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中午。
德花一進食堂,就看到排隊的人比昨天多了一些。
再一看,一些有家室的,平常在家里吃飯的班長、團長也出來打飯了。
她就有點好奇了,今天食堂里整出什么新花樣了嗎?
德花踮著腳往前看了看,突然聽到有人叫自己。
她回過頭一看,原來是張大彪。
只聽他說道。
“德花,過來!”
她走了過去,皺著眉問。
“干嘛呀?”
“你來給家里打飯啊?”
張大彪此時笑道跟白撿了一袋白面似的。
“對啊,我哥又開始忙了,我嫂子剛下班回來看孩子呢。”
“可不就是我來打飯了。”
“那你到這兒來。”
說著,他就要走出隊伍,讓德花站到他的位置里。
“我不要,那是你排的隊,我站了算是怎么回事?”
德花想也不想的拒絕了。
張大彪一聽,心里急啊。
江參謀這妹子,不知道是傻還是真沒看上自己,怎么防守這么嚴密,連對她好的機會都不給。
不過偉大領袖曾說,雄關漫道真如鐵,而今邁步從頭越。
身為我軍戰士怎么能輕言放棄。
自己還想跟德花妹子發展一段革命友誼。
所以沒有機會,也要創造機會!
張大彪眼珠子轉轉,做出一副驚奇的樣子。
“怎么你不想吃麻辣兔頭啊!”
“這可是是食堂新出的菜式,香著呢,你不看今天排隊的人有多少?”
“你在看看周圍,哪個人不是啃得一嘴油。”
德花聽了,就向四周看去。
果不其然,看到戰士們一人碗里放著一塊兔頭,都嘬的津津有味。
“他們那是在吃啥啊?”
“聽說叫什么麻辣兔頭。”
“對了,好像還是你哥教給炊事班的菜!”
“什么,我哥?”
德花驚叫一聲。
昨晚自己家吃了五香兔頭,那味道叫一個絕。
她本來覺得食堂的兔頭再好吃,又怎么可能好吃的過哥哥做的。
現在一聽食堂做的兔頭也是自己哥哥教的。
她就有點饞了,嘴里不自覺的分泌出津液。
張大彪看出來了,江參謀這妹子明顯是想吃了啊。
他就往出一退,然后把德花推到了他的位置。
“就在這兒打飯吧,這兒快!”
德花還沒反應過來,就被推進去了。
等她反應過來之后,著急的問。
“那你呢?”
只見對方嘿嘿一笑。
黝黑的臉上充滿了得意。
“我重新排隊去。”
說完,張大彪就去最后面排隊了。
德花看著他的背影,抿嘴一笑。
張大彪排在最后,眼巴巴的看著其他人吃著麻辣兔頭。
嘴里那個饞啊,也不知道等他到了窗口以后,這兔頭還有沒有了。
聽說這兔頭做的好極了!
吃過的人都贊不絕口,還有些人回了家了,聽說食堂有兔頭之后,又拿上飯缸過來打菜了。
這不坐在一邊一個班長道。
“沒白來一趟,這味道真是好!”
“江參謀教的就是不一樣,我看這兔子頭也別叫什么麻辣兔頭了,就叫德福兔頭吧!”
“德福兔頭?這名字好,美德福氣都有,不錯!”
“嗯,這名,真是不粗,就叫德福兔頭!”
從此這德福兔頭就叫開了。
德花打上兔子頭,就回家了。
安杰一邊啃著一邊問。
“今天怎么這么快就回來了?”
“張大彪讓我插他的隊。”
德花話音落下之后,江德福瞪起了眼睛。
“什么?插隊?”
“江德花,你給我說清楚。”
“不是,哥!”
她怕哥哥誤會,連忙解釋。
“是他讓我站他的位置,他自己出去到后面去排隊了。”
江德福點點頭。
“這還差不多。”
安杰聽了,卻覺得這里頭有事兒。
張大彪跟德花,挺般配的。
她有意撮合他倆。
“那張教官吃到麻辣兔頭沒有?”
“這個……”
德花皺緊眉頭。
“我還真不知道。”
“咱們早上不是把剩下的兔肉,鹵了五香的嗎?”
“你給他送過去。”
“送什么送,不準送。”
江德福把筷子一拍,眉毛豎了起來。
安杰偷偷踢了他一下。
他不為所動。
吃完飯以后,他跟老婆進了房間。
一進房間,安杰就嗔怪道。
“你干嘛啊,你還真準備把你妹留成老姑娘?”
“我這不是考驗她嗎?”
“她要是真對人家有意思,絕對會自己偷偷去給人家送肉的。”
自己妹妹就是這么個性格。
原劇里面她喜歡老丁,那對老丁叫一個好。
連自己心愛的狗皮褥子都能送個老丁。
所以她要是真對一個人有意思,就是自己再怎么反對,她也要去的。
要是換了別人追求德花。
江德福肯定會事先掐斷這個苗頭。
好在這個張大彪還行。
有點文化,但不多,有點心眼,但不奸詐。
配德花這個半吊子的文化水平、質樸憨厚的女人,剛好!
他又在自己手底下做事,要是敢欺負妹妹,直接就能上手收拾他。
所以江德福對張大彪還是滿意的。
“一切就看德花的選擇了。”
“原來是這么回事,就你奸詐!”
安杰聽了丈夫的話以后,抿嘴笑了。
“你這個人真是,心里面的彎彎繞繞可真多。”
“胡說!我這怎么叫彎彎繞繞,我分明就是關心妹妹,我這心操的大了。”
“再說了,我心里想點什么你還看不出來?”
她故意裝傻。
“什么?你想什么呢?”
“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蟲,我能知道嗎?”
反正現在在臥室,江德福就一把將自己的衣服給掀開。
“你不知道?那你摸著我的心,看它是不是咚咚為你跳的?”
真肉麻!
安杰又害羞又覺得心里受用了很。
“我呸!你不要臉!”
她一把拉住了他的衣服。
“喲,你這個資產階級大小姐也學會說臟話了。”
“都是跟你妹妹學的。”
“胡說,我妹妹什么時候說過臟話,你血口噴人!”
安杰不說話,張嘴就咬在他的手腕上。
“誒,別咬別咬。”
江德福連忙拽手腕。
下午還要去辦事兒,讓人看見了可怎么辦?
他用妹子的蹤跡換取了胳膊的自由。
“你看德花看什么去了?”
話音落下之后,安杰很快的松開嘴,八卦的透過窗戶往外看。
只見德花手里端著那盆五香兔肉,出門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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