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的情況,他們看不見。
只能通過監控,卻得不甚清晰。
反倒是跟著馮楚月進去的張老,更直觀一些。
看著馮楚月游刃有余地針灸止血,他甚至在心里罵罵咧咧:也不知道誰教導出來的小變·態,不到二十歲的年紀,在針灸術上就也已經遠超他這個老頭子了。
如果讓他知道是誰,他一定......要拜那人為師!
達者為師,對于老中醫來說,沒有不可拜師的人。
先前中醫主任在得知會金針止血的是個老太太,就想拜師。
而現在,張老明知道馮楚月只是個小姑娘,卻也生出了拜師的想法。
這一手針灸術,能習得一二,他也心滿意足了。
有了馮楚月的金針止血,手術進行得很順利。
前后不到兩個小時,手術就結束了。
外面,幾個醫生,反反復復觀看馮楚月金針止血的那一段兒。
他們是真的長了見識。
這時候,中醫主任對她也沒有偏見了。
見她出來,臉色有些蒼白,還親自過去把人扶到椅子上坐下。
“馮小姐剛才那手法,只能用于止血嗎?”
有的人,麻醉對他們無用,或者因為身體的原因,不能用麻醉劑。
他就想問問,能不能也止疼。
聽說,針灸止疼是可以的。
只是,與止血一樣,很少有中醫能把這種技法練到極致。
馮楚月點頭:“可以。”
“真的可以?”中醫主任眼睛一亮。
西醫這邊,雖然有些不信,但也希望馮楚月能讓他們長長見識。
“不知道馮小姐可不可以演示一下?”副院長比中醫主任先一步問。
“我現在需要休息。”馮楚月在陳述一個事實。
她精力不濟,接連耗盡幾次,不能再費神了。
副院長倒也能理解,立馬吩咐旁人:“給馮小姐安排一間休息室。”
這個醫院有高干病房,專門為一些高級干部準備的。
那邊的休息室,干凈又敞亮。
馮楚月就被安排了過去。
而其他人,包括張老,都在圍著先前的手術監控視頻反復觀摩。
中醫主任還特地問張老:“您一起進去的,離她最近。依照您看,她這技術到底如何?”
張老沉吟片刻,表情有些嚴肅:“國手級別。”
中醫主任瞳孔放大,能看出他眼底的震驚。
國手級別,這個評價就太......
“會不會太夸張了?興許她就只專攻這一門呢?”
中醫主任以前也是正經路子出身,他在學校也是有老師的。
其中一位國手級別的教授,在學校上公開課的時候,他也去蹭過幾節課,人家那理論知識,和實踐經驗都相當扎實。
上一節課,就能讓人獲益匪淺。
可那位老教授,也年逾八十了。
如果十九歲的小姑娘,跟他一個級別,不知道老教授會怎么看。
“你別管人家是不是只會這一門,能把這一門學到精,她還算不上厲害嗎?”
張老覺得中醫主任是格局太小了。
中醫主任恍然:也是,有的人就算學幾十年,也不一定能把針灸止血用到如此游刃有余。
“她的手法,讓我想起了玄醫門。”這才是張老震撼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