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錯小說網 > 重生從拒絕青梅開始 > 第五百零三章:動不得
  劍漪一擊不得,知窮寇莫追。

  遂退回東門營地,玉面判官和江拐子附在枝頭遙顧左盼,翻身落地現了真形。

  玉面判官掃了衣衫不平之處,執筆道:“看來這廝是不打追來了。”

  江拐子背起銅拐負手道:“那廝有些來歷,憑你我硬取不是不行,怕也要付出相當的代價。

  且弦歌月既只身離開,便是有了相應的準備,目下交惡,實無必要。

  我看,不如回去稟過家主再做計議。”

  玉面判官覺得有理,回首來時路,他們滯延幾次。為的便是促成此事,叫弦歌月入彀。

  請了江拐子先行,道:“今天這事,還得多謝江兄。若非有江兄出手,弦歌月這小子恐怕不好忽悠。”

  江拐子笑了笑,垂首道:“都是為家主辦事,談謝字就生分了。

  倒是你,不在九曜樓怎么會攜了她來此處?”

  玉面判官道:“說來話長,江兄就不好奇我為何會她在一起么?不好奇……”

  江拐子聞言,截過話頭,道:“好奇自是免不了,但你既然帶她來此,想來是得到家主授意。

  既如此,我便是有所疑,也得放下不是?”

  “哈哈哈,江兄如此說,我就不賣關子了。原本我在九曜樓找了一女子相陪,正旁敲側擊打聽一枝春下落。

  忽的,有封飛信而至。”

  江拐子來了興致,邊走邊道:“哦?什么人給的?”

  “實不相瞞,小弟并不知道信是何人所發。”

  “那你可看了信中寫了啥?”連你都不知道,看來對方有來路。

  玉面判官不否認,道:“自是看了,正因為看了,才有你我兄弟相逢。”

  “這就奇了,怎么還有你我的事?”江拐子抬眸看看前路,目光平淡,淡的幾無波瀾,乍看就和個上了年歲的普通人差不多。

  道:“能說來聽聽么?”

  玉面判官哂然一笑,道:“有何不可。

  那信上大抵寫的叫我等幾時到百妙峰下候著,屆時必有所獲。我思量事情來的蹊蹺,必有緣故。

  故辭了那女子,回到府中。

  恰遇著家主未曾休憩,便將飛信呈上。

  豈知家主看罷,當即做了決定。”

  “什么決定?”

  哪知玉面判官避而不答,啞然道:“老哥不都看到了,再問可就沒意思了。”

  遙見城池再望,不禁腳下加快了速度。

  江拐子聽了他的話,也暗暗發笑。

  卻也沒在多問,提起真元不緊不慢的跟隨。

  回到暮雨齋,屋里的人早已摒退四下,可見有意等候。

  甫落地,即劈面問來。

  道:“如何?”

  玉面判官瞥了眼江拐子,上前作禮道:“得江兄相助,幸不辱命。”

  “如此說,弦歌月已經離開?”

  “是,如今東門僅有勇王、周乙、劍漪坐鎮,咱們需不需要趁此機會,先拔去這塊絆腳石?”

  “哦?那缺云子、鄒寂人、扈西河不在?”

  江拐子亦覺此乃天賜良機,理應趁機拿下才是,道:“屬下在弦歌月之前到達東門,曾看到周乙送三人離開。

  目下東門,可堪一戰的人不多。”

  熟料,他話音剛落,菰晚風忽的抬眸,寒聲道:“你是說,弦歌月比你晚到?”

  他走的比你早,到的比你晚?

  “是,哪里不對嗎?”

  江拐子蹙眉,他明白菰晚風的意思。但是,他對自己的能耐很有自信,以自己的本事,比弦歌月提前到達不算什么。

  那弦歌月在湖心吃了虧,損失心腹,一時失神走的慢些,未嘗不可能。

  菰晚風沒有接他的話,因為弦歌月不是無謀孤勇之輩。一個秦漠雖令其肋生掣肘,多有不便,卻還不至于動搖其心神。

  按理,他應該先到。

  然結果,并非如此。

  那中間這段時間,他去了哪里?

  略略思索,沉吟道:“雙煞門與三味等黑衣人都去了哪里?”

  江拐子這時回過味,暗罵自己大意。自己光想提前等著獵物上鉤,卻把中間這段變故給疏忽了。

  登時,滿臉愧色。

  拱手擋住老臉,道:“未曾看到與之同行。”

  菰晚風聽罷,默了默,道:“倘若如此,那這塊絆腳石就還動不得。”

  玉面判官吃了一驚,道:“家主的意思,弦歌月算到我等有此一招?”

  思及此,遍身寒涼。

  該是怎樣心思,這般年紀便有了這等城府?

  “大抵是。”菰晚風睇著空空如也的鳥籠,撫摸道:“碧云是魔后的侍女,也是他弦歌月安插的眼睛。

  玉南薇出事,他當比任何人都清楚內情。”

  換句話說,關于玉南薇被獻祭一事。早前應該有消息走露,魔界知道,弦歌月清楚。

  而現在突然逃出百妙峰,不外乎事情發生不可測的變故。致使其拼死下山,也要把消息透露給弦歌月。

  目的,在于叫弦歌月去救人。

  玉面判官想起青蚨的話,道:“照紅妝的人坦言她才是魔界安插的奸細,而家主您說她是弦歌月安插在玉南薇身邊的眼睛。

  玉南薇自來與弦歌月母子不睦,魔界更是藏龍臥虎,她果是弦歌月的人,魔界怎會允許仙者活著下山?”

  菰晚風道:“你忘了雀子所言?”

  玉面判官搖頭,道:“正因如此,屬下才覺得這事不尋常。”

  “哦?”

  “照理,以雀子所見。碧云死前一心想告訴弦歌月前去救母,理應是弦歌月安插的人無疑。

  然而,她如果不是魔界安插的奸細。還沒有哪個仙者進了百妙峰,還能有命下來。

  莫說下來,便是活過三天也不曾聽聞。

  以碧云之能為,魔界能殺她的太多。如何她能闖出百妙峰,還能與家主相遇呢?再者,照紅妝的人態度甚是值得人玩味兒。

  既追下山,為何遇吾等而不殺?

  咱們要的是其身軀,她如果有心取命,如何等得到其自蓋天靈?那碧云寧死不肯茍活,想掩蓋的究竟是什么?”

  江拐子聽罷,連連點頭,亦道:“玉南薇雖說被帶回魔界,但她如果有事,魔界豈會輕易放其離開?

  更別說,找弦歌月通風報信?”

  除非,除非……對方有意放走。

  倏然,他不可置信看菰晚風。

  菰晚風看看二人,起身將鳥籠掛回原來的地方,仍舊逗留了一會兒。

  道:“你之顧慮的也有道理,那自蓋天靈與腦識本就有一定損傷。自殺的方式有無數種,但她獨獨選擇了此法。

  說明,她有必須要摧毀的東西。

  而雀子所言,條理清晰,可見是有意留下。如此說來,青蚨之言未必盡假,加上她突然放手。

  若說兩者沒有關連,似乎也講不過去。”

  話雖如此,可他還是想不明白,那就是那人為何要幫自己?既能代表一枝春前來,說明其身份不低,能替一枝春做主,可見二者關系不一般。

  一枝春與素鶴乃是同一陣營,他既是一枝春的人,為何又要與一枝春背道而馳?

  而是挑在昨夜出現,對方不可能不知道自己這封請帖的意義。

  結果一枝春沒來,他位來了。

  自己前腳叫玉面判官去九曜樓探聽虛實,后腳就帶了這封信返回。雖未署名,可在九曜樓能不驚動任何人飛信,自己有理由相信,乃同一人所為。

  然而,他又是如何得知碧云會在何時何地出現?又料定對方一定有命活著出來?

  重點是,他為何要將這消息告訴自己?

  如此,豈非斷了素鶴乃至一枝春等人后路?忽的,想到如素鶴可能的去處,又想到一枝春從頭到尾沒現身。

  恍惚間,似乎懂了。

  江拐子只肖一眼,心內已然明了。

  道:“東門這塊肉既然吞不得,那湖心那邊怎么處理?真要讓那小子就這么泡下去?”

  說到湖心,才是他的心頭病。

  別的都好說,如果天不鳩未能殺死秦漠,那么此子將是莫大的隱患。

  道:“容我想想。”

  玉面判官道:“要不要派人下去找?”

  “不行。”

  菰晚風二話不說,一口回絕。

  察覺自己失言,又道:“湖中魚妖只聽命天罡珠,然則天罡珠三十六老不歸咱們管。對方只答應替鎮守,沒有插手的意愿。

  如果派人下去,那幾個黑衣人就是前車之鑒。”

  “難道,咱們就等下去?”

  萬一……

  菰晚風想了片刻,轉身踱步道:“還到不了那一步,類五絕之地雖與此相連,然則氣息可以千變萬化,隨時轉移。

  有一燈殘主持,出不了岔子。

  只是一日不見其尸體,一日便是個變數。”

  “這……東門動不得,湖心下不得,而今弦歌月不在,大好的機會咱們要這般錯失不成?”

  “怎會?”菰晚風頓下腳步,低低笑了笑,寒聲道:“要做的事情很多,算算時間,那些人的酒差不多該醒了。

  通知赤淞他們,務必把這些人完好送出府。”

  “是。”

  兩人換了眼神,準備離開。

  “東門那邊,可有其他人進入?”

  江拐子怔住,不明白他為什么突然問這個,可還是如實的把自己所見即所得都說了出來。

  “家主之意,是……?”

  菰晚風擺手,讓他們退下。

  淡淡丟下句,沒事。

  顯然,他沒有說實話。

  只不過他是主,兩人心底即便有惑也不方便多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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