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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馳被姜絲推醒，站起來，犯著迷糊，吸溜了一下口水，眨巴著嘴：“哦，哦，終于結束了，趕緊走，我剛剛夢見你給我吃的東西了，好好吃，從哪買的，咱們現在趕緊去買。”
臺上臺下目光再一次落在他倆身上。
頭一次見到在新生典禮上能睡得著的人。
穆淺淺和萬桃兒在下面更是咬牙切齒。
頂著大太陽，她們都快站不住了。
她們倆竟然坐在上面睡著了。
不知好歹的東西。
這屆新生真難帶。
之前一個夸夸其談。
最后一個睡得迷糊。
鄧普斯突然覺得自己身上的擔子重了起來，他喉嚨一清，聲音提高：“有請種植系姜絲首席，上臺致詞。”
致詞？
姜絲和衛馳往臺下走的腳步一頓。
頓時清醒過來。
兩人對望一眼，從彼此眼中看到尷尬。
隨即彼此再一次向全校師生展現，只要我不尷尬，就是別人尷尬的精髓。
衛馳轉身重新坐到位置上，內心慌的一批，面無表情，腰桿挺直，眼觀鼻，鼻觀心，不斷的告訴自己，人不要臉，天下無敵，我是天下無敵。
姜絲推了一下軍帽檐，轉身，抬頭挺胸，目不斜視，跟自己說，剛睡醒的不是她，她只是走了一下神。
來到臺正中間，站在仿照古地球的話筒前，望著下面烏壓壓的人頭。
姜絲清脆的聲音，帶著一絲剛睡醒的軟綿：“大家好，我叫姜絲，祝大家前程似錦，心想事成，謝謝大家。”
說完退了下來。
鄧普斯再一次龜裂。
沒了？
說完了？
上面的高年級首席們也凌亂。
這么簡潔的發言？
有上去說的必要么？
下面的新生和老生，也是呵呵。
難以置信。
沒有長篇大論？
氣氛一瞬間的凝固。
幸虧鄧普斯見過大風大浪，隨即又道，“有請咱們機甲系捉了一頭三頭犬的衛馳同學，上來致詞。”
鐵憨憨衛馳手指向自己，“我也要致詞？”
鄧普斯點頭：“是的，三頭犬是變異兇獸，你把它打傷，捉住，不但避免了學校財產損失，還成功的救了不少人，這是學校對你的表揚。”
衛馳站了起來，向臺中間走去，“哦，那我說兩句。”
姜絲和他擦肩而過，擠了一下眼，坐在了位置上。
衛馳走向臺中間，之前只是說他跟首席們坐在一起，沒有說要致詞。
所以他壓根就沒準備，站在臺中間，愣是沒想到好詞，停頓了半晌，張口重復了姜絲的話：“大家好，我叫衛馳，祝大家前程似錦，心想事成，謝謝大家。”
簡潔明了。
說完退回去。
腿激動的還有些顫，坐了下來。
臺上高年級的首席們，目光落在了他倆身上，來了興趣。
一年級的首席們，覺得他倆搶了他們的風頭，故意以簡潔拉人視線。
臺下的高年級老生，也不由自主的多看了他倆一眼，小聲的嘀咕討論起來。
蕭菏澤站在二年級的學生中，目光裹住姜絲。
她是種植系的首席，他都不知道。
她在臺上，懶得像一只貓，明明什么都沒做，卻抓人眼球。
他身邊的人開始討論，種植系的首席叫：姜絲，不知道她是不是跟網上和7階植物治療師關系好的“姜絲不是尸”。
穆淺淺差點咬碎一口牙。
不知道賤人用了什么法子，才做到首席的位置。
她現在所受的目光，榮耀，本來都屬于她的。
“萬桃兒，你怎么還不讓你的發小，挑戰啊？”穆淺淺急不可耐的問著身邊的萬桃兒。
萬桃兒也覺得姜絲太過分，占了首席的榮耀，竟然在上面睡覺，“急什么？讓她再得瑟一下，等會有她受的。”
穆淺淺被一懟，壓著怒火：“我不是急，我是替你發小打抱不平，首席是她的，她應該站在臺上熠熠生輝才是。”
萬桃兒道：“會的，馬上就會。”
姜絲坐不住了，問著衛馳：“不都說完了嗎？怎么還不下臺走？”
衛馳壓低的聲音道：“說完了呀，還有其他傳統節目。”
姜絲眉頭一皺：“還有其他傳統節目？”
衛馳點頭，“對啊，每個軍校都有他開學典禮特有的傳統節目，不過都是大同小異，你不用那么在意。”
一絲不好的預感劃上心頭，姜絲剛要開口問，教導主任鄧普斯的聲音傳來：“同學們，一年級的首席，大家都認識了，下面，到了挑戰首席環節。”
“鑒于今天大家自我介紹用了點時間，我們改變一下風格，之前一年級每一個系的首席，接受三位新生的挑戰，現在咱們變成混戰。”
“只要新生想挑戰，人數不限，看到那個圈了嗎？想挑戰的人在圈里，只要被打出去，就輸了，贏的最后一個可以挑戰挑戰首席，首席勝了之后，再有高年級的首席指教一二。”
“當然，高年級的學生，想挑戰高年級的首席，現在也可以上場，數量不限，只要贏了，就可以取代首席。”
鄧普斯的話落下。
臺上臺下沸騰了。
初生牛犢不怕虎的新生們。
尤其那些低于一兩分沒有做首席的人，都出來了。
他們摩拳擦掌，按不同的系，進了鄧普斯指的圓圈里，開始動起手來。
反正打贏了做首席。
打輸了，把他們打一頓也不用被告，也不用出醫療費，自己傷了，所有治療也是免費的。
一年就這一次機會，可不能白白錯過。
姜絲扯出一絲干笑，手指著已經打起來的人，“小衛馳，這就是你口中所說的軍事學院傳統節目，打架？”
特么狗東西顏齊。
還真以為他因為做首席有好處，才讓她做首席。
沒想到，狗東西沒安好心，一直惦記著她的馬甲，逼她跟人打架，讓她掉馬。
衛馳看著下面打的熱火朝天，完全忘記了姜絲是從犄角旮旯里出來，什么都不懂，興奮的直搓手，點頭：“是啊，是啊，挑戰首席的環節，是我最期待的環節。”
“當著全校師生的面，把首席干下來，自己當首席，多帶勁，多熱血沸騰，是不是？”
鐵憨憨搓手的樣子，像極了蒼蠅搓手，氣的姜絲湊近他，陰森森地問道：“帶勁，熱血沸騰，小衛馳，你是不是忘記了我也是個首席，走后門的廢柴首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