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老夫人看到這一幕,火氣更大:“錦兒,你先去處理焦大的事情。”
“好。”謝錦云福了一個身,轉身時,看向宋廣澤的方向,便又停下腳步道:“澤哥兒受了傷,怕也因焦大兒媳婦大鬧一事,受到了驚嚇,此時更依賴他母親是人之常情,夫君好好說,莫要再嚇著孩子了,婉兒姑娘畢竟是孩子的母親,總不會害了澤哥兒的。”
扔下了一番話,謝錦云就離開了慈松堂。
衛氏也被宋老夫人吼走了。
宋謙起身說:“母親,你先帶孩子回泌雅軒吧。”
張氏陰冷的瞪看梁婉知,咬牙切齒走到宋廣澤面前:“哥兒,來,隨祖母回院子。”
“我,那娘親呢?”
“爹爹和娘親有話要說,你放心,我不會讓任何人再動你娘親,你娘親也不會死。”宋謙聲音溫和的哄道。
宋廣澤這才松開了梁婉知的手,與張氏離開慈松堂。
宋老夫人壓制許久的怒火一瞬間爆發:“謙兒,你看看,你看看她,家門不幸才會招惹這樣的禍害,錦兒再好的脾氣,再經不過你這樣糟蹋。”
“祖母,我和婉兒聊一聊,你放心,婉兒不會不顧澤哥兒的前途的。”宋謙伸手握住了梁婉知的手,拉著他進里面的偏房。
宋謙關上了房門,轉身盯著梁婉知。
有些看不懂梁婉知的心思:“我昨日把澤哥兒送回韶慶樓,是為了不讓你與澤哥兒骨肉分離,今日一早本該將澤哥兒送到玉翡閣去,讓謝錦云教導他,將來可以借著謝錦云拜入南山先生門下,你為何偏要把孩子帶出府,跟你去什么茶肆。”
梁婉知紅著眼睛抬頭看宋謙。
宋謙看到她這副模樣,卻又不忍心再去責備她。
她低下頭,抹了把眼淚說:“我知道謙哥哥為了澤哥兒的事情,幾次去求夫人,夫人是門第好,又有人脈,可縱使夫人有三頭六臂,也終歸是后宅婦。”
“南山先生是兩代帝師沒錯,可這天下難不成只有南山先生教得了澤哥兒嗎?”
宋謙眉頭一皺:“你不想讓南山先生教廣澤還是不想讓謝錦云教導他?”
梁婉知微微抬頭,低聲說道:“我是孩子的母親,你是孩子的父親,縱然要求也不是求謝錦云,你不如再帶著澤哥兒去沈園拜訪南山先生,看看南山先生怎么說。”
“若他不收,你再去尋燕京別的名師,我不信只有南山先生教得出來,至于夫人那里,夫君有沒有想過,咱們哥兒是男子漢,讓一個婦人教導他,能教什么呢?”
一番話說完,宋謙竟有了一絲動容。
讓一個婦人教孩子,的確不妥。
“我知道老夫人和太太看重夫人身后的家世,希望澤哥兒能托一托謝家的福,可夫君你看看咱們回府這段日子,夫人可曾為咱們哥兒謀過什么?這次她應你教導澤哥兒,是否真心的教?夫君,我是哥兒的親生母親,我難道會看不清楚形勢故意害哥兒不成,你興許看不出夫人有什么問題,我和夫人都是女人,我的直覺告訴我,夫人沒有那么簡單。”梁婉知握緊了帕子,說出了心中的話。
宋謙的眉頭皺的越發緊,想起謝錦云此人,他對她的了解知之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