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空姐說了不是老先生,所以他們已經認定了那位大拿是個老太太。
這會兒見到小姑娘,中醫主任可不得氣到原地爆炸嗎?
“張琪,你是不是腦子進水了?”
什么時候糊弄老師都這么不走心了?
張醫生被劈頭蓋臉罵了一頓,這會兒委屈得跟什么似的。
“老師,不是我,是這位空姐說的。止血的就是她!”
大家的目光又齊刷刷落在空姐身上。
“這位小姐,如果老太太已經離開醫院了,那我們再想辦法,但你也不能弄個小丫頭來冒充大拿啊。”
“對,你們乘務長和你難道有仇嗎?”
沒一個人相信馮楚月就是傳說中的金針止血高手。
大家更傾向于,空姐找不到人,所以隨便拖來一個騙他們。
可這對她有什么好處?
這人啊,也太不誠實了!
“我沒騙人,就是她。”空姐看向馮楚月,“馮小姐,你倒是說句話啊!”
我們乘務長還在手術室里等著救命呢!
馮楚月攤攤手:“很顯然,這些人并不信任我。”
在這些人固有的眼光里,中醫就應該是老頭。
所以,他們不會相信一個年僅十九歲的小姑娘。
更何況,她還沒有行醫資格證。
救人是事急從權,可現在,人家這么多專家在,未必沒有人能做到。
所以,馮楚月不打算出手。
提早暴露醫術,本就不在她的計劃內。
畢竟,她醫術的來歷說不清。
還有,無證行醫,萬一被渣爹的小老婆搞到把柄,那肯定是要舉報她的。
馮楚月計劃復讀一年,高考再考個中醫大學。
到時候,學習幾年,那才是名正言順。
“誰會針灸止血術?”
一個老頭的聲音響起。
馮楚月和其他人一起回頭。
就見一位精神矍鑠的老人。
他大跨步朝這邊走來。
張琪看見來人,趕緊道:“爺爺,您怎么過來了?”
“是我把你爺爺叫來的。”中醫主任摸了摸鼻子。
他和張琪的爺爺有些淵源,今兒見了有人用金針止血,自然想要把師父叫來瞧瞧熱鬧。
可誰知道,張老興沖沖跑來,那位會金針止血的大拿已經走了,就留下個小姑娘頂包。
“張老,那位老太太已經走了,里面是一位大出血的病人,流血不止,這會兒不然您進去試試,看能不能?”
針灸止血這一招,他也就見張老用過。
既然不能把希望放在空姐所說的那位大拿身上,就只能找張老了。
張老拽著自己的胡子:“怎么回事?我不是讓你把人千萬留住了嗎?我雖然也會,但我的技術,并不算把穩。”
他沒有百分之百的把握,這是玄醫門的特技。
如今玄醫門的正統傳人才行。
“我們倒是想留,可人家已經不見蹤影了。”中醫主任苦笑,還指了指馮楚月,“人走了就算了,還留個小姑娘給我們當煙霧彈。”
“您說說,哪有十幾二十歲的小姑娘,會中醫的?即便是會,那也不可能出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