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你不要無理取鬧好不好？”
馮茂林揉了揉太陽穴，只覺得腦門兒疼。
老太太喜歡無差別攻擊，嗓門兒又大，嘴上吧，還什么話都說。
實在是讓人難以招架。
“你還說我無理取鬧？”
眼看老太太就要站起來，馮茂林先一步吼道：“媽，夠了！你還吃不吃飯？不吃飯就帶著威威先回去！”
當著服務生的面吵架，那不是平白讓外人看了笑話嗎？
老太太被吼，瞬間不說話了。
她了解兒子的性格，這是兒子已經生氣了。
威威也不敢搶著要東西了，雖然他的眼睛還盯著小知知的兔子。
齊菀瞧見了，也沒吭聲。
如果換作往常，她可能不會跟小孩子一般見識，看見這小孩想吃，就讓人再送一份。
可一想到這孩子想搶自家兒子碗里的東西，齊菀心里能舒服嗎？
所以，她就算看見了也只當不知道。
威威眼巴巴看著，見沒人搭理自己，就默默地吃飯。
老太太把什么好吃的都往威威碗里夾，馮茂林皺著眉有些看不下去。
“媽，孩子都快七歲了，你讓他好好吃飯，不要一直給他夾菜，他自己想吃什么夾什么。”
“我給他夾菜怎么了，他還小，手短。”
“齊菀不還給恩恩和知知夾菜嗎？”
老太太直接把齊菀拖下水。
“恩恩和知知比威威小多了。”馮茂林不會說兒媳婦，他很有分寸。
這頓飯反正吃得齊菀很難受。
馮楚月那邊呢，已經看見了她發的消息。
渣爹的小名竟然叫狗娃嗎？
好像是！
她以前應該是聽到老太婆這么喊過的。
不過渣爹對他自己這個小名可排斥了，不讓老太婆喊呢。
馮楚月——他這名字聽著就像土狗，應該不許老太太這么叫吧？
齊菀收到小姑子的消息，看了一眼，偷偷回復——是的，為了這個稱呼差點急眼了。
齊菀本來想把餐桌上發生的事講給小姑子聽，又怕小姑子沉不住氣等下殺過來。
只能轉移話題，問她現在到吃飯的地方了沒。
馮楚月當然到了。
她是來得最早的一個，來了之后也沒就去包廂，而是鉆到后院找香老板了。
香姐在院子里剪葡萄呢，聽說馮楚月來了，還在找她，就趕緊讓人把她領了過來。
“阿月來了。”香老板手里拎著一串烏黑的葡萄，一看見馮楚月就朝她招手。
“香姐。”馮楚月是半點不覺得生疏，笑盈盈就走過去，還替香老板接過葡萄，放到籃子里。
“之前怎么叫你過來拿葡萄，都不肯來，這次怎么來了？”
馮楚月訕笑，幫她扶著椅子：“這不是來您的地盤吃飯嗎？”
“您這里的飯菜太好吃了，我可是吃了一次就念念不忘。”
香老板嗔怪地看她一眼：“只吃了一次嗎？我還以為你什么時候悄悄咪咪來過一次呢。”
馮楚月：“......好吧，既然已經被姐姐拆穿了，我也就不狡辯了。”
“我和同學還來過一次，不是趕巧您不在嗎？”
“我不在，你就不知道自己來后院摘水果嗎？”香老板拿手指點了點小姑娘的額頭。
那么輕輕易戳，馮楚月額頭上還多出了一個紅印子。
香老板頓覺尷尬：“小孩子就是細皮嫩肉，我這還沒用勁兒呢。”
“拿串葡萄去洗了吃，你今兒是和凱爺有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