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要多大的本事才算夠呢？”林斌不贊同女子的說法。
“我只知道，如今公司香水銷量下滑，語嫣若是肯幫忙，就是解了我的燃眉之急。”
龐語嫣就笑：“也不是非我不可，這公司是欣怡一手創辦的，她的能力，也不可小覷呀。”
“你怎么不請你太太出山呢？”
“欣怡已經在家閑散多年，她性子憊懶，有家里撐著，就完全不用操心了。”
“自打生了孩子之后，她也一心都在孩子身上。”
對公司的事，也不那么上心了。
林斌的話，卻叫龐語嫣深思。
是只對公司不上心了，還是對男人也不上心了？
龐語嫣這才仔細打量林斌：“你比我們上學那會兒，變了許多。”
林斌一怔，似有不解：“變了？哪里變了？”
是老了嗎？
可他這也才剛過三十。
“變得更穩重，英武，事業有成的男人，是不是都特別有底氣？”
龐語嫣的話，給了林斌觸動。
是了，所有人都看到了他的變化，他的成功。
但只有在黃家人眼里，他還是那個身份與他們家不匹配，需要靠著女人過日子的貧家子。
“事業有成，也不過是人生的一部分。”林斌謙虛了一下，“我需要努力的地方還多著呢。”
“就是不知道語嫣有沒有這個意向，與我共同進步。”
“只要你愿意進公司，那這首席調香師的位置，便是你的。”
林斌還拋出了誘餌：“當初欣怡建立公司的時候，很明確地表示，為公司做出重大貢獻的，可以贈與股份。”
龐語嫣眼睛一亮，隨即又壓了下去：“那我也不知道自己有沒有這個能力。”
“你參加比賽所用的香水，如今還在手里吧？”林斌盯上的，就是那瓶香水。
被琺國一位酷愛香水的伯爵夫人夸贊過，說此香必叫男人聞之不忘。
那這香會不會讓女兒家趨之若鶩呢？
反正不管怎么說，他想要得到這香水的配方。
龐語嫣也在權衡利弊。
選林斌，值不值得呢？
“我與欣怡，素有舊怨，只怕她得知你的公司任職，會不高興。”
就更別說給我股份了。
這不是空手套白狼嗎？
“欣怡不管公司的事，但公司銷量下降，她也憂心。”
“只要能讓她安心一些，那用人，又何須拘泥新仇舊恨？”
林斌這話，聽著像是維護妻子。
可未嘗不睡給了龐語嫣一個信號。
另一邊，黃欣怡在洗手間里，洗手的空當，把她和龐語嫣的關系說了。
“我和龐語嫣，不過是二女爭夫的戲碼。”
“他們一個家貧，一個是私生女，兩人在學校被傳是一對。”
“但我問過林斌，他說并不是，他喜歡的人是我，從頭到尾都是我。”
“我們在一起之后，龐語嫣尤為忌恨，再加上我在調香上其實天賦比她要好一些，老師對我更看重。”
“龐語嫣就覺得是老師偏愛我。”
“為什么呢？她的親生父親，是我們學院的一位副院長。”
“而她的母親，曾經是副院長的學生。”
“這樣的關系，結合生下的私生女，確實為人不齒。”
“但我覺得，老師們不曾偏心任何一個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