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錯小說網 > 奮斗在蘇俄 > 462 好消息
  阿爾貝蒂娜大學,原來的教學主樓。

  正如白俄羅斯第3方面軍司令部所說的那種情況,整個大學的校園已經基本被徹底的摧毀了,不過卻不是被蘇軍的炮火摧毀的,而是被英國人的轟炸給移平了,令人難以置信的是,盡管周圍全都是一片廢墟,這棟三層的教學主樓卻是完好無損的,只是窗戶上的玻璃都被震碎了。

  經過工兵們的搶修,如今整棟大樓已經恢復了運作,為其供電的兩臺發電機也開始了正常運轉。

  入夜時分,整個柯尼斯堡陷入了一片死寂般的黑暗,戰爭導致整個城市的供電系統、供水系統系數癱瘓,能夠看到光亮的地方,就是蘇軍的駐軍營地以及阿爾貝蒂娜大學的教學主樓。

  主樓三樓靠近最東側的房間內,維克托正坐在臺燈前翻看著一份文件,他的思緒時不時被外面傳來的槍聲所打斷,當然,那并不是某個地方還在交戰,只是城中蘇軍士兵慶祝勝利的一種方式。

  截止到目前,東普魯士地區的戰斗還沒有徹底結束,蘇軍依舊在澤姆蘭半島與困守半島的德軍作戰,因此,此刻從窗口向西北方向眺望,可以看到西北方的天空都是暗紅色的,那是戰火造成的獨特景象。

  自從去年的冬季攻勢正式發起以來,蘇軍的作戰方式有了一個很大的改變,那就是夜戰的次數明顯變多了,從某種程度上說,這是蘇軍指揮機構自信心增強的一個表現。

  “嗡嗡嗡......”

  突然間,桌上的臺燈開始輕輕顫抖起來,連同之前放在桌上的半杯水也跟著震顫起來,與此同時,身后的玻璃窗發出持續的蜂鳴,那情形,就像是地震了一般。

  坐在辦公桌前的維克托皺了皺眉,起身從椅子上站起來,拿起桌上放著的一包煙,朝著身后的窗戶走去。

  從窗口的方向朝西北方向眺望,不出意料,此前只是暗紅色的天際處,此刻已經變得閃亮起來,在天地相接處,就像是有雷電正在肆虐一般,亮黃色的電光頻頻閃過,那是炮擊造成的景象,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應該是蘇軍已經向皮勞地域負隅頑抗的德軍發動了大規模的炮擊。

  除了西北方向之外,眼前可以看到的地方,全都是一片黑暗,而在這片黑暗中,也不知道有多少人正在瀕死的邊緣掙扎。

  目前,柯尼斯堡的德意志人還在向西逃亡,他們可以離開柯尼斯堡的方法只有一個,那就是穿過弗里施灣逃到弗里施沙嘴,再從那里乘船前往格都尼亞和但澤,這兩個地方現在還控制在德軍的手里,德軍的海軍有大量的艦船等候在那里,準備著將德意志難民轉移到德國本土方向。

  蘇軍已經給這些德意志難民留出了撤退的通道,從柯尼斯堡到弗里施灣,有一條狹窄的通道還保持著連通,但是如果不出意外的話,再有兩天時間,這條通道也將被截斷了。

  在維克托剛剛所看的那份文件里,偵查人員詳細介紹了皮勞港目前的狀態,那是目前德軍組織難民撤退的一個據點。

  這個港口的德軍已經撤離了,而蘇軍還沒有進占,整個港口積聚了超過十余萬難民,他們正想盡各種辦法離開東普魯士,撤往德國本土。

  那里的撤退行動毫無組織性可言,一切的疏散行動都是自發組織的,那些大大小小的船只不僅缺乏防衛的力量,也沒有任何組織秩序可言。

  負責疏散行動的船只,大部分都是運煤船,船主都是膽大包天、要錢不要命的角色,他們之所以堅持在皮勞疏散難民,可不是出于什么民族責任感,而是單純為了發國難財。難民們為了獲得一張船票,往往需要付出全部的個人財產。

  就在昨天,蘇軍的一架戰斗機在皮勞港碼頭上投下了一枚炸彈,結果正好引爆了港口外的一處德軍遺留軍火庫,由此引發的爆炸將擁擠在碼頭附近的上千難民卷進了大火,造成死傷無數。

  在維克托看來,此時東普魯士境內數以十萬計的難民,本身就是一種災難,還在積極向柏林推進的蘇軍,沒有空閑停下來處理、安排這些難民,同時,各地的軍事管理委員會也拿不出那么多的物資,用來填飽這些難民的肚子。

  因此,蘇軍在推進的過程中,會對難民西逃的行為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從根本上說,讓這些難民逃到德軍的控制區內,對聯盟才是更加有利的。

  就拿柯尼斯堡來說,在維克托離開莫斯科前來上任之前,馬林科夫同志就已經有言在先了,他在柯尼斯堡得不到更多的支持,這里所謂的支持,就包括了糧食在內的各種物資,他必須依靠軍事管理委員會僅有的那么點物資,熬過此后將近兩個月的時間。

  說實話,從惻隱之心的角度考慮,維克托倒是更希望滯留在柯尼斯堡的那些難民,能夠成為內務人民委員部抓獲的勞動力,至少那樣的話,他們可以暫時性的活下來,在向蘇聯境內轉移的過程中,他們可以得到一口吃的。至于那些留在柯尼斯堡,哪也去不了的人,他們能夠成功活下去的幾率并不高,因為軍事管理委員會沒有多少的糧食可以提供給他們。

  “咚咚咚......”

  沉悶的敲門聲在身后響起。

  維克托的思緒從窗外的黑暗中拉回來,他轉過身,先是朝門口的方向看了一眼,又低頭從香煙盒里抽出一支香煙,這才說道:“進來。”

  房門被人從外面推開,一名年輕的國家安全少尉走進來,他先朝維克托行了個軍禮,隨即說道:“主席同志,萊爾科沃的查布拉澤上尉同志到了。”

  維克托將香煙叼進嘴里,用打火機點燃,吸了一口,說道:“請他進來吧。”

  “是,主席同志,”少尉又行了個軍禮,轉身離開。

  片刻后,一名身材看上去頗為瘦弱的中年人走進門,他的身上穿了一身便裝,一張消瘦的臉上布滿了皺紋,看上去并不像一名國家安全人民委員部的上尉,反倒像是一個鄉間老農。

  “坐吧,賈巴同志,”看到中年人走進來,維克托朝著沙發的方向指了指,微笑著說道,“剛剛從萊爾科沃趕過來?”

  “是的,主席同志,”中年人點頭說道,“按照您的指示,我們已經找到了希爾德布蘭德·古利特。”

  中年人說著,已經走到了沙發的旁邊,他并沒有直接入座,而是借著說道:“我們找到這個家伙的時候,他正準備離開萊爾科沃,逃往慕尼黑,但從他隨身攜帶的行禮中,我們沒有發現任何有價值的東西。”

  維克托笑了笑,從窗戶旁邊走過來,就在中年人對面的沙發前坐下。他吸了口煙,再次示意對方入座,這才說道:“介紹一下他的情況吧。”

  中年人點點頭,彎腰在沙發上坐下,而后從口袋里掏出一個小本子,掀到其中的一頁,看了看,說道:“就像之前命令中所提到的,這個希爾德布蘭德·古利特過去的確一直在為黨衛軍服務,專門從事藝術品的銷售工作,并通過銷售那些藝術品,為黨衛軍籌集資金。”

  說到這兒,他將手中的小本子遞過來。

  維克托將小本子接過去,看了看其中記錄的內容。

  中年人名叫賈巴·查布拉澤,是一名格魯吉亞籍的國家安全上尉,過去幾年中,他一直潛伏在東普魯士地區,是國家安全人民委員部當地情報網的負責人之一。

  在此之前,準確的說,是在雅爾塔會議結束之后,維克托就以國家安全人民委員部主席團的名義,向東歐及德國境內的各個情報站下發了新的命令,要求他們嚴密關注一些具體的博物館及收藏家的情報信息。

  在東普魯士地區,查布拉澤接到的任務,就是監視他口中所說的這個希爾德布蘭德·古利特,此人不僅僅是一個藝術品收藏家,同時,也是過去幾年中專門為黨衛軍服務的藝術品銷售商。

  早在一九三八年,德國的納粹政府就制訂了一部專門用來劫掠藝術品、文物的法律,宣布政府有權沒收那些所謂的“墮落”藝術品,而這些所謂的墮落藝術品,就包括了印象派、現代派等一系列派別的畫作、雕像等等藝術品。

  當然,后來隨著戰爭的爆發,尤其是納粹開始大規模的迫害猶太人,那些由猶太人所收藏的珠寶、藝術品、文物,也成為了政府有權沒收的物品。

  希爾德布蘭德·古利特本人就有猶太人血統,不過,他在為黨衛軍服務的過程中,從未對猶太同胞們手下留情過,在數年的搜殮過程中,經他之手被搜刮走的藝術品都不知道有多少了。也正因為如此,此人在世界的藝術品交易市場上,都是頗有一些名聲的。

  而這也是維克托盯上此人的最直接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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