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專注看人的時候，眼神給人的感覺就是很溫柔。
“聊聊彼此，增進了解，然后再教課，我看你好像有些無所適從，是因為來我家，沒有在教育機構上課方便嗎？”
馮楚月就像隨意和他閑聊。
“是有點不習慣。”楊旭驚訝于馮楚月的敏銳。
這確實是個很不一樣的小姑娘，她一直在掌握主動權。
從到機構選擇老師，到現在上課。
這讓楊旭愈發小心謹慎。
“沒關系，多接觸兩次，你就能習慣了，你平時給學生上課，都是一對一嗎？還是有大班教學？”
馮楚月像是感覺不到對方的敷衍，繼續問。
“有大班也有一對一。”
楊旭手擱在腿上，手心冒汗。
這是個很漂亮的小姑娘，面對她的時候，很難讓人不緊張。
他以前的學生里也不是沒有漂亮的，但她們的漂亮，和馮楚月好像都不太一樣。
她是最漂亮的，而且存在感極強。
“哦，那你平常除了家教，還干些什么呢？”
馮楚月狀似不經意靠近楊旭，楊旭整個人都警惕起來。
可下一秒，馮楚月又若無其事挪開了一些。
“在學校上課。”楊旭心不在焉地應著。
“不和同學出去玩嗎？”馮楚月挑眉，“楊老師，像你這樣的男生，在大學應該會交女朋友吧？你有嗎？”
“沒有。”楊旭下意識搖頭，“我這樣的男生？在馮同學看來，我是什么樣的男生？”
楊旭知道自己現在很被動，所以他也想嘗試掌握主動權。
“就是長得眉清目秀的小哥哥啊。”馮楚月看著他，“難道沒有人夸你長得帥嗎？”
“沒有。”楊旭突然正色，“馮同學，時間不早了，我們開始上課吧。”
“我是按照課時收費，不要浪費時間。”
馮楚月嗤笑了一聲：“楊老師，浪費幾分鐘沒關系，我家也不差那點錢。”
楊旭聽到這句話，心里就有些不舒服了。
她家當然不差錢，差錢的是他！
可這個不知人間疾苦的千金小姐，根本不知道浪費時間就是浪費生命！
“我知道，但這是上課時間，我們最好還是不要閑聊。”
楊旭說著，把一張試卷遞給她。
“雖然我對你的成績已經有了一定的了解，但具體你在哪些方面需要補課，我還要摸一下底，所以你先做一套卷子。”
這些試卷是根據高考復習的單元定制的。
楊旭現在手上拿的是語文試卷。
“我們先做試卷，再根據我梳理的知識點進行查漏補缺。”
馮楚月沒想到對方一來就讓她考試。
她也沒在意，考試就考試。
“好，那我做題的時候，老師豈不是就沒事干了？”
楊旭一愣，以為對方是覺得這樣不劃算。
“你放心，最開始摸底考試，我可以多加一個小時，不收費。”
“只是......”
楊旭似有些為難。
“老師有什么話就直說吧。”
馮楚月一邊拿著筆開始答題，一邊抽空和楊旭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