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先生不必如此,我明白,趨利避害是人的本能,可能如果那不是我父親,我也未必會去管這件事,可是沒有如果,死的是我相依為命的父親,我必須要為他報仇,讓他死的明明白白。”
其實,如若這件事情泄露,那么溫涼一定會在云橋前面出事。
只有溫涼死了,才不會繼續往下查。
連溫涼一個弱女子都敢面對那些潛在威脅,只為自己父親查明真相,他為什么不敢呢?
況且,在現在這個網絡發達的時代,什么風吹草東都會被發到網絡上,而溫涼本就有一定關注度,再加上傅家,那些人未必敢做什么。
云橋深吸一口氣,下定決心,“溫小姐,我決定,接下你的委托。”
他不知道他的決定是對是錯。
他只知道,這一刻,他順從了本心,沒有愧對自己的良心。
“當真?”溫涼一驚,眼底透露些喜色。
“當真。當年溫記者之死,我也趕到非常惋惜,希望在十年后的今天,我能為他做些什么。”
“云先生,謝謝你。”溫涼鼻子一酸,感動不已,“既然如此,云先生開個價吧。”
“一口價,五十萬。”
“好,簽合同吧。”
云橋隨身帶了筆,兩人分別在合同上寫下簽名。
溫涼把筆放下,將其中一份合同交給云橋。
“好了,溫小姐現在可以說了。”
溫涼從包里拿出一張照片放在桌上,推到云橋面前,“你先看看這張照片。”
云橋拿起來看了兩眼,抬頭看著溫涼,猜道,“這......是溫記者偷拍到的綁匪的照片?”
溫涼點頭,“云先生果然聰明,這張照片是我前不久整理父親遺物時發現的。”
“溫小姐是怎么把它和溫記者的死聯系到一起的?”云橋捏著照片的一角,問。
“說來也是巧合。前不久我出國旅游,回來的時候在S市浦西機場,看到了當年撞死我爸的貨車司機王大海和他朋友。當時我就覺得他朋友有些眼熟,直到我想起這張照片......”
云橋聽了,分析說,“也就是說,目前關于溫記者的死因是否是謀殺,也只是猜測階段,你只是憑記憶里的外貌覺得相像,還未確定王大海朋友的身份。”
溫涼點頭,“雖然是猜測,但我覺得猜測沒錯,目前網絡上關于那場綁架案的任何新聞報道全都被抹去,這里面絕對有蹊蹺。”
云橋認真的點頭,“我明白了。既然已經簽下合同,那么接下來每一步,我都會和溫小姐確定。首先,你再機場見到他們的那天是哪一天?我會想辦法調去機場監控,查證航班信息,確定王大海朋友的身份,再調出關于當年綁架案的所有資料,以對比他到底是不是照片里的綁匪。”
“其實我也是這么想的,只是我個人能力有限,才想著找您。”溫涼笑笑說,“我回國那天是一月三號,早上七點多下飛機,到大廳取行李時遇見的。王大海也可以查查,我一共遇見王大海兩次,一次是要出國旅游的時候,在江城的國際機場,第二次是回國的時候,我查過,那個時間段抵達浦西機場的也都是境外航空,而這個王大海家境普通,當年民事賠償就掏空了家底,我懷疑他手里的錢......你懂得。”
云橋點點頭,“我明白了。兩人我都會去調查,今天就先到這里,等有結果了,我自然會知會溫小姐。”
“多謝,二十萬定金稍后就會匯入你賬戶里。”
兩人聊完之后,溫涼送云橋出了茶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