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我媽房間里的垃圾有點多，想順手帶下去。”
馮楚月沒想到周媽突然進來，倒也沒有遮掩。
“我等下帶下去吧。”
周媽并沒有懷疑什么。
“那您記得等下就帶走。”
馮楚月知道周媽非常靠譜，倒是把垃圾袋兒留給了她。
東西已經揣在她的兜里了，只要化驗結果出來，衛蘭就等著坐牢吧！
從她媽媽房間里出來之后，馮楚月回了自己的房間午睡。
下午開始上課的時間是兩點。
她睡了大概一個小時，醒來有碎發黏在了額前，濕漉漉的。
因為這個午覺，她又做夢了。
她夢見楚青瑛死后，馮茂林把衛蘭留在了身邊。
馮茂林那段時間身體很不好，衛蘭以照顧他的名義，爬上了他的床。
那時候馮楚月的精神已經“被”不正常，她還是從馮美珍嘴里得知的這個消息。
馮楚月記得自己在母親死后，馮茂林出席的第一次宴會上，大鬧了一場。
因為這次宴會，陪馮茂林出席的就是衛蘭。
他當時在宴會上故作深情，思念楚青瑛，又說多虧了衛蘭陪著自己追憶亡妻，開解他，勸導他，他才走出來。
馮楚月當時就拿了一瓶紅酒，直接從衛蘭頭頂澆下去。
誰攔著都不管用，她澆了一整瓶紅酒。
除了給衛蘭難堪，其實也有很多人在看她的笑話。
馮茂林當即給了她一巴掌，說她是真的瘋了，對母親的恩人也下得去手。
馮楚月都還記得夢里自己的震驚。
“恩人？她不過是我媽媽雇傭回來照顧她的護士，何談恩情？”
“你們倆是什么時候搞到一起的？真的是在我媽死后，而不是死前嗎？”
“我媽媽的死，不會跟這個女人有關吧？”
馮楚月捂著被打的臉，拿出手機：“我要報警，把這個害我媽媽的兇手抓起來！”
“馮茂林你就是人渣，你如果敢包庇她，你就是共犯！”
不知道是不是她一句話刺激到了某人的神經。
馮茂林怎么可能給馮楚月報警的機會，可他攔不住馮楚月。
馮楚月直接把紅酒瓶敲碎，拿著半個酒瓶，對著試圖把她架出去的保鏢。
“你們不是說我瘋了嗎？那我現在就瘋給你們看！”
“誰碰我，我就殺誰，反正瘋子殺人不犯法！”
馮茂林氣急敗壞，又不可能真地逼迫女兒殺人。
他只能讓保鏢退下去，自己則是對女兒好言相勸。
怎么聽，他都是一個十分包容女兒的父親。
“阿月，我知道你接受不了你母親的死，可你母親的病已經沒辦法再堅持下去了。”
“她生前唯一的冤枉就是看著你長大成人，而如今的你，就不怕她失望嗎？”
“還有蘭蘭，她以前對你媽媽的照顧是無微不至，并無任何錯處。”
“你無憑無據就要報警，你以為警察是可以被你利用的工具嗎？”
“......”
馮茂林巧舌如簧，馮楚月不打算再繼續跟他糾纏下去。
所以她直接撥通了警察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