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高文的話,張一帆沉默了半響,“你……生氣了嗎?你要是不喜歡,我下次我不會這樣了。”
“沒生氣……”高文低垂著眉眼,一時不知該怎么開口。
他并沒有生張一帆的氣,他只是擔心,擔心這事會傳到他老爹耳中,他還沒有做好跟家里坦白的準備。
他擔心他老爹知道了這件事后會被氣死,畢竟現在他是高家唯一的獨苗苗,小叔不可能會有子嗣,高家香火傳承便落在了他的身上。
他現在要是突然公開跟他老爹出柜,他老爹估計得拿棍子抽死他。
他老爹收拾他倒是不要緊,關鍵是張一帆,就怕他會遷怒到張一帆身上。
他們兩人才剛開始,才邁開了第一步,他怕就這么夭折了。
看著眼前人欲言又止,心事重重的模樣,張一帆心中大致明白了高文的心思。
他伸出手揉了揉高文的腦袋,語氣沉穩內斂:“我明白你的顧慮,這事交給我,別想太多。”
聽到這話,高文心中微微詫異,他抬眸望向張一帆,臉上的驚愕之色不言于表。
他居然看出來了,他知道自己在顧慮什么。
“相信我,我會處理好。”
張一帆的聲音依舊低沉溫潤,但卻令人感到莫名的心安。
這種心安來的突然,卻很踏實。
高文最終點頭,“好。”
“走吧,等下他們該等著急了。”張一帆低眉淺笑牽起高文的手,兩人并肩上了樓梯。
在去往宿舍的路途中,高文猶豫了許久還是開口解釋:“我剛剛并沒有生你的氣,也沒有不喜歡。”
說完這話后,高文整個耳根都是紅的。
張一帆聞言,微怔,望著他通紅的耳尖良久,隨后笑了,“嗯,我知道了。”
高文咬了咬唇瓣,“我……”
“別說話……”話未說完就被張一帆截停,他看著高文羞紅了臉的模樣,眼神逐漸變得炙熱,呼吸也越來越重。
看著張一帆忽然低下頭來,高文驚得瞪大了雙眼看著眼前這近在咫尺的俊顏,僵直了身子,只感覺一陣心悸,心跳莫名的加速。
他腦海中一片空白,幾乎是下意識地閉上了眼。
唇上一抹溫熱傳來,高文不由自主地拽緊了張一帆的衣角。
這個吻來的異常兇猛,帶著濃厚的qinglue性,仿佛要把他拆吃入腹一般。
他有些慌亂,不知所措,只能生澀地回應。
感受到懷中人的回應,張一帆只覺渾身的血液都在沸騰,他抬手托在高文腦后,加深了這個吻。
直到兩人呼吸不暢,張一帆才戀戀不舍地放開。
他眼神炙熱如火,附耳在高文耳邊低語:“下次,別在我面前露出那副模樣,太勾人,我怕我把持不住,想……”
聽到這句曖昧的話,高文瞬間頭頂都在冒煙,只感覺臉上發燙得仿佛要燒著了一樣,一顆心擂鼓一般,劇烈地砰砰直跳。
這人平時看上去那么正經,在撩人這方面倒是學的挺快,現學現賣……
高文有些惱怒,輕輕一拳錘在張一帆心口,“滾!”
張一帆悶哼一聲,臉上的笑容越發肆無忌憚,“滾?往哪滾啊?滾你懷里么?”
高文聽后,直接一腳踹在張一帆的腿彎,“你個沒臉沒皮的,滾犢子!”
“嘶~你還真踹啊!”
張一帆慘叫一聲,整個人略顯狼狽地捂著被踹疼的腿,模樣有些滑稽。
高文見此,只是冷哼一聲,“讓你胡說八道,該!”
丟下這一句話后,高文頭也不回的走了。
他腳步匆忙而慌亂,仿佛身后有惡狼在追趕他一般。
張一帆揉了揉被踢疼的腿,眼底帶起一抹寵溺的笑。
“呵,還是老樣子,脾氣還是那么暴躁。”
──
高文和張一帆兩人來到宿舍時,其他幾人早已等候多時,在看到他兩人一前一后進屋時,紛紛投以曖昧和探尋的目光,仿佛要將他們盯穿。
高文被他們這樣肆無忌憚的打量,忍不住皺眉,“你們看什么呢?我臉上有花嗎?”
幾人一聽,連連搖頭,紛紛收回了目光,暗自吃瓜:你臉上沒有花,但你心里肯定樂開了花。
李淮北輕咳一聲,道:“梅學長已經到了好一陣了,你那么久沒見人影,我還說要出去找你呢!現在你回來的剛好。”
高文看著欲語還休的模樣,只覺得有些莫名其妙,并未聽出他的言外之意,沒有多說什么。
張一帆倒是聽出來了,略帶警告地瞪了李淮北一眼,原來之前在樓道口的黑影是他。
李淮北:“……”
不是,他真不是有意撞見的,他只是去找人,誰知道剛好碰到那勁爆的一幕。
一旁,高文走到梅前途身旁,看著白澤布在林天賜周圍那密密麻麻極其復雜的陣法圖案,不由得心驚。
“這是什么陣法,我怎么從來沒見過。”
"這應該是上古時期的一種陣法吧,我也不知道。"梅前途緊蹙著眉,越看越覺的眼熟,可是他卻想不起來在哪里看見過這陣法。
"你怎么知道它是上古時期的陣法?難道你見過?”高文有些好奇。
梅前途點了點頭:"有些眼熟,可我一時想不起來在哪見過……“
直到白澤將陣法布置完畢,看著眼前這一整套完整的陣法。
忽然,梅前途腦中靈光一現,一組模糊的記憶顯現在他腦海中。
"這是!九宮鎖靈大陣!”
“九宮鎖靈大陣?”高文一時來了興趣。
“這是梅家第一代祖師爺留下來的一套陣法!
這個陣法很難布置,結構極其復雜,稍有不慎就會失敗。而失敗付出的代價也非常大,早已失傳了。
我小時候曾跟著爺爺去過梅家祖祠里的暗室,那暗室之中的墻上就雕刻有這套陣法。”
梅前途嘆息道:"我當時雖然大概看了一眼這陣法,卻也只能看明白一點。"
高文驚道:“這是你們家的祖傳法陣?!那白大哥怎么會……”
梅前途心中也疑惑萬分,白澤怎么會他家的祖傳法陣?
梅旭堯!
梅前途腦海中忽然出現了他家第一代先祖的名字,當初他與白澤初遇那時,在他說出他家先祖的名字時,白澤曾說過一句話,’原來是他的后人。’
當時他并未放在心上,現在看來,白澤應當跟他家先祖有某些淵源,不過究竟有多深,他就不得而知了。
還有,那一次在羅酆山下的霧蓮居,鳳玄忽悠白澤說他的名字叫梅旭堯。
這兩者之間會不會有什么關聯,梅旭堯跟鳳旭堯有沒有可能就是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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