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錯小說網 > 奮斗在蘇俄 > 499 沃茲涅先斯基
  維克托知道,莫洛托夫同志最近一段時間,正在負責與中國談判代表團的接觸,這個中國談判代表團是由國民政府外交部組建起來的,計劃前來莫斯科與聯盟洽商對日作戰以及戰后相關問題決議的。

  看到斯大林同志的手勢,維克托不緊不慢的跟了上去,就跟在斯大林同志的身后,一路朝地下室外走去。

  從地下室出去的這一路上,莫洛托夫同志講述了與中國談判代表團的談判情況,主要是相關協商方面的進展。在此次的談判中,聯盟向重慶施加了一定的壓力,同時,為了敦促蘇聯盡快向日本宣戰,華盛頓也給與了重慶足夠的壓力,迫使重慶方面接受了一系列的不平等條款。

  作為一個轉世重生的人,維克托自然希望能夠改變些什么,但現實是,在這類問題上,他根本沒有任何發言權,只能作為一名旁觀者,哦,至多是旁聽者。

  對于重生者而言,重生本身就是一個巨大的金手指,在很多時候,這個金手指能夠改變很多,但在另外一些時候,它又在改變某些事情的時候,表現的無能為力。所以,從這方面看,任何金手指其實都是具有局限性的。

  聽著莫洛托夫同志將談判的事情闡述了一遍,斯大林同志做出指示,大概的意思,就是要求外交人民委員會盡快就外蒙古的問題與中方達成最終共識——其實,在與重慶簽訂友好協議這件事上,莫斯科的心態要比重慶更加的急切。

  為什么這么說?理由很簡單,因為重慶方面對敦促蘇聯對日宣戰這件事,并沒有太迫切的感受。從三十年代初開始,數萬萬中國人就已經開始了同日本帝國主義者的斗爭,如果要將這個時間說得更具體一點,那就是從一九三一年的“九一八事變”開始。而在那一年的德國,希特勒都還沒有站到政治前臺呢,納粹黨也沒有控制住德國的政局。

  從一九三一年開始到一九四五的現在,中國人同日本帝國主義侵略者斗爭了十四年了,原本柔弱的肩膀早就被捶打的足夠結實了,而隨著日軍在太平洋戰場的節節敗退,尤其是其國內兵源的日益枯竭,即便是沒有蘇聯人加入戰爭,中國抗日戰場的全面反攻也已經開始了,假以時日,既兵員匱乏又資源匱乏的日本,即便是不投降也只有戰敗亡國這一條路可走了。

  歸根結底,就目前的重慶政府而言,他們的終極追求目標就是將日本侵略者從中國的國土上趕出去,至于反攻日本本土,則是另一回事了。但對于美國人來說,他們現在就是要迫使日本人投降,因此,他們對蘇軍參戰的要求才會那么迫切。

  而對于莫斯科來說,現在太平洋戰場以及亞洲戰場的局勢已經非常明朗了,日本人明顯已經堅持不了太久了,如果聯盟想要保障在戰后的遠東地區保持一定的政治影響力,那么參戰就迫在眉睫了。

  因此,說到底,在對日作戰的問題上,莫斯科其實在玩一手政治訛詐,關鍵點在于,美國人在這個問題上率先扛不住了。

  有些時候維克托自己都在想,歷史這個東西其實真的是存在很多偶然性的,試想一下,如果美國人研發的核武器早那么幾個月試爆成功,華盛頓對蘇聯人對日宣戰的需求就沒有那么高了,那么,世界戰后歷史的走向會發生什么樣的變化?不過,試想始終只是試想,它變不成事實,所以也沒有意義。

  斯大林同志的注意力顯然一直放在與莫洛托夫同志的交談上,一行人從辦公樓里出來的時候,聚集在樓前的人更多了,其中有很多都是穿著軍裝的將領,維克托粗略的看了一眼,發現了穿著元帥禮服的朱可夫同志以及羅科索夫斯基同志,他們是今天這場閱兵式的主角。

  盡管聚集在樓前的人都是等于與斯大林同志一同去觀禮的,但作為主角的斯大林同志,卻沒有在樓前停下來的意思,他一邊跟莫洛托夫同志交談著,一邊從人群中穿過去,只是在經過日丹諾夫同志身邊的時候,含蓄的朝他點了點頭。

  維克托最初的時候并沒有意識到什么,但是,當他看到日丹諾夫同志臉上的表情有些不好看的時候,才突然想到了眼下這一幕的深意—斯大林同志終于在有關莫洛托夫同志的問題上做出了明確的表態,他對老戰友莫洛托夫同志還是信任的,因此,不希望有人在有關他的問題上搞風搞雨。

  在想明白了這個問題之后,維克托又扭頭去找馬林科夫同志的身影,結果看了一圈之后,都沒有看到他的影子。

  就在維克托試圖再仔細找找的時候,一直走在前面的斯大林同志突然放慢了腳步,他側著身子,朝身后看了看,似乎是在找什么人。

  在走出辦公樓的時候,維克托已經刻意放慢了腳步,盡量里斯大林同志和莫洛托夫同志遠一些,以便在他們彼此之間拉開一定的距離,方便諸如日丹諾夫同志他們這些政治局的成員們插進來,畢竟以他的身份和地位,直接跟在斯大林同志身后并不合適。

  沒人知道斯大林同志在找誰,他朝后面看了一會兒之后,便又重新轉過身去,朝著甬路的方向走,而就在他停下來的片刻工夫里,包括伏羅希洛夫、安德烈耶夫等人在內,都很自覺地跟了上去。

  維克托在后面看了看,發現政治局的成員中,包括病重的加里寧同志在內,馬林科夫以及赫魯曉夫都沒有到場。

  維克托并不知道今天的閱兵典禮有誰出席,不過按照傳統,政治局的成員應該都到場的,他知道加里寧同志沒來,是因為他自身病重。而赫魯曉夫同志沒有出現,則是因為今年基輔也要舉行勝利日大閱兵,作為烏克蘭第第一書記,他必須在基輔主持這場盛事。唯一的問題,是他不知道馬林科夫同志去干什么了,為什么在今天這種重要的場合下,竟然看不到他的影子。

  腦子里轉著這樣的念頭,維克托是完全走了神,以至于有人靠到了他的身邊,他都沒有察覺到。

  “維克托·維克托羅維奇同志,”身邊響起的聲音很突兀,以至于把維克托給嚇了一跳。

  他下意識的扭過頭,就見一個頭發打理的一絲不茍的中年人,不知什么時候與他并肩走在了一塊,有趣的是,在此之前,維克托雖然認識這個人,但卻從未與他直接打過交道。

  “你好,尼古拉·阿列克謝耶維奇同志,”將思緒從馬林科夫同志的身上收回來,維克托偏過頭,目視著對方,微笑著說道。

  “你好,”這位湊到維克托身邊突然開口的人,正是如今的蘇聯國家計委主席沃茲涅先斯基,他是個非常嚴肅的人,不管是在工作中還是在生活中,都是如此。

  “相比你也了解過一些有關卡累利阿的情況了,”沃茲涅先斯基的談話風格也是直來直去的,他顯然也沒有與維克托閑聊的心思,開口便直截了當的說道,“我想了解一下,你對卡累利阿今后一段時間的優先工作,有什么樣的想法。”

  所謂“優先工作”,自然就是指的維克托調往卡累利阿-芬蘭蘇維埃工作之后,首先要抓的第一件事是什么。

  維克托皺了皺眉,他心里跳出來的第一個想法,就是對方似乎沒有權力來向自己質詢這么一個問題,說到底,沃茲涅先斯基也只是計委的主任,而不是人民委員會亦或是中央委員會的書記,他在地方領導人的施政問題上,沒有施加直接影響的權力。

  不過,心里雖然隱隱有些不滿,但維克托還是盡量耐住性子,說道:“是這樣的,尼古拉·阿列克謝耶維奇同志,按照我目前的計劃,卡累利阿地區現在迫切需要解決的一個問題,是戰后的恢復工作。”

  “這個回答太籠統了,”沃茲涅先斯基皺眉說道,“我需要你談的更具體一些。”

  維克托看了他一眼,繼續耐著性子說道:“如果說的更具體一些,我想首先應該恢復的,必須是卡累利阿境內的鐵路運輸,包括從圣彼得堡經彼得羅扎沃茨克、凱姆到摩爾曼斯克的鐵路干線以及,從阿爾漢格爾斯克經白海城到摩爾曼斯克的鐵路干線。”

  語氣頓了頓,他又接著說道:“另外,從圣彼得堡出發,經彼得羅扎沃茨克到梅德韋日戈爾斯克,以及由凱姆到摩爾曼斯克的兩條公路干線。”

  吐了口氣,維克托說道:“在過去幾年的戰爭中,甚至是在戰爭爆發之前,卡累利阿地區的道路運輸狀況就非常的落后,而這場戰爭更是雪上加霜。我向梅列茨科夫同志做過一些了解,因此,很清楚那邊的交通運輸是什么樣的狀況,在我看來,如果不解決運輸的問題,所謂的經濟建設就談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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