汽車在一家餐廳門口停下。
典型的西式風格,墻面上寫著這個幾英文字母是餐廳的名字。
在秘書的帶領下,溫涼進了餐廳。
座無虛席,看得出這家餐廳生意非常火爆。
一進去,溫涼就看到了傅錚。
他坐在餐廳里面,第三排過道旁邊,黑色襯衫,黑色西裝褲,西裝外套脫了,搭在椅背上。
他休閑的靠著椅背,雙腿交疊,姿態優雅。
像是有所感應似的,他朝著門口看過來,與溫涼四目相對。
溫涼快步走過去,拉開椅子,在他對面坐下。
“來了。下午在家做了什么?”
“睡了一下午。”
“那今晚上應該不困了。”聽懂傅錚的弦外音,溫涼瞪了他一眼。
服務生拿著菜單過來,一人一份。
傅錚用英語報了幾道菜名。
他說英語是典型的英音,聲音低沉而有磁性。
讓溫涼想到上學那會兒,練習英語聽力之余,他把他的英文演講聽了一遍又一遍,演講稿子謄寫下來,學著他的語速和語氣,讀了一遍又一遍,怎么都無法讓人滿意。
點完菜之后,服務生離開。
溫涼手肘撐在桌子上托著腮,百無聊賴的打量著餐廳的裝潢。
傅錚也看著她。
她的五官精致漂亮,白皙的肌膚吹彈可破。
臉上掛著淡笑,眉目清冷而秀麗,如同一汪碧水,波瀾不驚。
半個小時過去,幾道菜陸續上齊。
最前面一道是魚子醬,晶瑩剔透。
“特制的魚子醬,是這家餐廳的招牌,試試?”
溫涼點點頭,吃了面包片,在上面抹了一層魚子醬。
一顆顆圓潤的魚子醬在口中咬碎破裂,特別的味道從舌尖上來,微咸微腥。
“確實不錯。”
最開始溫涼并不喜歡吃魚子醬,只是后來次數多了漸入佳境,也就覺得味道不錯。
溫涼簡單吃了一小片面包,面前擺上了一盤菲力牛排。
傅錚如以往一樣,切成小塊之后再送到溫涼面前。
主食結束之后,還有兩份甜點,草莓慕斯和拿破侖蛋糕。
全都被溫涼吃到了肚子里。
從餐廳里出來,兩人在附近散了會兒步。
街上,也有不少手牽著手的親密情侶。他們兩人也吸引了一些路人的視線
旁邊有個精品店,兩人進去轉了轉。出來時傅錚的手腕上多了一條橡皮筋。
回到別墅已經是晚上九點多。
傅錚興致勃勃,拉著溫涼,在衛生間弄了一次。
“不行,明天不可以了。”溫涼無力的躺在床上。
這幾天他們的次數有點多。
溫涼怕對孩子不好。
也是怪她,有些貪歡了。
想到這里,她看了傅錚一眼。
“怎么了?”傅錚一邊拿著燒水壺倒水,一邊看了溫涼一眼。
“沒什么。”
這只男狐貍精,可真會勾人。
她快要克制不住自己了。
若是被傅錚知道溫涼內心的想法,恐怕又逃不了一晚上的折騰。
傅錚出差,溫涼是來旅游,白天傅錚去分公司之后,溫涼自己就在紐約各處逛逛。
偶爾傅錚提前下班也會陪著溫涼去逛街。
幾日之后,他們準備返程。
傅錚叫秘書先回去,他與溫涼則是在洛杉磯停留,去看望在洛杉磯定居的姑姑。
老爺子老太太一共三個孩子。
老大便是傅錚與傅越的父親,在傅錚幼年之時,與妻子出車禍,雙雙身亡。
老二現如今是傅氏集團的董事,平時極少插手公司事務,而是自己開了一家連鎖餐飲公司,忙于生意。
老三就是在洛杉磯定居的姑姑傅清月。
由于年齡最小,又是個女孩,老爺子老太太格外疼愛,以至于傅清月已經四五十歲的人了,還是有些任性。
她至今未婚。
曾經的老爺子老太太也為她的終身大事發愁無比,讓她相看各種青年才俊。
只是付清月不愿意結婚,二老也無可奈何,隨她去了。
聽說最近幾年倒是收養了個孩子。
來到傅家近十年,溫涼見傅清月的次數,兩只手數的過來。
她能敏銳的察覺到姑姑不喜歡自己,剛開始傅清月回家過年,見到溫涼只是把她當空氣。
后來她跟傅錚結婚,傅清月回國了一次,看她的眼神就跟看仇人一樣,還私下里找過她。
傅清月找她,無非是讓她主動離開傅錚,她這樣的身份配不上傅錚。
而那時候的溫涼,正因為嫁給傅錚滿心歡喜,對未來充滿希望,怎會因為福清月而退縮?
兩人不歡而散。
傅清月應當也是找過傅錚的,不知道傅錚跟傅清月說過什么,之后傅清月就沒再回來過。
不過傅清月倒是很喜歡傅錚,比喜歡傅越還喜歡傅錚。
得知傅錚要去看他,傅清月很高興。
“姑姑。”看著眼前的挺拔身影,傅清月臉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看到傅錚身邊的溫涼,傅清月臉上有一瞬間的不悅。
這種情緒很淺,卻還是被溫涼捕捉到了。
她不動聲色的微笑,“姑姑。”
傅清月別過眼,把視線重新放到傅錚身上,笑著說,“進來吧。”
傅錚看了眼身邊的溫涼,一眼牽著她的手,走進房內。
客廳布置的簡潔溫馨。
傅清月倒了兩杯熱茶,“阿錚,你能來看姑姑,姑姑很高興,小時候沒有白疼你一場。”
“來看姑姑,是應該的。”傅錚的視線在客廳打量一圈,問,“凡凡上學去了?”
凡凡,大名傅詩凡,就是傅清月收養的孩子。
溫涼只知道有這么個人,卻一直不曾見過。
傅錚倒是見過幾次,七月份來出差的時候,他順道來看望傅清月,巧的是那幾天傅清月有事,他幫著帶了傅詩凡幾天,挺喜歡那個鬼機靈的小丫頭。
“嗯,”傅清月點點頭,“今晚上在這里吃飯,凡凡正想你呢。”
溫涼稍微有些拘謹,不怎么說話,都是傅錚跟傅清月在聊。
傅清月關心一下老爺子的身體,又問了問傅錚最近的情況。
這時,傅錚起身去陽臺接了個電話。
客廳里只剩下溫涼和傅清月二人,氣氛一瞬間沉默僵持起來。
傅清月坐在旁邊,視線如刀子似的,從溫涼身上掠過。
溫涼只覺得渾身微微一涼。
她站起身走到陽臺門口,等著傅錚打完電話,走上前,“阿錚。”
傅錚把手機放到口袋里,“姑姑,怎么不在客廳里坐著?”
“坐不住,姑姑想問你,你有什么打算?”她瞥了客廳里的溫涼一眼,顯然是在問他們的婚姻問題。