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慕北哭的旁若無人,整個山谷都回蕩著他撕心裂肺的哭聲。
此刻什么形象總裁的身份已經完全克制不住他,他心里只想著一件事。
如果沈若曦真的離開他了,那么他以后的生活該怎么過?
難道真的會想夜予涼說的那樣一輩子活在痛苦和悔恨中?
畢竟讓沈若曦出國是他一直強硬要求的事情。
警察們也不敢上前安慰,只能默默的看著。
男人哭的聲嘶力竭,這一會兒嗓子也變得嘶啞。
忽然他一個氣沒接上去,直直的昏死了過去。
警察看到他摔倒趕忙上去攙扶將人送去了醫療處。
說是醫療處,其實他們根本就沒有抱著能找到生存者的想法,之所以要建設這個地方,無疑就是給自己一個心理安慰。
萬一真的找到了幸存者,也,第一時間給他們救助不是嗎?
“這個是家屬,因為情緒太激動,昏死了過去給他輸點葡萄糖,讓他睡一會就好了!”
為首的警官對著軍醫吩咐道。
也就在這時,夜慕北的助理也趕了過來。
“你是做什么的??”
警察看他一見到夜慕北就往里沖,那其實李然的樣子像是和他有血海深仇一般,兩個警察對視一眼,直接上去攔住了他。
助理一臉無奈,抬手指了指,還躺在床上昏迷的夜慕北:“我是他的助理。”
“身份證壓在我這兒,離開的時候再還給你,還有提供一下能證明你確實是這個男人的助理的證件。”
警察雖然是輕飄飄的說著,可是每一個字都說的鏗鏘有力讓人不敢反駁。
助理趕忙掏出工作證件雙手恭敬地遞給警察。
“請您過目。”
“確實是這樣,你過去吧,只不過他現在情緒很激動,受到了刺激,需要好好休息,你先別打擾他。”
“一切等他醒了再問吧!”
聽了警察的話助理連忙點頭,悄聲走到夜慕北床前坐下。
看著男人蒼白的臉他忍不住無奈的搖頭。
自從他入職以來什么時候看見過夜慕北這么失態的一面?
一切禍源皆是為情所起。
——
天色已經漸黑,警察們,晚上還要爬山路,尋找的話不太安全,于是他們選擇了在六點收工。
此時簡陋的營帳里夜慕北雙眼無神地盯著頭頂,他面色平靜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找到了嗎?”
夜慕北忽然沉聲詢問。
處理先是一愣,隨后立即想到了他問的是什么。
他支支吾吾的半天沒敢回答。
看著他這副模樣夜慕北的心再次涼了半截。
他本以為自己昏迷了這么久,警察那邊多多少少會有點進展,可沒想到的是根本一點線索都沒有。
別說是尸體了,現場根本找不到第二件沈若曦的物品。
不知道是不是夾縫中生存,這倒讓夜慕北又生出幾分希翼來。
“你快去,去幫著警察一起找,快去啊,我說過無論如何都得給我找到她。”
夜慕北一邊把拉著助理的胳膊,一邊把他往外推,希望著他能快一點離開。
離開著手去尋找那個她放在心尖上的女人。
可助力并沒有動,而是就這么默默垂眸看著他,他喉結滾動了幾下艱難開口:“夜總,您別激動好嗎?剛剛醫生說你是因為太過著急火攻心了才暈倒的。”
“沈小姐的事情交給我盡力尋找,你現在必須好好休息,如果再為這事著急,身體絕對會吃不消的。”
只不過這番好言相勸對于夜慕北來說根本不起絲毫作用,他目光凝視遠方突然的沉默也讓助理心停頓了下。
這別是因為太過擔心,精神出什么問題了吧,他躊躇著腳步,思考者是否需要去叫醫生。
等了很久,就在助理內心快要煎熬不住時,夜慕北終于開口說話了,不同于以往他嗓音嘶啞,像是再告訴別人他剛剛喊的有多聲嘶力竭。
“你說,你告訴我個辦法讓我不要著急。如果沒有就別在這把話說的這么簡單。”
助理只覺得一陣無奈,他也只是好心勸慰哪里真的能想出什么讓夜慕北不著急上火的辦法?
除非現在立馬找到沈若曦的尸體,或者這個女人活生生的出現在他面前
心病只能心藥來醫,旁人說什么都是無用。
等了很久見助理還呆在這,夜慕北微微抬頭嘛,布滿紅血絲的雙眼緊緊盯著他,那模樣和惡鬼索命幾乎沒有差別。
“你不去是么?”
“好,我使喚不動你了,我自己去。”
說著夜慕北拔掉手上的針管就要下床,助理見狀死死的攔住他。
他眉頭緊鎖心里不由得想著他這個上司,還當真事不讓人省心呢!
“夜總,你聽我說。”
“滾開,我讓你滾開。”
夜慕北停了下來,他往左助理就往左,他往右助理也一個健步邁過去,繼續擋住他的去路。
一而再再而三的受到阻攔,夜慕北的怒火徹底迸發不住,直接揪著助理的衣領對他出言警告。
連夜慕北也不清楚,如果助理還不讓開的話,他接下來會做出什么樣過分的事。
他現在腦子一片空白,現在沈若曦的所有事都是他的雷區,旁人一點就炸。
“夜總,找沈小姐的事情已經安排人手去做了,您放心好了,你現在只管休息,才有精力做好接下來的事情啊!”
見夜慕北終于給自己說話的機會,助理一股腦的說了一大串,生怕他再次突然打斷自己。
“我不放心,我親自去看看。”
說罷夜慕北便一把推開助理想要往外面跑,如今他身子虛弱,絕對經不起再操勞一遭。
助理不顧一切的抱住他的腰,讓他沒辦法往外走。
事到如今他也顧不得上下之分了,只希望把夜慕北攔住讓他安慰的躺在床上休息。
至于辦法,粗暴就粗暴一些了。
“如果日后你還想繼續在夜氏工作,就撒開你的爪子!”
夜慕北本來就大病一場,現在剛蘇醒力氣自然比不上年輕力壯的助理。
沒有辦法,他也只能用這種辦法威脅,企圖能嚇到助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