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呆子!
陸晚凝一陣的嫌棄,直接給了他一巴掌,轉身朝著外面走去。
回到雜貨鋪,看見陸星,陸晚凝對著他笑了笑:“怎么樣?我說我可以平安無事的回來我就是可以平安吧?”
“晚晚姐好厲害。”陸星立馬夸了一句。
陸晚凝跟陸星相處的時間其實也不算太多,但是可以發現這孩子身上沒有半分少年氣,甚至帶著幾分說不出的滄桑感覺,也不知道之前在公主府的時候到底是經歷了什么。
不過,陸晚凝沒有救贖少年的心思,只是對著他笑了笑:“這幾天,店里怎么樣?”
話音剛落,拓跋庭就直接從外面走了進來,似笑非笑的看著陸晚凝:“看來之前還真的是我小瞧你了,萬萬沒有想到你竟然真的可以平安無事的出來,并且還跟沈知縣定了契約?小丫頭,你很厲害啊!”
這是什么話?
陸晚凝不是傻子,怎么會感受不到拓跋庭這話里的戒備和警惕?
看著他這個樣子,陸晚凝只覺得一陣的好笑,摸了摸自己的臉頰,淡淡的說道:“我一直都是這么厲害,怎么?你有什么不滿嗎?”
什么?
拓跋庭本來以為陸晚凝會心虛的但是萬萬沒有想到,她竟然會如此的理直氣壯。
這下拓跋庭反倒是有些著急了,大步上前逼近了陸晚凝冷冷的看著她:“我知道你一向是很厲害的,但是陸晚凝我告訴你,這個世界上不是什么事情你都可以參與的,權力的旋渦,都是暗流,你小心自己死無葬身之地!”
“是嗎?”陸晚凝抱著膀子,笑呵呵的看著近在咫尺的拓跋庭:“可是不管怎么說我都是楚國的子民,就算是我為了楚國國政著急,那也是應該的,可是你呢?你可是北境質子,我們楚國內政,跟你才是半點關系都沒有!”
說著陸晚凝直接一把推開了他:“拓跋庭,我還真覺得,你是給臉不要臉,這些天我笑臉給多了,是吧?”
“你!”拓跋庭這輩子都沒有受過這樣的委屈,從未有人敢在他的面前,如此的囂張跋扈,甚至根本不把他這個北境的王子放在眼里!
陸晚凝聳聳肩膀,淡淡的說道:“我?我怎么了?我說的不對,你是王子,可是你也是質子,質子的意思你明白的,若是你們北境的人不安分,第一個砍掉的就是你的腦袋!”
“你!”
“放肆!”
身后的有慶終于是忍不住,直接跳出來維護自家主子。
咬著后槽牙看著陸晚凝:“你算個什么東西,不過就是低賤商女罷了!怎么有資格這么跟我們家主人說話!”
“那你又是個什么東西?我雖然只是一介商女,但是好歹也是一個自由身,那你是個什么東西?”陸晚凝抱著膀子:“賣身為奴的下賤東西,連個人都不算,有什么資格在我面前狗叫!”
太帥了!
一旁的徐涇眼看著陸晚凝平等的創飛了他們每一個人,只覺得爽快的不得了,真的很想直接把她的嘴巴拿過來,好好地用一下,到時候在談判桌上,只怕是真的可以無往而不利了!
“你!你!你!”有慶被氣的差點死過去,顫抖著手指,半天都沒有說出來一個字。
陸晚凝則是乘勝追擊:“你什么你?要是不會說話就回你娘肚子里好好學!”
“都滾蛋,老娘還要開門做生意呢!”陸晚凝大手一揮,直接解決了戰斗!
這下,所有人都傻眼了,包括拓跋庭。
雖然拓跋庭早就知道陸晚凝不是一般的女子,沒有半分的賢良淑德,但是萬萬沒有想到,她說起話來竟然會如此的夾槍帶棒,竟然如此的……
“陸晚凝,我這是為了你好!”
“我知道你的出發點是好的,但是麻煩你不要出發,慢走,不送!”
看見這兩個人就煩!
看著陸晚凝這個樣子,拓跋庭只能是咬著后槽牙轉身朝著外面走去。
“老大,你也太厲害了吧?”徐涇從柜臺里面出來,滿臉崇拜的看著陸晚凝。
陸晚凝聽見這話之后滿臉都是嫌棄,皺著眉毛看著他,沒好氣的說道:“剛才有人過來欺負我的時候你干什么去了?跟狗似的躲起來,你好意思?”
“你敢對北境質子這么說話,我可不敢,我沒有你這樣的硬腰板呢!”徐涇直接搖搖頭,他湊到了陸晚凝的身邊,低聲說道:“我娘就要來了,你馬上就要離開嗎?我想你見一見我娘。”
娘?
陸晚凝微微蹙眉,有些不解的看著他:“你不是說你娘一直都是管后院的事情嗎?怎么會突然來這里呀?”
“因為我爹這段時間要一直都在這里,我都大半年都沒有見過我娘了,她也很想念我,所以就過來看看我,我想,你們都是差不多的人,要要是見了你,一定會很喜歡你。”徐涇笑呵呵的解釋。
“我為什么要你娘喜歡我?”陸晚凝挑眉看著他:“我說你不會是對我有什么非分之想吧?我告訴你啊,趁早死了這條心,我是不會跟你有任何男女之間的感情的!”
什么嘛!
雖然徐涇的心里是這么想的,但是真的被人發現之后,又有些不好意思的紅了臉,低著頭,悶悶地說道:“你想多了,我不是那種不懂事的人!”
最好是這樣。
陸晚凝看著他這個樣子,嘴角微微揚起,笑著說道:“其實你特別好,值得一個對你全心全意的人,我已經對其他人全心全意了,所以我配不上你。”
什么?
徐涇有些好奇的看著她:“老大,在你眼里,配得上配不上的標準界定,是這樣的嗎?”
“是。”陸晚凝笑了:“在感情里面,只有真心才是衡量標準,我還有事呢,先走了!”
“今天不營業了?”
“有阿星在,沒問題的!”
陸晚凝擺擺手,大步朝著外面走去。
自從陸星來了之后,這店鋪可以說是煥然一新,他很厲害,認識字,也會算賬,所以讓陸晚凝覺得很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