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
阿姨樂呵呵去了廚房。
馮楚霄已經聽到了動靜，從書房下樓。
看見榮鶴年，先是和他道謝，謝他送妹妹回家。
又說了一些客氣話。
馮楚月留了兩人在客廳，她上樓寫藥材單子。
“大哥，我借你書房一用。”
馮楚霄擺手，讓妹妹只管用，自己則留在樓下陪客。
兩人談及商場上的事，倒是有種惺惺相惜之感。
原本馮楚霄覺得像榮鶴年這樣的頂級世家繼承人，應該是矜傲自持，不愿多談的。
但馮楚霄說話，對方倒也能和他交流良好。
在榮鶴年的一些話中，馮楚霄更是得到了啟發。
榮鶴年想起對馮氏的調查，便道：“馮大哥有能力，也有人脈，更不缺錢財基礎，為什么不自立門戶？”
與其在馮氏受制于人，倒不如自立門戶，他的發展，以后未必會比在馮氏差。
子承父業，那也得父退下才行。
可如果自立門戶，以后才能前途無量。
馮茂林容不下他，故意以梅湘君這樣的情婦來制衡親兒子。
若換做榮鶴年，要么就直接把馮茂林架空，要么就另立門戶，直接和馮氏打擂臺，擠占得對方沒有生存空間。
對于他來說，馮楚霄的手段，還是太溫和了些。
馮楚霄沒想到，榮鶴年會和他說這樣的話。
“不瞞榮少，我曾經也這么想過，但又心有不甘。”
馮楚霄垂眸，很快，再抬眼，眼里就多了一絲憤然。
“馮氏不止是我父親的產業，也有我母親的一份，當年是楚家給了我父親創業的資本，這馮氏還有一部分是從楚家的產業并過去的。”
“如果我離開，豈不是讓楚家的產業徹底落在別人手里？”
至于這個別人，是指的馮茂林，還是梅湘君以及她的兒女，就不得而知了。
榮鶴年：“馮氏如今雖然如日中天，卻也有很多沉疴詬病，馮大哥如果不想跳出來，就只能想辦法早些把馮氏掌握在自己手里。”
否則，遲早有一日，馮氏沉船，他也會被帶累。
馮楚霄知道榮鶴年一席話都是肺腑之言，感動之余，倒也認真思考了榮鶴年的提議。
“榮少說的，我也都明白，即便我要離開馮氏，自立門戶，我也不想讓馮氏落入旁人手中。”
“或許，可以考慮你的建議。”
自立門戶，反過來吞并馮氏，把馮氏變成他一個人的馮氏，有何不可？
馮氏到底是楚家的東西，馮茂林如果有了把它給外人的心思，那他就幫外公收回來。
想必，這也是外公想要的。
“若馮大哥以后有難處，可以找我，榮家旗下有不少產業，應該是一個很好的合作對象。”
榮鶴年沒有猶豫地朝馮楚霄拋出了橄欖枝。
馮楚霄一時激動，他也就沒察覺，榮鶴年在對他的稱呼上，也做出了改變。
等馮楚月再次下樓，帶了一張紙，上面都是羅列的藥材。
馮楚霄也看見了，只是這字跡——
“小月亮的書法又有了長進，沒想到你學習不成，字倒是越來越好了。”
馮楚月：“......”一時沒注意，寫得太快，帶了些修真界的字跡。
幸好大哥沒有懷疑。
倒是榮鶴年，看到字跡便夸：“阿月的字寫得極好。”
“我媽生了阿月，身體便不是很好，但阿月小時候，她還有些精力，一刻也沒放松對阿月的教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