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涼呼吸一滯。
她想到那天楚思宜說的,傅錚對她有求必應,她一個電話,就能把傅錚叫走。
溫涼直接按了拒接,放下手機。
不過兩秒電話再次打來,溫涼再次按了拒接。
接下來楚思宜只怕還會鍥而不舍的打過來。
溫涼直接刪除了這兩條通話記錄,并將傅錚的手機關機,放回原位。
傅錚推門從外面進來,在溫涼對面坐下來繼續用餐,并未發現什么不對。
又過了片刻,傅錚見溫涼沒怎么再動桌上的食物,“吃完了嗎?要不嘗嘗這家的甜點?”
“好。”溫涼又把服務員喊過來,翻了翻菜單,點了兩道甜點。
服務員拿著菜單離開。
忽然包間門被人猛地推開。
溫涼與傅錚雙雙抬頭,才發現站在門口的人不是服務員,而是路長空。
“長空,你怎么來了?坐下來吃點兒?”傅錚說。
“吃?還吃什么吃?!”路長空沖上來,怒道:“你倒是過得愜意,還吃燭光晚餐,你知不知道外面發生了什么?”
“發生了什么?”傅錚放下刀叉,皺眉問。
“思宜拍戲的時候,劇組工作人員失誤被困在火里,嚴重燒傷,外面都快炸鍋了,你還在這里吃?給你打電話為什么不接?!”
路長空語氣急沖沖的。
嚴重燒傷?
溫涼聞言臉色一白。
那剛才的電話?
溫涼心里升起幾分不安,她看向路長空,“路公子,你先不要著急,楚小姐被燒傷應當送去醫院了吧?現在我們要等的就是手術室的消息,而不是指責阿錚......”
路長空斜著眼看了溫涼兩眼,“這里哪有你說話的份兒?下賤的小三兒,以前是看在傅爺爺的面上給你兩份薄面,別給臉不要臉!”
溫涼臉色一白。
路長空的話像一個清脆的巴掌,狠狠的甩在溫涼的臉上。
她跟傅錚的朋友們一向不熟,但好歹是能說得上話的。
卻沒想到路長空當著傅錚的面,會是這種態度。
而傅錚卻冷眼看向她,拿著手機問道,“剛才我出去的時候,你動我手機了?”
溫涼看著他冰冷的目光,一瞬間心沉到了谷底。
她垂著的雙手收緊,身體冷得發顫,深吸一口冷氣,“是,剛才有人給你打電話,我關機了。”
“溫涼,你為什么要這么做?”
“為什么?”
溫涼雙眸黯然,絕望苦笑,“她在這個時候給你打電話,不就是想叫你過去?我不想你去看別的女人,不行嗎?我就是心思歹毒,見不得你們郎情妾意不行嗎?”
她不想說這些的,好似她是個怨婦一般。
可是這些話卻不受控制的說出來。
傅錚看著她,喉結上下一滾。
“阿錚,別跟她廢話,你趕緊去醫院看看思宜。她的傷很嚴重,而且在火中受到了驚嚇,醫生說了情況非常不妙。”
傅錚抬手松了松領口,眉頭緊皺,垂著眸子,沉默下來。
“阿錚,你還在猶豫什么?你知不知道,思宜給你打電話的時候火勢還沒燒起來,她那么依賴你,信任你,你如果能接到電話,她就不會受傷!現在,你忍心看著她孤零零地躺在病床上,生死未卜?”
“我知道了,你幫我送溫涼回去。”傅錚說完,大步往外走。
溫涼上前一步,喊住他的名字,“傅錚!你別忘了今天是什么日子!楚小姐受傷,自有醫生照顧,根本不需要你過去!”
她真的快要受夠了。
思宜,思宜,在他心里,什么都比不過楚思宜。
她不想再忍下去了,她就是妒忌,妒忌的快要瘋了。
就讓她做一次冰冷無情的壞女人。
她只是想要今天的傅錚完整的屬于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