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錯小說網 > 奮斗在蘇俄 > 617 泰晤士
  在結束了柏林戰役之后,反法西斯同盟國一方就已經商議妥當了有關對戰犯進行審判的問題,相應的國際審判機構,也在緊鑼密鼓的組建當中,與此同時,對一些潛逃的德國戰犯,同盟國一方也有追捕的行動安排,只不過類似那樣的戰犯,一般而言都是職位比較高,名聲比較大的,還有一些在聯盟亦或是在英國、法國等地犯下戰爭罪行的基層軍官,則需要相關的受害國去追責了。

  此次基輔方面判處絞刑的一系列黨衛軍成員,基本上都是校級軍官,連一個將軍都沒有,對于這樣的基層軍官,國際層面上當然不會給與多大的關注了,他們的罪行也不夠資格上國際性的法庭。但是話說回來,烏克蘭人可不會將這些家伙們忘記的,尤其是此次被處決的這幾十名黨衛軍軍官。

  按照此前赫魯曉夫同志提交給莫斯科的報告所描述,此次被處決的四十四名德國黨衛軍軍官,有一部分參加了一九四一年基輔巴比谷的大規模屠殺行動,并親自參與了行刑,他們的罪行已經被當初的幸存者揭發,可謂是證據確鑿。還有一部分,則參與了德軍撤退時的“堅壁清野”行動,正是在他們的直接指揮下,烏克蘭大量的農田、工廠以及水壩被焚燒、摧毀,他們的惡行為聯盟,為烏克蘭造成了難以挽回的巨大損失。

  所以,赫魯曉夫同志認為,對這些罪大惡極的戰爭罪犯,聯盟必須給與他們公開的審判和公開的處決,否則的話,難以平息烏克蘭人中的憤怒。

  與后世的宣傳有些出入,如今的聯盟在處決戰俘的問題上還是很謹慎的,盡管聯盟沒有簽署保護戰俘權益的日內瓦公約,但作為同盟國的一員,最近幾年,聯盟對國際輿論的關注度還是比較高的,所以,莫斯科做出的一系列決策,都會考慮國際影響的問題。

  不過,在有關此次的處決問題上,莫斯科各方的態度保持了高度一致,最重要的是,斯大林同志的意見也是非常明確地,那就是此次的處決不僅僅應該是公開的,而且必須高調,與過去幾年對待德國戰俘的態度一致,那就是聯盟承認德國國防軍應該享受戰俘待遇,但不承認黨衛軍成員的戰俘身份,因此,黨衛軍成員不能享受戰俘的待遇,他們都是罪犯,是惡魔,處死他們是聯盟應盡的義務。

  就這樣,基輔執行了此次的共開處決,將黨衛軍成員的尸體,掛滿了整個基輔中心廣場。

  中央國際部的工作人員認為這份《泰晤士報》的報道很重要,所以第一時間給維克托送了過來,但是在維克托看來,《泰晤士報》要想通過這個問題朝莫斯科潑臟水的話,他們的算盤恐怕是打錯了。如果不出意外的話,這篇報道根本就不用聯盟出面去駁斥,稍后有的是人會站到聯盟一邊,對《泰晤士報》的立場展開抨擊,而最先跳出來的,鐵定是那些猶太人集團控制的媒體。

  現如今,聯盟與英國的確是處在競爭的對立面上,雙方的斗爭正逐漸趨向明顯化,尤其是在丘吉爾發表了所謂的“鐵幕演說”之后,相信之后兩國之間的斗爭將會更加的白熱化。

  與此同時,英國人的對手可不僅僅是一個聯盟,他們在中東的問題上,與美國人也站到了對立面上,而那些籌劃著在巴勒斯坦建國的猶太人,更是將英國人看作是他們建國道路上最大的一道障礙。

  如此一來,《泰晤士報》的這篇報道就出現問題了,它竟然反對蘇聯處決那些血腥屠殺猶太人的黨衛軍魔鬼,它還秉持著反對猶太人建國的立場,兩者結合起來,似乎可以得出一個結論,作為一家報紙,《泰晤士報》當初支持納粹德國的立場顯然始終沒有變化,他們依舊是法西斯的擁躉,至少在反猶太的立場上是這樣的。

  那么接下來會發生什么?不用問,本·古里安以及他的追隨者們必然會抓住這個機會,將《泰晤士報》的立場,攀扯到唐寧街十號的頭上去,從而給英國政府制造更大的壓力。

  從這一點上說,《泰晤士報》的這篇文章,不會給聯盟帶來多大的麻煩,反倒是會給英國政府惹上一身的騷,只是不知道艾德禮先生會不會為此而肝火大盛。

  只是粗略的將影印版報紙看了一遍,維克托便將它折起來,重新塞回到文件袋里,隨即,他側過身,看了一眼弗拉希克將軍,笑道:“好啦,尼古拉,我要回辦公室去了,有時間的話,可以去我那里喝兩杯。”

  弗拉希克將軍在這棟辦公樓內也有自己的辦公室,就在二樓正對著樓梯的那個房間里,只是他很少去自己的辦公室里待著,大部分時間反倒是在軍械庫的警備室值班,畢竟那里是克里姆林宮警衛部隊的指揮中樞。

  “一定,”朝著維克托打了個手勢,弗拉希克將軍微笑著說了一句。

  辭別了弗拉希克,維克托回到自己的辦公室。出去轉了一小圈,他的精神頭倒是稍微足了一些,只是睡眠不足的狀況卻是不可能得到改善的,整個人依舊覺得腦子發木,眼睛看什么東西都感覺特別亮,亮的刺眼。

  又給自己沏了一杯咖啡,捧在手里,回到自己的辦公桌后,維克托打了個哈欠,正打算彎腰坐到椅子上去,就聽到桌上的電話響了起來。

  這一次他判斷的非常快,響起來的是那部紅色的電話,是從斯大林同志的辦公室打過來的。

  飛快的將電話聽筒拿過來,放到耳邊,維克托說道:“斯大林同志,我是維克托。”

  “到我的辦公室來,維克托,”斯大林同志明顯帶著疲憊的聲音從聽筒內傳出來,他簡單的說道,“記得帶上你的記錄簿,或許有些東西需要你做記錄。”

  “好的,斯大林同志,我這就上去。”維克托應了一聲。

  掛斷電話,維克托簡單的收拾了一下,按照斯大林同志的命令,他帶上了一個記錄本。

  斯大林同志的辦公室里彌漫著濃濃的煙霧,那淡青色的煙霧繚繞在屋頂上方,就像是房間里有什么東西著了火一般。

  除了身邊特殊的幾個人之外,斯大林同志一般情況下是不允許別人在他的辦公室里抽煙的,不過,今天的情況特殊了點,因為不僅政治局的幾位委員同志到場了,軍方的一干大佬也都到了,除此之外,還有外交人民委員會的幾位外交人民委員同志,二十多號人擠在辦公室里,其中大部分都是煙鬼,斯大林同志總不能允許其中一部分人抽煙,卻不允許另外一部分人抽的。

  二十多號人,只需要一人抽上一支煙,這屋里就別想呆住人了。

  維克托走進辦公室的時候,房間里的一眾人或站或坐,都在看著掛了地圖的展示臺方向,在那里,華西列夫斯基同志正手持一支教鞭,一邊指著地圖上的某個位置,一邊向眾人做著解說。

  維克托躡手躡腳的走過去,先朝看過來的眾人微微點頭,算是打了招呼,隨后便徑直走到窗戶邊上,將原本緊閉的幾扇窗戶都逐一打開,往外放放煙。

  等到這一些都做完了,他才轉過身,找了一個比較好的位置,聽華西列夫斯基同志的解說。

  地圖站臺上懸掛的,是一面朝鮮半島的軍事地圖,上面標注了蘇軍、美軍在半島幾個主要地點的駐軍情況,以及機場和港口設置情況。而華西列夫斯基同志用教鞭指著的地方,則是北朝鮮江原道的史倉里一帶。

  史倉里是個地名,它處在三十八度分界線附近,地處廣州山脈的南麓,距離南北朝鮮雙方的分界線,總計也不過十幾公里的距離。

  在史倉里,蘇軍駐扎著一個團的兵力,而在其右翼將近二十公里處的云川里,還有一個重炮營的配屬部隊,另外,還有一支組建不久,缺乏武器裝備的朝鮮警備部隊,其規模在三千人左右。

  在此之前,準確點說,是在第二十五集團軍挺進到平壤,并放棄了繼續南下的打算之后,遠東第一方面軍司令部,便給朝鮮方面下達了命令,要求朝鮮北部地區的所有武裝部隊自行解散,由此,曾經一直在中國東北活動的朝鮮義勇軍,便被直接取締了。直到去年十月份的時候,經過莫斯科的批準,一部分曾經的朝鮮義勇軍干部,才開始分散到朝鮮各地,開始招募兵員,組建朝鮮警備部隊。不過,目前真正組建起來并具備一定戰斗力的,只有一支鐵路護路部隊,專門負責守衛從平壤到中朝邊境的鐵路線。

  根據華西列夫斯基同志的介紹,駐扎在云川里一線的這支朝鮮警備部隊,原本也是準備用來護路的,只是現在總參謀部有了新的計劃,希望能夠借助這支部隊,從史倉里一線,向朝鮮南部發起一場試探性的進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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