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錯小說網 > 風華鑒 > 第七百六十章 戾氣太重不好
  溫宛不能告訴蕭臣,重活一世的她就算再死一次也不會上蘇玄璟的賊船。

  “我也想問王爺一個問題。”

  溫宛擱下手里糕點,鄭重看向蕭臣,“如果我們之間的感情影響到我們接下來要走的路,王爺會如何?”

  蕭臣毫不猶豫,挺直脊梁,“我唯你重要。”

  “可我會毅然決然放棄我們的感情。”溫宛現在與蕭臣說清楚,就是防止有朝一日蕭臣會做出錯誤的選擇。

  許是沒想到溫宛會說出這樣的話,蕭臣怔在那里,一時不知該如何反應。

  “感情是你我兩個人的事,可我們走的這條路牽扯上百條人命,這上百條人命里有我的祖父,我的姑姑,我的叔嬸,我最親的兩個弟弟,還有郁教習,那些傾盡全力站在我們身邊的人,如果我們的感情威脅到他們的生命,我會毅然決然放棄。”

  溫宛再次重申自己的立場。

  蕭臣懂得溫宛這些話語里飽含的深情跟他們該肩負的責任和使命,神色變得嚴肅,“宛宛,我選擇你選擇的一切。”

  氣氛些許沉重,溫宛輕舒口氣,重新拿起豌豆黃,“戰幕想要秦熙的那筆錢,可那筆錢我已經到手了。”

  蕭臣又是一愣,“這么快,不是說關于那筆錢的線索在秦熙五個女婿身上?”

  溫宛咬了口豌豆黃,臉上露出怡然自得的笑容,“起初我也這么想,可我在查秦府六房妾氏江舒的時候偶然間得到另一個消息,說是當初大夫給江舒把脈,以腦袋擔保是男娃,秦熙大喜,于是早早給那小家伙打造一把長命鎖,金店是秦熙自己找的,鎖的形狀也是他親自挑的,于是我好奇啊!”

  蕭臣靜靜看著溫宛的臉,明艷動人,傾城無雙。

  他不知道為什么同一個人,兩世差別會這樣大,他還記得上一世溫宛眼里全都是蘇玄璟,她所做的一切也只為那個男人,上一世的溫宛,愛情至上。

  奇怪的是哪怕這一世換成他,溫宛眼里并不是只有他,可蕭臣更喜歡現在的溫宛,有情有義,有責任跟擔當。

  未來的路難走,有我陪你走,沒事的。

  溫宛有點兒小驕傲的說,“好奇心是個好東西,我找人約出那個鎖匠,把長命鎖里面跟外面的字都拓下來,不停拆解組合,功夫不負有心人,終于得出一個茶樓的名字。”

  溫宛告訴蕭臣,那間茶樓在西市,從外面看毫不起眼,里面卻有一間密室,密室里堆滿黃金,數目可觀,難以估量。

  “秦熙為什么要這么做?”蕭臣不是很理解,孩子還沒生出來千萬家產已經繼承了?

  溫宛倒覺得此事不稀奇,“祖父說秦熙是岳丈的命,自己非但沒生出兒子,五個女兒連一個外孫都沒給他生出來,若秦熙是無欲無求的人還好,偏偏他不是,他若真那么不在乎名利,為何要與梁帝勾結,百年功業無人繼承豈不遺憾。”

  不管秦熙是何想法,錢溫宛拿了。

  “你剛剛說戰幕有給溫侯遞話過來,那這筆錢……”

  “祖父說了,能瞞就瞞,不能瞞的時候有他扛著。”溫宛想了片刻,“祖父還說趁我們現在能大步往前走的時候,走快些。”

  蕭臣頷首,“我明白。”

  韜光養晦,厚積薄發最終的目的可不是茍著。

  其實但凡局里的人都明白,最后由誰去坐那個位置,得看最后站在誰背后的人更多,蕭臣現在需要做的就是拉人……

  自溫弦離開御南侯府,便住進公孫斐在東市懷德坊買的宅院里。

  宅院寬敞,裝潢奢華但不招搖,檀香木的家具古韻風雅,院中游廊環繞,亭臺樓閣精致玲瓏,后宅有池,池中翠荇香菱在微風吹拂下,搖搖落落。

  池邊有一四角方亭,方亭高大,四角梁柱也都是檀香打造,梁柱沒有雕刻彩紋,只以亮漆修飾,亭子正中擺放一個花梨石臺,配四個石凳。

  宅院里下人不多,加上溫弦帶過來的冬香,也就只有兩個丫鬟。

  自住進來那日,公孫斐便與溫弦講明,東西兩院,他們一人一半,沒有他的允許,溫弦最好別進西院。

  可在溫弦眼里,公孫斐跟東方隱一樣,都是于闐上面那位派過來的所謂智者,再聰明也是臣子,這世間豈有主子聽臣子話的道理!

  游廊盡頭傳來腳步聲,公孫斐收回落在池間荷花的目光,動了動身前長襟。

  溫弦大步走進方亭,繞過石臺坐到公孫斐對面,“你答應我會讓溫宛跟蕭臣輸的一敗涂地,可你現在什么都沒做!每天就只知道在這里發呆,那些荷花有什么好看的!”

  荷花有很多顏色,但公孫斐后院池塘里的荷花是純白色的。

  當初他也是因為喜歡這里的荷花,才買下這座府院。

  “溫姑娘身上戾氣太重,你若不收斂一下,將來如何能討于闐皇上跟皇后的歡心。”公孫斐一襲碧色錦衣,青絲以玉冠束起,眉眼溫潤間難掩與生俱來的高貴跟清冷。

  “本姑娘為什么要討他們歡心!是他們欠我的,這些年留我一人在御南侯府寄人籬下,如今又利用我巴結太子府給于闐找到靠山,我就該是于闐最尊貴的公主,不需要討任何人歡心!”溫弦這幾日脾氣變得十分暴躁,最主要的原因還是溫侯案的結果令她很不滿意。

  “溫姑娘記住一句話,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父要子亡子不得不亡,別總把皇上跟皇后對你的虧欠掛在嘴邊,你與我說,我過往聽之,若有人把話傳回于闐,言失必遭橫禍。”公孫斐漫不經心看向溫弦,“當年之事斐某略有耳聞,皇上皇后能走到今日,手里沾的血不少,至親的血,也不少。”

  “你大膽!”溫弦憎恨當年拋棄她的于闐皇后,可同時她卻從骨子里認同自己的高貴血統。

  公孫斐似笑非笑,“比起溫姑娘,寒棋自幼在皇宮長大,你想取代她在于闐的地位只有一個辦法。”

  溫弦皺眉,“什么?”

  “知道為何寒棋會與溫宛合開溫玉糧行嗎?”

  公孫斐沒有讓溫弦回答,她注定沒有那樣的腦子,“因為雞蛋不能放在一個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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