他又重新回到了部隊。

  前世的時候,維克托曾經看過這部電影,的確很感人,也很熱血,最重要的是,很有宣傳意義。

  “哦?可以嗎?”瓦西里看了他一眼,不是很確定的問了一句,隨即,他又眼睛一亮,說道,“沒錯,我想起來了,你除了是一個出色的情報人員之外,好像還是一個很有名氣的作家,我聽波斯克列貝舍夫提起過。”

  聽波斯克列貝舍夫提起過?大秘同志這么喜歡八卦的嗎?

  維克托搖頭笑了笑,將這個雜念從腦子里驅趕出去。

  “那么,維克托,”一只胳膊撐在吧臺上,瓦西里側過身子,面對著維克托,面色期待的說道,“你認為格瑞科夫的故事,也可以改編成小說嗎?”

  “當然,我已經說過了,”維克托笑著頷首道。

  “太好啦,這對格瑞科夫來說,肯定是一個好消息,”瓦西里顯得很是高興,他在吧臺上拍了拍,說道,“那么,我是不是可以……”

  他舉著一只手,比劃了一個不知道什么意思的手勢,嘴里則是說道:“可以期待看到你的新作品問世呢?”

  “當然,”維克托說道,“不過,那恐怕需要一些時間。”

  對于文學創作,哦,或者說剽竊前世的某些文學作品,維克托是沒有任何負罪感的,與此相反,他還很樂意多抄幾本著作過來,畢竟那對他個人的發展來說,只有好處沒有害處。

  回頭想想,自從開始主持國家安全人民委員部的對外情報工作以來,維克托似乎已經很久沒有搞“創作”了,如今,借著這個機會,倒是可以弄一個新的作品出來。而且,他還能由此收獲瓦西里的一些好感,盡管他對這份好感并不怎么重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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