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耳環是兩朵牡丹花，有花開富貴的意思，正好適合奶奶您。”
“也只有奶奶，才能撐得起這花開富貴。”
馮老太樂呵呵地收下：“你和珍珍都有心了。”
原本馮美珍缺席，馮老太是很不高興的，這不，禮物一收下，人來不來就不重要了。
“只要奶奶不嫌棄就好，我們不像阿月這么聰明，挑的禮物這么討巧。”
馮老太沒吭聲，她不太想夸馮楚月。
馮楚月倒是不在意，只淡淡瞥了馮美瑜一眼。
齊菀也送出了早就準備好的禮物，她送得多，又是打著馮楚霄的名義，馮老太自然高興。
哪怕她因為楚青瑛的緣故，嫌棄楚青瑛生的孩子，但馮楚霄好歹是她的大孫子，也是馮家的第一個孫輩，意義不同凡響。
“你們都是好孩子。”
馮楚月只覺得好笑，馮老太好像還挺喜歡這種虛假繁榮。
其實不止馮老太，就連馮茂林也很開心。
連著敬了馮老太兩杯酒，馮老太喝了不少，就在那憶苦思甜，說自己以前帶大馮茂林有多不容易。
她生馮茂林晚，被村里人各種瞧不起，婆婆也是非打即罵，丈夫也沒什么本事。
這些話，馮茂林幾乎每年都要聽一遍，早就不耐煩了。
特別是現在還當著覃芙的面，讓馮茂林覺得非常沒面子。
他直接打斷馮老太：“媽，您還提這些老黃歷干什么，現在咱們的日子不是已經很好了？”
“您想要保姆就給您找保姆，想吃什么就讓人做什么，想出去玩，我也可以雇個人陪你。”
“就是孩子們各自有事，不能陪在您身邊，您再去看看村里那些老太太。”
“當年您羨慕過的，或者明里暗里擠兌過您的，現在哪一個過得比您舒心？”
馮茂林這話也沒錯，當年村里過得好的，現在不是受媳婦的氣，就是還要為孫子操心。
只有她，像老封君一樣。
連家里的樓房，也是村里最好的。
這一點，所有人都羨慕不來。
別人路過她家，都忍不住夸一句她養了個好兒子。
“可惜你爸去得早，不然......”
馮老太只想感嘆一下，卻不知怎么觸動了馮茂林的神經。
他噌地一下站起來：“夠了！”
“我看您就是活得太舒坦了，這也可惜那也可惜。我爸他死得早，又不是我們造成的！”
“那是他命不好！”
馮茂林吼完這一句，直接甩手走人了。
馮楚月掃了一眼馮茂林出去之前的臉色，她怎么覺得，這馮老頭的死，還藏著什么事兒呢？
不然渣爹能是這個反應？
馮老頭死得早，馮楚月還真不知道是個什么情況。
好像是外出做活，結果意外死了？
干活肯定也是為了馮茂林這不孝子。
他以前讀書花了不少錢，都是村民們借的，馮老頭為了掙錢還賬，每次都干最危險的活兒。
人也賣力。
那難免會有體力不支的時候。
馮老太被兒子這么一吼，眼淚一下就出來了。
她沒想到，自己不過抱怨幾句，就讓兒子產生了這么大的情緒。
“奶奶，您別哭，爸爸他可能心情不太好，工作上有煩心事，肯定不是針對你。”
馮老太才不管呢，她就哭，繼續哭！
覃芙坐在那里就更尷尬了，她又不是馮茂林正兒八經的老婆，連安慰馮老太都名不正言不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