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桑晚回到院子后,就讓知蟬送一封信給賈母。
而知蟬的信,前腳剛送到賈母手里,后腳邵夫人身邊的董嬤嬤就拿著拜貼上門求見賈母。
賈母先看過蕭桑晚的信,那信上說:若邵家尋問賈家客棧一事,姑母可如實道出,不必隱瞞我舅母。
賈母看到信上的內容時,已經明白了蕭桑晚的用意。
她對身邊的大丫鬟說:“你帶著邵家的嬤嬤去找大公子,讓大公子親自跟著邵家的人去一趟邵宅,順便讓大公子把蕭丫頭接回來,就說,我想她了,她明日就要離開江平縣,我想留她在身邊住一宿。”
“是。”丫鬟帶著知蟬一塊走出院子,見了董嬤嬤后,就帶著董嬤嬤一塊去尋賈璽安。
而賈璽安剛好忙完手頭的事情,從賬房里走出來。
大丫鬟懷菁手里拿著賈母讓她交給賈璽安的信,遞給賈璽安道:“大公子,這是夫人讓奴婢交給你的信。”
賈璽安看了一眼董嬤嬤,就先打開信。
看到上面的內容時,他眉頭微擰,把信收了起來。
董嬤嬤走前說道:“賈大公子,我們夫人托奴婢過來賈家尋問一些事情。”
“我知道了,這種事情旁人知道的越少越好,還是我親自去一趟邵家,同你家夫人單獨說。”
事關蕭桑晚的聲譽,不好拿出來大肆宣揚。
若不是蕭桑晚特意給賈家送這封信,關于客棧那件事情,是不可能告訴旁人的,哪怕對方是和蕭家有親緣關系的邵家。
賈璽安換了一身衣服,就坐著馬車去邵家。
知蟬帶著賈母的口信,回到蕭桑晚院子。
“誰來接我?”
“賈大公子,不過,奴婢剛才同蕭管事說了,你要回賈家,世子肯定要陪你一塊回的。”
蕭桑晚點點頭:“反正明日都要離開江平縣了,那就從賈家出發,正方便些。”
“那奴婢去同世子說。”知蟬瞧蕭桑晚微紅的小臉,轉身走出院子。
……
而賈璽安那邊也已經同邵夫人說明白了。
邵夫人臉色非常難看,她知道文邵氏瞧不上她的癡傻女兒,可誰也沒想到他們竟包著那樣的貪念。
她先前還覺得文榮昌不錯,現在開始懷疑昨夜邵姜淮落水的事情,文榮昌怎會那么巧救起她的女兒。
“賈公子,今日之事,出了這道門,只當我不曾聽過,桑晚是個好姑娘,幼時喪失父母,和她兄長相依為命,我自然希望桑晚能許個有擔當、值得托付的好人家。”
她覺得賈璽安就不錯。
不過,她畢竟只是蕭桑晚的舅母。
桑晚的婚姻大事她做不得主。
話雖說的明白,卻沒有捅破。
賈璽安是個明白人:“邵夫人說的對,蕭姑娘的確值得更好的良人,邵姑娘也同樣如此,有些人善于掩藏自己的真實面目,特別是邵姑娘無兄長姊妹,她未來的夫婿更應仔細選。”
邵姜淮無疑是邵夫人的心頭病。
若沒有昨夜落水之事,這件事情倒好辦,拿一筆銀子把文家人打發出去就是了。
壞就壞在,昨夜邵姜淮落水,文榮昌剛好救了她。
此事又要如何兩全呢?
“我會仔細衡量,今日多謝賈大公子特意跑一趟,董嬤嬤,送賈大公子到世子院子,幫世子收拾收拾,安排一輛馬車送世子和表姑娘回賈家。”
賈璽安溫潤有禮的向邵夫人作了一揖,就離開了院子。
貓在后院某個角落聽墻角的張嬤嬤,迅速回到了朱雀樓,把賈璽安同邵夫人說的話告訴文邵氏。
文邵氏聽完張嬤嬤的話,拿起茶壺砸在地上,惱怒道:“蕭桑晚,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